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錢隊。」陳松來到冰庫的時候，現場已經封鎖起來，到處都有警員在巡邏，看到錢刑的時候，連楚羽都在旁邊站著。


  「小松來了，家裡人不知道吧？」錢刑問道。


  「我沒很他們說，反正我時常出警，他們也是知道的。」陳松說道：「我想先看看情況，還是按流程來吧。」


  「好吧，具體情況還是等你先進去看了再說吧。」錢刑點頭說道。


  陳松跟著錢刑走到了冰庫內部，穿過外面的冷藏室部分，走到了上次發現徐匯屍體的地方兩具屍體交織擁抱在一起，身上還有一層白色的塑料，看其模樣這兩具屍體應該是赤裸的，這層白塑料也是為了尊重死者蓋上的，周圍還有警員在取證，應該是才封鎖現場還沒得及採集取證錢刑就打來了電話。


  「和寧晉死在一起的是誰？」陳松聲音乾澀的說道。萬萬沒想到寧晉居然死了，這讓寧母知道了不知會變成什麼樣。


  「你也認識，就是被我們嚴加保護的黃穎。」錢刑語氣沉重的說道。


  「黃穎，怎麼會！」陳松驚訝的說著：「她不是被我們暗中保護起來了嘛，怎麼可能……」


  「我也想說怎麼可能，她隱藏的地點是我們精心篩選出來的，除了我們幾個少數知情的人以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錢刑奇怪的說道。


  「柳葉呢？」陳松問道。柳葉就是負責黃穎飲食和生活用品的女警，這也是除了錢刑幾人以外，唯一知道黃穎地址的人。


  「這個來之後我已經問過了，並不是她的問題。她離開黃穎的地方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人監視或是跟蹤痕迹，而且那天是星期四的晚上，星期五的時候應該是休息的日子，可能兇手就是抓住了這個空擋實施的犯罪。」錢刑回答道。


  「是這樣嗎……」陳松陷入了沉思。


  「我想知道這個寧晉和這個黃穎之間有什麼關係，陳松。」楚羽這時開口問道：「畢竟這是你的小舅子，而且這次的情況你也應該清楚，上回因為徐匯的案子我們疏忽了冰庫的可操作性，忘記了冰山地獄並沒有出現，而徐匯的死僅僅代表的是鐵樹地獄而已……」


  「居然這麼嚴重……」陳松一想到自家的小舅子和那個黃穎居然同時死在這裡，要是寧母寧父知道了，臉面無光羞於外人那是肯定的。


  「黃穎、寧晉兩人的個人信息我想隊長肯定和你說了，我就說說我了解的這兩人的關係吧……」陳松想了想說道。


  片刻之後，陳松把自己知道的稍微修飾了一下，讓人更容易聽懂的說給了兩人。


  「你的意思是說，黃穎背著徐匯找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寧晉。很巧合的，前段時間徐匯死了，這才過了多久黃穎和她的情郎也死了，這算是『神跡』的挑釁嘛！」錢刑憤怒的說道。


  「這個……」陳松也是無奈不知說什麼才好。


  「這個倒不可能，只能說我們忽略了徐匯身上的事情，被其他的東西轉移了注意力。」楚羽接過話說道

  「你是說我們被張海騙了！？」錢刑問道。


  「這個倒不至於，張海依舊有著作用，只能說我們從開始的目標到現在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出『神跡』，抓到『神跡』，為死者的冤魂能夠得到平息。」楚羽這樣說著。


  「不過，好像每次『神跡』殺的人，怎麼說呢，從道德觀來說每個死去的人都好像不能被人們所容忍……」錢刑這樣說著：「但是也不能作為『神跡』殺人的理由，所有的犯罪者只能通過司法系統，法律體系解決。」


  「我記得黃穎應該還有個孩子才對，你們有讓人保護他的是吧？」楚羽這時問道。


  「是的，在保護黃穎的時候，我們也安排了人負責姚強的安全，不過……」錢刑想了想說道：「我們的人跟我說，姚強身邊好像有個人一直跟著他，貌似也是在保護他。問我是不是還安排了其他兄弟……」


  「讓他的人盯緊這個『保護』姚強的人，保不準這個就是『神跡』的外圍人員。」老岳說。（久違的老岳終於出來露臉了，我都快忘記這個人了――手動滑稽）

  「什麼是外圍人員？」楚羽將老岳的話說給錢刑等人聽了之後，在心裡問道。


  「就是字面意思，『神跡』的建設體系大體分為四層。」老岳詳細的說道：「頂層的就是『神跡』的boss――天神；其次就是核心層，屬於負責整個集團的運作，包涵了各個方面；第三層就是負責出任務的和構建外圍的管理人員；最底層就是由基數龐大的外圍人員構成的，也就像武俠小說中的那些情報組織和打手一樣。」


  「也就是說，只要拿住跟蹤姚強的那人，就能找到『神跡』的窩點咯？」楚羽問道。


  老岳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懂我的意思，就算抓住了這種外圍成員，你也無法對『神跡』有什麼影響，就因為他是外圍，他所有的行為都受到上一層的指引，這種指引都是屬於單向性的，除非抓住的是外圍成員中比較重要的角色，能夠統領和指使同他一級的外圍的那種人。」


  「不過，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出現在姚強身邊做著跟蹤這種事情的。」


  「原來是這樣的啊。」這時吳付余終於趕到了。


  「來晚了，來晚了。」吳付余走到錢刑等人面前說道。


  「不晚，這不都才開始嘛。」錢刑笑著說道，也算是緩解一下剛剛得知的消息，畢竟想過『神跡』的猖狂，卻不見得有這般無法之徒。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該工作了。」吳付余提了提手中的工具箱說道：「屍體在什麼位置？」


  錢刑指了指被掩蓋的位置說道：「裡面的人你看過就知道了。」


  「是嗎？」帶著疑惑吳付余走到屍體面前，剛剛提起表面就停下了動作。


  「這……」吳付余看到寧晉和黃穎面孔後有些驚訝，這樣情況還是有些奇怪的，都認識，有熟人，一男一女，都是裸著的。


  「我剛剛看到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你還是先看看屍體的情況吧！」錢刑苦笑的說道，特別是其中一個死者的家屬就在這裡出警。


  「嗯。」進入狀態的吳付余很快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馬上安排，讓人把姚強保護起來，把不屬於我們的人都給抓起來，好好的審問審問。」錢刑看著已經開始工作的吳付余，對著陳松說道。這個時候就是不能放過一絲線索和機會。


  陳松嚴肅的臉上透露出的凝重，顯示出現在的他心裡也是疲憊不堪，這樣的時候發生在誰的身上就不好。


  「那個，我想去一下你們保護黃穎所安排的住所。」楚羽看著陳松離去后說道：「順便把那個負責黃穎飲食的那誰，那個女警找來我要問問。」


  「好吧，我這就讓她過來帶你過去，路上你就能問了。」錢刑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