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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花開兩朵各表之

  馬騰笑著對那漢子說:「我說這位大哥,你脖子硬不硬我不知道,不過你這張嘴可是夠硬的。


  今日若不是我在這裡,你就不怕白白地丟掉一條性命?」


  那漢子捋了捋被捆青了的胳膊,說道:「即使今日不被處死,明日也會活活餓死;


  即使是明日不會餓死,後日也會死在與狗官作戰的戰場上。


  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又有多大分別?」


  馬騰略有尷尬。


  此時曲直走了過來,向身後的村民擺了擺手,全體村民一起跪下,口呼:「參見大人,多謝大人活命之恩!」


  馬騰連忙叫起。


  曲直近前打量馬騰,問道:「您真的是太守大人?」


  馬騰有點哭笑不得,說:「現在你們拜已拜了,還來再問我是不是真的!


  假若我是假的,難道說還要我再給你們還回去不成?」


  當夜,馬騰等留宿在了高邑里。


  曲直著人上山打了一些野昧,村民們拿出自己珍藏的米酒,熱情款待馬騰一行。


  在熊熊的篝火旁邊,馬騰與村民們一邊喝酒,一邊聽他們訴說著他們的往事,他們的辛酸.

  內心深處脆弱的那根心弦蹦開了,用他的眼淚在當地羌人心中樹立起了一座永遠的紀念碑!


  這正是:

  桃李不言自成蹊,無為有處有還無。


  化止干戈非一路,河西大地盡流蘇。
——

  次日一清早,馬騰等欲離開高邑里,村民們堅執不允,非要馬騰再留幾日,馬騰以公務在身作借口,方才離開。


  曲直率領全體村民,直送到村外五里,才在馬騰的勸阻下,依依停下腳步。


  馬騰等上馬而走,村民們駐足而望,直到兩者不相再見,方自各各而行。


  來到一個岔路口,高何奇說:「太守大人,我們前面可以去三個地方,一是漢陽牧師苑,即劉人和他們養馬的地方;


  二是張掖屬國;三是山丹縣城。


  請問我們先到哪個地方?」


  馬騰道:「先去劉人和那兒吧!去看看流民屯田怎麼樣了,還有劉人和他們育馬的情況。」


  高何奇稱諾,遂指了一條路,道:「那咱們應該走這條路。」


  暫且不表馬騰等前往牧師苑,且說說觻得縣令倉華審理義成里里正崔自當的案子。


  且說當日倉華將一干人犯帶回縣城,分別關押在牢獄之中。


  當天夜裡,倉華即派人將永嘉先生請至縣衙,密議審理崔自當一事。


  劉天保因是代行太守職權,也來同議。


  倉華先將查抄崔自當家的情況大體向二人介紹了一下。二人聽說一個鄉村的土財主即有諾大家產,不由咋舌。


  說完這些以後,倉華向二人先說了自己審理此案的思路。


  倉華說:「崔自當一家在義成里多年,可以說是多世經營。


  僅從今日他率領家兵圍攻太守大人一節來看,其平日里的囂張氣焰自不待言。


  觻得一帶,土豪甚多,一般都豢養著家兵部曲,少的二三十人,多的五六十人不等。


  這些家兵部曲,一為看家護院,二是打擊異己,三則暗地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其中牽連人命者屢見不鮮。


  以前,我等只是耳聞,但苦於無有實據,難以對其進行徹查。


  我曾經動過整治個別土豪劣紳的想法,一則牽連太大,二則沒有證據,三則上司對此不積極、不支持、不認同,是以拖了下來。


  這次有太守大人的這個契機,而且明令在彼,我等可以放下心來,徹查一二。


  對於此等,不知兩位長官意下如何?」


  永嘉先生沉吟道:「地主土豪劣紳,可以說是整個國家的基礎。


  前者高祖劉邦,後者光武劉秀,儘管說名義上是全國上下支持他們起事,但根子上還是得到了各地的地主土豪的大力支持才得以成功。


  建國后,一些個文武功臣、皇親國戚、各級地方官員,得到了皇上大量的賞賜,其中最多的還是土地。


  所以說,從全國來講,他們又成了新的土豪。


  建國伊始,地多人少,土地兼并的情況還好些,矛盾不算突出。


  但隨著形勢的日益好轉,人口漸漸增多,土地的問題開始複雜起來,失地農民與地主、百姓與朝庭的矛盾也因此日趨尖銳,以至於後來朝庭幾個皇帝想解決這個問題,卻苦無良法。


  最典型的莫過於王莽,他想在全國範圍內解決這個問題,搞均田制,重新恢復三代的井田制,卻因此而觸犯了各階層大地方的利益,最後被拉下馬。


  所以說,這個案件,表面上來看,可能僅是一個縱人行兇的個例,實則不然,可能關係到方方面面,影響也會極其深遠。


  故爾,既要審好這個案子,又要妥善解決好其中涉及到的種種問題,做到謀定而後動,防患於未然,殊為不易。」


  倉華連連點頭,說:「這正是我以前顧慮重重的地方。


  我想,我們可以以這個案子為契機,打開一個缺口,然後再好好規劃下一步的土地問題。


  關於如何審理這個案子,兩位長官有何高見?」


  永嘉先生笑道:「沒有高見。這是你份內的事情,我們只是協同旁觀而已。你先說說你的意見。」


  倉華說:「我想明天先分別提審一下崔自當和吳根。


  我估摸著,崔自當定會頑抗到底,因為這畢竟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


  而吳根則不然:他只是崔自當下面的一個打手,說難聽點,就是一條狗,崔自當讓他咬誰他就咬誰。


  若誘之以利,吳根招供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即使是吳根不招供,下面還有那麼多家兵,難道還是鐵板一塊不成?

  只要有一人開口,此案就成功了一半。


  然後我們再坐實各類人證,還怕那崔自當頑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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