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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紜霏無語辭卻婚

  「這是好事啊!立德公與單于都尉兩家門當戶對,無易與紜霏郎才女貌。此乃天作之合,堪稱絕配啊!」


  尉丞在旁一個勁地奉承,卻全然沒有看到馬騰那張鐵青的臉。


  「能得無易世兄青睞,這是小女的榮幸,我們全家也感到蓬壁生輝。但小女不過蒲柳之姿,恐難侍君子。


  況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從小讓我嬌慣壞了,不喜女紅,專好舞槍弄棒,而且野性未泯,難得進那明堂高弟。


  無易世兄人中龍鳳,自不乏大家閨秀以配。堅克兄,這事咱們要不以後再說?」


  「野的好!」還未等刁鑽言語,商無易卻接過話來,臉上跟打了雞血似的,說道:「我就不喜歡那些唯唯諾諾的乖女子,一點昧道也沒有!


  前幾日,城西的王八郎,不知從哪給我弄來一個女子,順從倒是很順從,可沒意思,玩了兩天就夠了。我就喜歡有野昧的女子,帶勁!」


  此時只聽「咔」的一聲,卻是馬騰將面前的酒杯捏了個粉碎!

  單于昱昌面色很難看,對刁鑽說道:「堅克兄,今日大家酒都多了,我意改日再說,你看可否?」


  刁鑽忙道當然。


  那商無易卻是不依,嚷道:「為什麼要改日?今天不能說嗎?」


  馬騰忍不下去了,站起身來,手指著商無易,厲聲道:「怎地,你還要逼婚不成?」


  商無易見馬騰氣勢洶洶,一副想要教訓人的樣子。心想,剛才你動手打我,那是不知道我是誰;現在你已知道了我的身份,難道還敢動手?

  想到此節,將胸一挺,滿臉瞧不起的樣子,對馬騰說:

  「這怎麼是逼婚?只要我們兩人你情我願,別人誰也管不著!怎麼,你還想打我?


  你剛才打我,那是不知者不怪罪;現在你再敢動我一根指頭,我立馬叫我爹撤了你這小小的司馬,把你抓入大牢,到時候看你還囂不囂張!」


  「無易!你醉了,馬上給我回客棧去!」刁鑽氣得渾身哆嗦。


  「我沒醉!又沒人敬我,哪來的醉酒?」


  這商無易在張掖都被人奉承慣了,凡在酒席之上,都是以他為中心。今日沒幾個人理他,已是萬般的委屈。


  本來他以為,求娶一個匈奴女子,儘管她父親有點地位,那也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之事,別人應該主動地給送上門來才是,沒想到今日這等羅嗦!


  是以諸般煩惱一起湧上心頭,早把刁鑽囑咐過他的事情,丟到腦後瓜去了!

  「我爹是太守!在張掖這個地盤上,他就是老大!說讓誰陞官,誰就能陞官;說讓誰趴下,誰就得******給我趴下!立個小小的戰功又能怎麼著?還不是我爹說了算?


  實話告訴你們,我爹跟宮裡的十常侍都有交情,擼死個芝麻大的官,跟捏死個螞蟻差不多,還敢在我面前裝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商無易囂張地喊道。


  商無易一番話下來,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只見單于昱昌憤懣,尉丞萎縮,司馬寒噤,馬騰滿眼冒火。


  唯獨那刁鑽,滿臉的嘆息和無奈:這個可憐又可恨的二世祖啊!你又知道個啥?


  所謂與宮裡十常侍有交情,那還是郡守讓我給散布出去的,為的是威懾群小,人家認識你一個小小的太守是幹什麼的?


  如若換作旁人,我刁鑽早就把他下入大牢,讓他求生不能要死不得。可眼前之人是太守的大公子,他又能奈之何?


  商無易見自己一席話下來,眾人皆不作聲,心想這是被我給嚇著了,頗有得色。


  忘形之下,倒背雙手,圍著酒桌轉了一圈,最後來到馬騰背後,低下頭去,嗤笑道:


  「你剛才是不是還想揍我?你來呀!來,我借給你一百個膽子,看你還敢不敢動手?」


  馬騰為人雖然憨厚,然本是少年心性,又在酒後;況這商無易,污辱自己父母在先,褻瀆紜霏在後,又屢屢言語相激,如何不動怒!

