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楚羽，你知不知道有種古老的職業，叫馴鳥人。」雖然不清楚這背後是否有神跡的影子，不過關於能夠操縱鳥類去犯罪的說法，老岳也是知道一些。
「馴鳥人？專門馴鳥鳥類幫助人們捕食那種……」楚羽想到鸕鶿，常被漁人馴化用以捕魚，在喉部繫繩，捕到后強行吐出那種。
「一個意思，我在想……如果這個兇手不是神跡的，而是這類人就有些麻煩了。」老岳搖頭說道：「畢竟，對比起神跡來說，我比較熟悉神跡的作案模式，所以很容易看出作案的手法，但是這個案子，我還真沒有看出有神跡的蹤影來。」
「原來是這樣……」楚羽總算是聽懂老岳的意思了，怪不得老岳說話總是模凌兩可的，居然是這個死者的死亡方法不像神跡的手筆。
「難不成，不能是神跡的人改變了自己的作案方法嘛，畢竟我們在的這個地方是另一個神跡管理層的地盤，更何況現在的神跡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是跟你一樣啊！可能這些管理層也都是這個時代的人呢。」
「可能吧……」
「走了，馬上回局裡之後，這個人的信息應該就到了吧，交警那邊的監控差不多也要來了。」鄭勇布置完現場的后，招呼了楚羽一聲。
是夜，街道的霓虹燈打在車窗上，楚羽看著前面亮著紅色的車燈減速的車輛，十字路口已是紅燈。
「鄭勇，問你個事兒？」楚羽開口說道。
「哦……」鄭勇愣了一下，沒想到楚羽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要問他事情。「你問吧。」
「你在侖昏干這行多久了？」這是楚羽最想知道，因為他和老岳都需要在這裡的警方中，有個人能為他們提供便利，如果是認識的人最好，這將是今後對付萬聖節的時候很重要的內線。
「我啊……讓我想想，」聽到楚羽的問題，鄭勇陷入了沉思，像是回憶起曾經在警校的日子，笑道：「我比刑哥小一屆，他出來工作的時候我才正想著在什麼地方工作的事情。」
「你居然比錢刑要小一屆，我還以為你們是同屆的同學。」楚羽驚訝的說道。畢竟錢刑給電話的時候說的是他的同學，並沒有說是師弟。
鄭勇苦笑了一下說道：「也沒有，不過我要是能和刑哥一屆就好了……」
「怎麼，難不成錢刑這麼厲害？」楚羽問道。鄭勇比錢刑晚一年工作，但是現在兩人同樣都是刑警隊的隊長，同樣也屬於省會城市省局的刑警隊，哪裡有什麼分別。
聽到楚羽的疑惑，鄭勇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們的編製很熟悉，但是刑哥不一樣，他是一步一步的爬到那個位置，建功無數，而我是近半年才從支隊隊長提拔起來的。」
「支隊隊長？」楚羽有些疑惑，照理來說刑警隊這塊不都應該是平級調動，或者找工作經驗豐富的副隊長頂替的嘛，怎麼會從支隊中選人。
「你也覺得有問題吧！當初提拔我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一想，我入行的警齡沒有其他支隊隊長的大，副隊長什麼的也比我有工作經驗，為什麼就提拔了我，而且想刑警隊長這個職務是要向上面通報的，到時候是要公示的，等到人們看到的時候，恐怕不能服眾。」鄭勇看著快要結束的紅燈說道：「所以，在當時許多同事都覺得我的家世肯定很硬，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虎口奪食。」
紅燈轉為綠燈，放下手剎，抬起離合器，車子緩慢的開動起來。
「你有沒有覺得，是什麼情況導致你突如其來的高升。」聽完鄭勇的經歷后，楚羽也覺得鄭勇的職位調動有些快了，恐怕是裡面有什麼秘密。
「這個我也有想過……」鄭勇看了看四周是否有車輛左轉或是右轉，通過十字路口之後，行駛在環城路上。
「在還沒公示之前，局長和書記曾經找過我……」鄭勇貌似是道出了實情：「他們說，會讓我從比我更有資格擔任隊長，是因為我從出來工作開始就嚴守紀律，沒有與無關人員有多餘的關係來往及經濟來往，所以很放心讓我這樣政績清白的人來擔任刑警隊的隊長。」
「政績清白？」楚羽一聽到這個詞就感覺這裡面肯定有隱藏的原因，「清白――清明，身世……」
「神跡對政務系統的侵蝕……」老岳接著楚羽的想法說道：「我在想，能夠到達省級這個層次了，還能有誰又能力去操作這個等級的職務變動，因為這些都是要在公安廳備案的，所以會不會是公安廳裡面有神跡的人員，通過那裡向這邊示意……」
「你就沒想過，局長和書記都是神跡的人？」楚羽想了想問道。
「這個我也想過。不過我想這樣的可能性不大，一個局子裡面只要有少部分人是高層就好，下面的人只要在各個主要的管理層是他們的人就可以掌控整個系統的流動，這樣不知情的人同樣會根據上面嘛命令行事，避免了人手的浪費以及被發現的危險，畢竟雞蛋還是放在兩個籃子里比較好。」
「如果是這樣，也就是說局長和書記對鄭勇說的意思就是說，除你之外，其他人都跟神跡之類的人有染，我們局裡只剩你我他三個人還算屬於立場堅定的了，所以提拔你，一定不要同流合污。」楚羽翻了個白眼瞬間又變正常的說道：「這個劇本不錯，我都信了。」
「……我就在想，會不會是另有隱情，不過這段日子，我並沒有被他們要求去做什麼，只是單純的讓我做好工作，才更好服眾，而我也很努力，這難得的機會肯定要牢牢的抓在手裡。」鄭勇說了半天終於說完了。
「怪不得你會這麼羨慕錢刑……」楚羽才想到，鄭勇說了這麼多都是為了向錢刑看齊，一個在同樣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且光芒萬丈的背影，總是會引導著、激勵著身後的後輩。
很快鄭勇便駕車帶著楚羽來到了警察局，車子停到了局裡的停車場，下車后鄭勇問道：「對了，剛剛你想問我什麼，我看你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什麼，有時間再說吧。」楚羽搖了搖頭笑道：「先去看看監控，找到兇手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