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望你節哀順變……」錢刑對著黃穎說道。
「嗯。」黃穎輕聲的應了一聲。人的生老病死就是這麼的突然,誰又能想到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幾天沒見就出事了。
「請問一下,你最後一次見到徐匯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錢刑問道。
「上個星期的周末兩天都在我的超市裡,後面星期一的時候就去上班了。」黃穎想了想說道。
「也就是說在星期一他去上班以後你們就沒有聯繫過了……」錢刑說道:「期間有沒有電話聯繫過呢?」
「沒有。」黃穎搖了搖頭說道。
這樣嗎,也就是說黃穎也不知道徐匯失蹤的確切時間了。不過,就法醫的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排除冷凍的影響,也應該是在星期三到星期四這兩天的時間裡,錢刑心裡想到。
「請問我能回去了嗎?」黃穎神色黯淡的說道。
「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儘早將兇手繩之以法的。」錢刑繼續說著官方話,心裡想著楚羽說的要怎樣才能暗中保護黃穎便於引蛇出洞讓『神跡』的上鉤。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你認不認識張海這個人?」錢刑想起今天早上楚羽發來的消息,知道徐匯是在張海的手下打工,所以想問黃穎知不知道張海的一些信息。
「張海,那不是徐匯的老闆嗎?」黃穎一聽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坐下來說道:「我記得,以前姚剛還在的時候,這個人還經常來找姚剛談生意。不過,他好像從來沒有拜託過我們做什麼,反而是姚剛跟著他出去就是一晚上……」
「賭博賭一晚上,是嘛。」錢刑說道。
「對……」黃穎:「就是他帶著姚剛出去賭博,到後來就是姚剛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了,也不用張海來叫他。聽說後來張海都不去賭庄了,這也是姚剛和我說的。」
「也就是說,到後來只是姚剛一個人去賭庄而張海再也沒有去過了……」錢刑頓了頓說:「你知不知道張海其實就是那家賭庄的老闆。」
黃穎很是驚訝的說道:「這個我從來不知道,我也只是以為張海是那個賭庄的常客而已。」
「就在昨天,我們的警員發現了隱藏在連職汽修廠下的地下賭庄,為了能夠將裡面的涉案人員能夠一網打盡,所以我們沒有輕舉妄動,不過我們的警員看到汽修廠的老闆張海也在裡面主持賭庄的工作。」錢刑把楚羽換成了警員說道。
「這和徐匯的死又有什麼關係呢?」黃穎搞不懂錢刑為什麼要揪著以前姚剛的案子說個不停。
「沒什麼,我們只是懷疑徐匯也跟著參與了賭庄的生意,所以被人記恨從而引得仇家報復,導致這次的慘案。」錢刑說。
「這不可能,我知道徐匯的脾氣,他是不會去做這些東西的。」黃穎搖頭否定道。
「說實話,我也不相信徐匯會是這樣的人,不過許多『證據』指明,徐匯就是死於這樣的仇殺,我們也只能這樣判斷……」錢刑繼續混淆視聽的說道。
「怎會如此,徐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不是說好了不會再沾染這些東西了嘛……」黃穎低聲嘀咕著。
「所以,這兩天就請你呆在我們警局吧,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保不準兇手還會找上你,在這兩天里我們會將張海的犯罪團伙和殺害徐匯的兇手捉拿歸案的。」錢刑說了半天終於說回了正題。
「你是說讓我呆在警局,拿我的兒子怎麼辦,他還在上學,要是兇手找上他怎麼辦,而且我一個女人什麼事都沒有犯,讓我一直呆在警局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放心,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我們會讓人盯著學校周圍的安全的,保證不讓兇手潛進學校傷害你的兒子的。」錢刑很是堅定的說道。
黃穎沉默沒有說話,像是認定了這個事實一樣。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錢刑一看黃穎一眼,沒有反應。「請進。」
「錢隊,已經準備完畢了。」陳松進來看了黃穎一眼說道,真是個可悲的女人。
「好的,我馬上出來。」錢刑和陳松說完又和黃穎說道:「這兩天還是委屈你了,馬上就會有人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說完錢刑立馬出去準備參與抓捕張海團伙的行動,不再管黃穎,反正人在這裡也跑不了,只要證據足夠了,就能給她判案。
……
同一時間,兩個地點。夜色正濃的時候,在小區里正有警察正在搜查張海的家,在汽修廠正有大批警員正在逮捕此次參與賭博的人員。
而張海正是其中一員,此時的張海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面如死灰,整個人看起來什麼都不怕,好像有什麼底牌一樣。
「你在笑些什麼?」錢刑看著有些奇怪的張海問道。
「我笑什麼是我的自由,這次我算是栽在你手裡了,不過我想你們肯定有人去我家了吧?」張海詭異的說道。
「是又怎樣,難不成你還能在你家裡安裝了機關不成。」錢刑心裡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機關倒是沒有,不過我知道你們的人可能不會聽你的話了。」張海笑了笑說道。
「……」錢刑一聽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趕忙讓人打電話問道。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發現啊,除了在冰箱里的那個保險箱里發現了一些賬本和錢財以外,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啊,也沒有弟兄受傷。」電話那頭帶隊的衛河說道。
「沒有就好……」錢刑送了口氣對著張海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我們倒是發現了你一堆的罪證,這次你可是逃不掉了。」
「怎麼會這樣……」以為自己的東西能夠坑到警察的張海失魂落魄的說道。
「走吧,主動的將你犯罪的過程說出來,說不定還能給你從輕發落。」錢刑壓著張海說道。
回到警局后,直接將張海帶到審訊室。
「名字。」
「……」
「姓名……」
「張海。」
「職業。」
又是一套熟悉的流程,所以讓我們直接來到主要的階段。
「關於兩年前的沉屍案,對於死者姚剛,你有沒有想說的。」
「沒有……」
「可是我們有明顯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兩年前那個賭庄的老闆,也是你操作著讓姚剛破產的。」
「明顯的證據,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想要詐我,當我是孩子嗎?」
「我們有人證,證明你就是當初帶姚剛去賭庄的那個人,而且你還在後面誘導姚剛借賭庄的高利貸,致使姚剛賣點金祥加工廠,而這其中也是你牽線搭橋讓人收購了金祥。雖然收購這人並不是你的同夥,但是你究竟為了什麼要這樣做呢。」
「果然是這樣嘛……」張海慘笑道:「果然女人就是靠不住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審訊的陳松敏銳的感覺到這裡面肯定隱藏著什麼關鍵的線索,趕忙問道。
張海彷彿是認栽了似的說道:「我愛過一個女孩,她的名字叫黃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