  遂雙手猛地在桌子上一拍,將碗筷震起老高;身子霍地站起,把那商無易嚇得倒退好幾步。


  馬騰反手一抓,又將商無易的衣襟拎起,用力一挺,那商無易頓時雙腳離地,不停抖動。


  商無易見馬騰又來橫的,大驚失色,沖著刁鑽喊道:「世叔,這小子又耍橫的了,你快阻止他!」


  刁鑽見狀,勸道:「壽成啊,我看你也喝多了。我說你們兩個醉漢就別鬧了!再鬧將下去,各人面上不好看!」


  馬騰哼了一聲,大聲說道:「我寧可這個司馬不要了,今天也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怎麼做人,怎麼說話,省得在外面招搖,敗壞太守大人的清譽!」


  說完,拎著他就要往門口走。


  此時,屋裡這人東來一句,那個西搭一腔,有氣無力地勸解馬騰,卻無一人上前攔阻。


  馬騰拎著張牙舞爪聲嘶力竭的商無易,走到門口剛要開門,那門卻兀自打開了,只聽得一聲嬌叱「且住!」,卻是紜霏站在門口。


  商無易見一漂亮女子站在門口,攔住了馬騰,心道這肯定就是那傳說中的單于紜霏了。


  他不想自己是怎麼惹出的禍端,卻把紜霏當成了救星,直著脖子嚷道:「是紜霏妹子吧?我千里迢迢來求親,卻被這渾小子連著拾掇了兩番。你快救救我啊!」


  眾人聽了此話,轟然大笑起來。


  「司馬大人,你先把無易公子放下。」紜霏對馬騰說道。


  馬騰放下商無易,斥道:「你小子嘴巴給我放乾淨些,否則我絕不饒你!」


  商無易腳一沾地,立時神氣起來,站到紜霏一側,顯是把紜霏當成了保護傘。


  紜霏道:「是你想要來娶我?」


  商無易點頭像雞琢米一樣,兩眼瞪著紜霏,似是要將她吞下去一些般。


  紜霏說:「這裡是給郡丞大人洗塵的晚宴,些許事情在這裡說不合適,咱們到外面去談。」


  「行,行。妹子,我聽你的,你咋說咱咋辦。


  對了,妹子,我還從張掖給你帶來一些好吃的,還有綾羅綢緞,明個給你做衣服。」


  商無易說著,嘴上的哈啦子都流出來了。


  紜霏噁心地一轉頭,向門外走去。


  商無易連忙跟上,一隻手想搭紜霏的後背,被紜霏一手打落,疼得商無易一咧嘴,「哎喲,妹子你輕點!」


  馬騰怕紜霏吃虧,想跟將出去,卻被單于昱昌微一搖頭,遂又回到座位上。


  過了約有一袋煙的功夫,大門一開,紜霏在前,商無易在後,兩人又進來了。


  只見這商無易,灰頭土臉的,也不抬頭看人,回到自己坐上,埋首不語。


  眾人心想肯定在紜霏手下吃了不小的虧,否則沒有這麼老實。


  紜霏卻笑吟吟地走到刁鑽跟前,端起一杯,言道:「郡丞大人遠道而來,紜霏敬您一杯,祝您早日飛黃騰達,錢糧滿倉!」


  刁鑽高興得臉上都長出花來了,笑道:「所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說的可就是姑娘了,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杯酒我喝了,也祝姑娘象草原上的金蓮花一樣,越來越美!」說罷一飲而盡。


  「看今天這事弄得,」單于昱昌歉意地向刁鑽說,「本來好好的一場酒,叫兩個小孩子給攪了。太守面上須不好看。」


  「呵呵,沒事的。誰家小孩子沒點脾氣?打個架,鬧點小彆扭,很正常的。太守那裡有我,昱昌兄不必放在心上。」


  刁鑽笑道,又附耳昱昌,輕聲說道,「無易這孩子最是好個臉面,吃癟的事情肯定不好往外說的。哈哈!」


  單于昱昌也跟著笑笑。刁鑽又道:「今日一來,果然是不虛此行啊!


  不但得知居延又立此大功,還認識了馬騰兄弟。將來昱昌兄和壽成老弟飛達之時,還要莫忘了故人才好。我之本意,想在居延多呆幾天。


  可時屆年底,你們這裡諸事繁雜,我那裡也是一大攤子事。我想明天一早即啟程回張掖,你說呢無易?」


  商無易「嗯」了一聲,頭也沒抬。


  單于昱昌連忙挽留,刁鑽卻道:「昱昌兄,咱們都是兄弟,無須客套。


  我想朝庭旨意不久即下,到時我們自會相見。再說,客不走主不安,我可不想討人嫌。哈哈!」


  這正是:

  巧言令色自有章,刁鑽尖刻草雞腸。


  翻手為雲家常事,覆手為雨幾多樣!

  江山代代有顏色,人間處處是夢鄉。


  萬馬奔騰名與祿,一江春水入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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