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識血枝（下）

  楚羽想了想問道：「那你們有是如何發現這種武器的？」


  「當時因為我們活捉了一個被『血枝』控制的反抗軍的副首領，其怪異的舉動，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根據在場的高級將領一致決定，立即執行死刑，然後解剖了那人。」老岳回想起第一次見識到『血枝』時的場景。


  當整個屍體解剖成血淋淋的無數塊時，終於找到了附著在神經系統上面甚至可以說是已經替換了神經系統的『血枝』，也正因為這種殘忍且防不勝防的武器，聯合國正式將神跡列為恐怖份子。


  「所以說，在沒有被『血枝』控制的時候，潛伏期的『血枝』是難以發現的。但是武添的情況是我們已知的，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


  「可能性不大，」老岳打斷了楚羽想說的話，「除非能找出『血枝』最開始潛伏於神經系統的位置，不然只有等『血枝』替代了神經系統控制了那個人之後……」


  話未說完，老岳停了下來。楚羽知道，到了那種地步，唯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吧。


  「只能放任不管？」


  「若是能在『血枝』還沒替代神經系統之前，將控制者殺死，『血枝』感受不到培育者的氣息，就會自己滅活。」說完老岳自己也無語了，在這個法制時代，怎麼能輕易殺死一個人，而且這也觸及到楚羽的底線。


  「所以，我們現在拿喬翼是沒辦法了，不過喬翼中菌之前說了什麼。」楚羽想了想說道。


  老岳搖了搖頭道：「什麼都沒說，只是為了方便下菌故意說的話而已。」


  「鍾雷這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和不屬於這個時代人交手，而且還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證明。真是……」楚羽無奈的說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聯繫一下鍾雷了，讓他提醒九靈的武夯避免武添做些什麼。」老岳說道。


  「我也覺得如此……」這時楚羽的手機收到了新的簡訊，一看卻是鍾雷發來的。


  「鍾雷怎麼發消息來了？」老岳問道。


  「看過再說。」楚羽拿起手機一看。


  明天下午，你定地點，我有事找你。鍾雷。


  「這是怎麼回事，這才兩天時間，應該不用這麼著急吧。」老岳有些奇怪的說道。


  「我感覺，事情有些蹊蹺。喬翼去九靈是他告訴我的，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發現了『血枝』。」楚羽想了想說道。


  「你是說，鍾雷有問題？」老岳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或許是我想多了吧。」楚羽搖了搖頭。


  「那明天？」


  「去吧，看看找我有什麼事情。」楚羽一邊說著一邊回著消息。


  ……


  翌日下午，楚羽來到本地的一個咖啡廳，只見鍾雷已經坐在那裡。


  楚羽剛剛坐下，鍾雷就問道：「喝點什麼？」


  「白開水吧，到底找我什麼事兒？」楚羽問道。


  「我希望你停止對喬翼的調查。」鍾雷說道。


  「今天老狗怎沒和你一起？」楚羽繼續問道。


  「我說，我希望你停止對喬翼的調查。」鍾雷語氣更重的說道。


  「為什麼？」楚羽看著鍾雷道。


  「我已經掌握喬翼出賣公司的證據了，就不用你多此一舉了。定金我不會讓你退，餘款我會讓人給你送去的。」鍾雷解釋道。


  「餘款我可以不要，定金我也可以退你。我只想問問，你掌握的是喬翼的證據嗎？」楚羽問道。


  「當然，我讓你調查的是喬翼，既然我已經掌握了喬翼的證據，就不用再麻煩你了。」鍾雷說的很誠懇。


  楚羽頓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定金我會退回給你。喬翼的事我也不管了，我們的交易就到此為止。」


  說完楚羽喝了一口送來的白開水，起身便是離開，而鍾雷依舊坐在那兒喝著自己的咖啡。


  離那咖啡廳大約有段距離后就要到公交車站時，楚羽突兀的說道：「本來我還只是懷疑鍾雷有問題，現在我可以確定鍾雷應該和神跡扯上關係了。」


  楚羽頓了一會兒說道：「哼，就憑昨天『血枝』的事兒，以及今天下午鍾雷和之前來找我的鐘雷完全是判若兩人，嫌疑大的我都不好意思裝傻了說自己沒看出來了。」


  這時楚羽等待的公交車快要到了，楚羽說道：「回去再和你說，車上人多眼雜。」


  晃晃悠悠半個小時，楚羽終於到家了，路上買了自己和笨貓的晚餐，檢查了自己在門上設置的機關是否有破壞的痕迹，終於放下心的進了自己的『破屋』。


  「呂頭，今天有沒有誰或是可疑的人在我走後來過？」楚羽摸著笨貓毛茸茸的頭問道。


  「沒有，一切正常，就是前幾天來找你的兩個人當中有一人來過。」呂頭想了想說道。


  「是不是，那個看起來略顯斯文，其實脾氣有點暴躁的那個。」楚羽一猜就是那個被稱為老狗的警察。


  「好像是吧，反正就是上次穿灰色大衣的那個。來了就是敲了敲門，沒人應就走了。」


  還好楚羽的記性不錯，記得上次老狗過來時穿的是灰色衣服。


  「看來這個鐘雷是真的出了問題。」楚羽結合呂頭的消息作出了自己的猜測。


  「說吧，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篤定鍾雷和真的有問題？」老岳直截了當的問道。


  「老岳不是我吹，玩高科技我玩不過你，但這識人的本事你是拍馬也追不上我。」不等老岳的嘲諷，楚羽接著說：「其一，剛剛的鐘雷，他的精氣神與幾天來找我的鐘雷完全是兩種狀態。」


  「幾天前的鐘雷整個人是平靜的面孔下隱藏在緊張，這是不了解我的為人怕我訛他，而他和老狗一起來正是如此，隱藏在緊張之下的還有焦慮，因為他知道比起公司出現的情況，被我訛點錢都是小事。而剛剛的鐘雷哪裡像是一個公司出了問題都會焦急的找私家偵探的人，簡直是公司破產了都和他沒關係。而且他還敢單獨一人來找我，連老狗都沒帶上。」


  「僅是這樣？」老岳不信楚羽就憑這點就判斷可以鍾雷。


  「其二，不到兩天時間就給了我一個調查喬翼的機會，又很恰當的讓我知道喬翼要搞事情，而且是通過常人不知道的手段搞事情。若是不知道神跡的人估計就信了剛剛他的話，而我又恰好知道神跡而他又不知道我知道神跡這回事兒。所以，他暴露了。」楚羽一口氣說完后喝了口水。


  「你是怎麼想的？」


  「你說巧不巧，當我還在想這個口子要怎麼打開時，就有人給我送上了把剪刀。」楚羽笑了笑說道。


  老岳想了想說道：「你是說那個警察。」


  「對，就是老狗，我們和藹可親的警察同志，我想他是不會拒絕我的請求的。」楚羽笑著說：「畢竟我可是給他製造了一個可以去找鍾雷的借口，也是我們能否抓住神跡尾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