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因果在棺
我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恐懼感迅速消退，反而有一種快意，在感知中，剛才撲到我的魅影，被一點點扯進了我眉心處的漩渦。
我知道，這個魅影一定是一隻鬼，很厲害的一條陰魂，而眉心吞噬陰魂的，一定是萬靈棺。
「萬幸呀，mlgb，今晚差一點就完蛋了！」
陰魂開始還在哀嚎，等到被漩渦吞噬了一半之後，就停止了掙扎，旋即消失無蹤，徹底被攝拿了進去。
「可是……我這身體，竟然還是不受控制，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眉心一涼，漩渦消失不見，屋子裡又恢復了寂靜。
若非汗水濕透的內衣，還沒被我的體溫暖干，正難受無比，我都要懷疑這是一場噩夢。
隔牆那邊，又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窗外的風又恢復到本來的樣子，窗戶上到舊報紙，依然被吹的嘩啦啦的。
但就是安心下來，一切恐懼感都消失不見。
全身一陣酸疼，短短一會兒的無力反抗，竟比一場大戰的消耗還要多，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上的，都是如此。
來不及想太多，一股難言的疲倦襲來，鼾聲又起，這次是真正要入睡了。
臨睡之前，隱約間，隔壁又傳來吱吱的叫聲，似乎是鼠類的叫聲，也許是狐仙的孩子在吵鬧……
凌晨時分，隨著雞鳴狗叫聲，我豁然醒來，然後就是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身體又重新恢復了正常。
「噝噝！」
小白不知從何時，又回到了床上，這會也被我給吵醒了過來，於是爬出被窩，沖我表示著不滿。
「夜裡這種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我愣怔著，開始去想事情的前因後果。
毫無疑問，是真有一隻陰魂野鬼尋到了我這裡，這幾天本就是鬼節，有得是夜行的孤魂野鬼。
「那麼，前兩個晚上的感覺，也應該是真的，只不過找上門來的陰魂實在太弱，所以對我的影響甚微，而不像今夜這麼危險。」
這一點我極為肯定，如果前兩個晚上，也是這麼厲害的傢伙的話，恐怕早就出問題了。
「招引陰魂野鬼到來，應該是與我的體質有關。」
這是野毛曹天寶的老鬼師傅告誡過我的，並不難推測出來。
「我的體質被改造之後，加上萬靈棺入體，這兩個因素，決定了我需要吸收至陰能量，也就是陰氣、鬼氣。」
我繼續分析：「事實上，這個過程從未間斷，已經持續了三四年了，而根據兩位鬼差哥哥所講，這種至陰之氣，本就是靈力的一種。」
「這麼說，老子的身體既被這種特殊的靈力改造過，又存儲了大量靈力，甚至小爺的血液內，流動著的也是靈氣靈力。」
我漸漸理清了思路：「記得才被萬靈棺改造后，鬼婆子通過童子鬼的感應，都能感覺到我身上的靈性，現在又過了這許久，別的陰魂野鬼能感應到，並被吸引過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到這裡，我一陣苦笑，mlgb，對於這類陰魂野鬼來講，老子真成了「唐僧肉」了，是個鬼都想來咬一口。
「可是，這裡面還有一個最關鍵點，卻是很難解釋，那就是為何我會忽然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我知道一切的癥結就是這個：「而且是發生在上巳節這幾天，是巧合，還是與某個道理有著因果關係？」
但，想到最後，也註定是無結果的，畢竟，我所知有限，見識更是極度欠缺。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走一步說一步好了。」
我知道空自擔心不但於事無補，反而因為疑神疑鬼會出現更多問題，便調整好心態，開始起來進行新一天的早課。
一日之計在於晨，可不僅僅是學習文化課需要，練武更是不能懈怠，否則一旦疏懶下來，功夫就不進則退。
據五舅爺所講，我現在這個年齡，正是進步最快的階段，更不應有一絲懈怠。
同時，五舅爺又再三交待我一點，練功不輟是好事，但一定也不要過了，否則非但無益，反而有害，會傷到自己，或者會損及人的本源。
最後，五舅爺又交給了我一個方子，並給我講了一個道理。
窮文富武，習武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當初他們家幾代人開著武館，到了老太爺這一代，也依然捉禁見肘，最後只能盡心培養了三舅爺與四舅爺兩個。
除了這兩人天分最好之外，還有一個關鍵原因，就是到了一定程度，必須消耗大量錢財，購買名貴中藥材，為孩子熬煉筋骨，彌補虧空所致。
「就是這個祖傳的方子，這很珍貴，是安家立命的根本，可是時代變了，家族後輩中，再也沒能成器的了，就傳給你吧，至於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五舅爺說完這話，似乎也很傷感，最後對我擺了擺手，便背轉身鬱郁離去。
回家之後，我把這事悄悄與奶奶說了，她也嘆息了很久，但最後又很欣慰，便告誡我，這個方子不準輕易外泄。
隨後就從壓箱底的柜子里，取出一個層層包裹著的小包裹，再打開之後，就是一千多元現金。
當時，我十分吃驚，這麼多錢，說出去可絕對讓人震驚的，這時候，社會上可才流行萬元戶這個說法。
家有萬元，就是頂級的富豪了，可她一個農村老太太，是如何省吃儉用節省下來的呢？
「窮怕了，去外地討飯活命的年月也經歷過七八次，什麼時候都要留一手，關鍵時候，這就是救命的錢哪！」
奶奶最後嘆了一口氣，便把所有的錢都推到了我的手中：「世道變了，我這一輩子，是用不著這個了，你就拿去吧，用在該用的地方就行了。」
所以，習武而言，不但是我自己堅決要做的，同時也帶著兩位老人的香火傳承意願。
「哈！」
我一個沖拳打出去，就當熱身了，但還不等架子收回，我就愣在原地，似乎很不對勁。
沒人比我對自己的身體再了解的了。
每一個動作，如何開始，又是如何收回，該用多大的力量，又該留多少力量，都是有定數的。
但，讓外驚疑不定的是，今日算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