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尾聲
就在警察帶走柳潢之後,楚羽跟著警察來到了派出所做筆錄。
「不求正義分明,但求問心無愧……這個姓肖的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楚羽不解的說著。
「我想,應該是警告你吧,畢竟你已經插手一次他們的事了。」老岳想了想說道。
「就這麼點事兒嘛,不應該需要柳潢暴露自己然後來見我啊。」楚羽疑惑的說完這句話,突然想到了什麼。
「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能力有多大嗎?果然很囂張啊……」突然想到老岳曾說過,『神跡』的作風很是大膽囂張,卻沒想到自己也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真是不爽啊!」楚羽低聲暗罵道。
這時錢刑走了過來,問道:「兇手怎麼會找到你呢?」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知道了我在道上的名聲,知道跑不了放棄了逃跑吧。」楚羽不知廉恥的說道。
「嘖嘖嘖,要你你小子有這樣的本事,別的不說,我第一個拉當我們特聘的專家,我看還有那個不長眼的敢在這個地界犯事兒……」錢刑也是配合著楚羽吹著牛。
「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和『神跡』有關係?」這時錢刑突然一臉正色的說道。
「額……果然還是沒有瞞過你,對,就是秦鏈那個案子跑掉的小肖派他來的。」楚羽用手背頭靠在牆上說道。
錢刑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果然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啊,這麼囂張,他有沒有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就是讓我別管閑事,這次也是為了給我一個警告才讓兇手出來自首的,不然我估計就算我們知道兇手是誰了,也找不到他的。」楚羽聲音低迷的說。
「這樣啊,關於這個柳潢所說的,你相信多少?」錢刑突然問道。
「這個就得看你們警察的調查力度了,如果想辦法總能找出那個人來的。當然,我提議你們去那個工地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幾個知情的人。」楚羽想了想說道。
錢刑點頭示意,「那個柳潢身上應該還能找出一點點『神跡』注射的東西,我就不留你了,得趕緊去看著他們。」
「你不留,說的我想留一樣,真是的,我先走了,你慢慢忙吧。」說完,楚羽揮了揮手就要離開。
「路上注意安全啊,別被『神跡』人給陰了。」楚羽快在走到門口時,背後響起了錢刑的聲音。
楚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舉起手來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屋內和屋外果然是兩個溫度,來的時候是坐著警車來的,沒有感覺到外面很冷,結果現在卻是凍成一條狗在外面,最讓楚羽氣憤的是,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連個計程車都打不著。
就在楚羽無奈自己就要甩著火腿回去時,楚羽突然看到一輛亮著『空車』的計程車,趕忙招手,生怕錯過這輛車自己真的就得甩著火腿回去了。
「師傅,到丹陽路。」楚羽上車后搓了搓手說道。
「五十。」透過後視鏡,計程車司機說。
「師傅,多了點吧。就從這兒到丹陽路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你就收我五十,以為我不是本地人啊,訛我!?」楚羽有些氣憤的說。
「這邊本來就遠,也就我剛剛載人從這兒過,你才有幸打到我的車,不坐,你可以下車走路回去啊。不過小夥子,我看你穿的這麼單薄,不會是為了什麼女朋友打架進了派出所的吧,不然你怎麼會從這裡出來。我跟你說,想當年……」
就當司機正要侃侃而談時,楚羽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行,五十就五十。現在就走,送我到丹陽路。」說完,楚羽就開始閉目小憩起來。
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楚羽就睜開了眼睛。突然感覺周圍的環境不是去往丹陽路的路上,警覺的楚羽問道:「師傅,你這是走錯了吧。這裡不是去丹陽路的道啊!」
「我知道啊,我看你很累的樣子,又不想打擾你,所以就稍微繞了一點道,畢竟我也要讓你這五十花的物超所值啊!」司機笑著說,這時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燈,出現在楚羽面前的正是他熟悉的丹陽路的情景。
「物超所值我看還是免了吧,就在前面我就下車就行了。」楚羽指著前面有個公交站牌的位置說道。
「行,沒問題。」司機停在站牌,笑眯眯的接過楚羽錢說道,「以後,兄弟你要是再打著我的車,我可以給你優惠喲,九八折。」
看著說完話就開車跑路的司機,楚羽說了一句:「誰還會打你的車,除非瞎了。」
「老岳,他沒有做什麼手腳吧?」這時楚羽突然問道。
「沒有,一直都很老實,就是在後視鏡看到你休息以後,開始降低車速走人少車少的地方,就像他說的那樣,物超所值。」老岳打趣的說道。
「沒有亂來就好。」楚羽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房門。檢查了房間里是否有什麼異樣,確實安全后楚羽開始放鬆自己。
當楚羽裹著條浴巾從衛生間出來后,濕漉漉的頭髮表示他剛剛沖了個澡出來。
「準備好了?」這時老岳說道。
「別慌,等我穿好再說。再說了,我也只是負責記錄而已,重點還是你先想好再說吧……」楚羽將頭髮上的水擦拭乾后,套上衣服和褲子坐到了自己的電腦桌前。
「可以了,說吧。」楚羽攤開一個棕色的本子,手拿一隻筆說道。楚羽一直都有個疑問,為什麼就不能在電腦上解決,非得自己手寫。難不成,以後的人們都喜歡這種復古的東西,還在本子上記筆記。
「第一層地獄,拔舌。借用受害者對他人的憤怒心理,引誘受害者走向犯罪,藉此機會實驗自己的產品……」
楚羽一邊記著老岳所說的,一邊想著這次柳潢的作案動機。若是說為徒弟報仇太過牽強,若是算上房煜將自己弄成半殘倒也說的過去,只是『神跡』改造人的能力實在太過哄人了,一個無法做重活的人,甚至支撐自己的重量都成問題的人都能變成徒手爬牆上三樓的能人。
就在楚羽的手都寫酸了的時候,老岳突然說道:「綜上,可以判斷。這是一道選擇題。曾是殺人犯的死者更重要,還是曾為受害者的兇手更為重要的選擇。」
「說完了?」楚羽揉了揉手腕問道。
「完了,之後你可以看看。這有助於你了解『神跡』,比單純我說給你聽管用。」老岳說道。
「知道了。不過老岳,你剛剛說的那個是什麼意思?什麼選擇?」楚羽看了本子上記的最後一段問道。
「字面意思,你把所有的線索連起來后再看看這句話你就明白了。到底那個更為重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