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兩小無猜

  「不要，你壞死啦！」


  二妮掙開我亂動的雙手，羞惱道。


  「嘿嘿……這又沒有外人，羞什麼？」


  我過足了手癮，這才壞笑著道，終於還是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已經嬌喘微微，髮絲凌亂的女該。


  「我們還小，不行的……」


  二妮又喘息了一會，才小聲說道。


  「哪裡小了，你都是個大姑娘了，去年才是小呢，可你那時候就知道找我相好了！」


  我故意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最後又壞笑著道。


  「呸，誰找你相好了？」


  二妮受不了我放肆的目光，雙手環抱，試圖遮住被盯著的部位。


  只是不這樣做還好，這一個動作出來之後，卻是突出的更顯眼了，於是就聽到對面咕咚一聲咽了一次口水。


  也難怪，六月天正是熱的時候，二妮只穿了一件半截袖的藍花襯衫，單薄的衣服根本就遮不住已經青春成長中的輪廓。


  「噗嗤！」


  二妮聽到這個聲音，頓時一下沒能忍住笑了出來，又是羞惱，又是竊喜，一種難言的滋味蕩漾不已。


  「嘿嘿……」


  我也笑了起來，原本的一些煩惱頓時被丟到了九霄雲外。


  「你不用換衣服啊，我們什麼時候去？」


  二妮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服，又掏出一把小梳子，理順了及腰的烏黑披肩發，看到我還愣著不動，於是就問道。


  「不用了，哥太帥，打扮得太好看，可能就回不來了！」


  我的回答很自信。


  「啊，為什麼回不來？」


  二妮不知道我在與她調笑，鄉下的女孩可單純得很，於是睜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問道。


  「哎……我怕遇到你這樣的傻姑娘。」


  我故意嘆了一口氣道。


  「哼，你才傻呢……那為什麼就回不來了呢？」


  二妮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但還是好奇這個問題。


  「因為呀……我怕這樣的傻姑娘非要與我相好……哈哈哈……」


  我一邊說，一邊悄悄後退，等到說完這句話，立刻就開始大笑著逃跑。


  「好你個壞蛋，竟然還敢笑話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二妮就是再笨，此時也明白過來自己被我這個壞人戲弄了，何況女孩聰明著呢，於是立刻張牙舞爪地追了上來。


  頓時，這座老宅內響起了一陣狼嚎，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還有一個少年不斷的討饒聲。


  「好啦，好啦，姑奶奶，你就饒過小的吧。」


  我最怕癢，很明顯這個罩門被二妮掌握了，於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得不開始討饒。


  「哼，誰願意當你姑奶奶，要叫我姐姐才行！」


  二妮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所以昂起雪白的下巴，露出一段瑩白如雪的脖頸，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好吧，你先放開，我就叫！」


  我苦著一張臉道。


  「不行，還是你先叫，放開了，你賴賬怎麼辦？」


  二妮絲毫沒有通融的意思。


  「那我小聲叫成不成？」


  繼續苦著一張臉，我小聲商量道。


  「嗯……本姑娘就放你這一回，我同意了。」


  二妮眼睛轉了一下，覺得小聲叫，也是叫自己姐姐，於是點頭同意了。


  「你靠近點……聲音太小，離遠了可能聽不清楚。」


  我便說道。


  「嗯！」


  二妮絲毫沒注意到某個小子眼中的狡黠，於是不疑其他，就彎下身子湊了過來。


  「過來吧你……」


  我趁她不備，一下摟了個滿懷，同時身子一仰，向後一倒，兩人便躺了下去。


  當然，我自己做了一回肉墊，可不捨得摔疼了二妮。


  「啊……你個壞人……你說話不算話……」


  二妮頓時就把我壓在了身下，雖然沒被摔到，卻也驚呼了一聲。


  又惱我說話不算數，便掄起粉拳輕輕捶了過來。


  良久之後，兩人終於鬧夠了，但時間也到了半上午。


  「都怪你，說好了去看祈雨的，要看龍王爺的，這下晚了吧？」


  二妮整理好被弄亂的衣服，重新梳好頭髮，又怒瞪了我一眼，才不滿的說道。


  「晚不了，要折騰到中午呢，去太早了，跟著跑半天，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還不煩死啊。」


  我便笑道。


  「嗯，你屋裡倒很陰涼。」


  二妮打量了一下我的住處，一張老式的大床上十分整潔，黑色長形桌的一端擺滿了各色書籍、筆架、墨盒，聞之有一股翰墨的清香，悠遠而淺淡。


  對面的土牆上，有一些釘子，上面懸挂著一把桃木劍、一把薄片刀，旁邊就是一桿紅纓槍，與兩根長短不一的棍棒，地下放著一對生鐵鑄就的啞鈴。


  房間不大，卻文武兼備，既不顯凌亂，又沒有違和感。


  房子是舊式的老屋，泥土牆，頂樑柱、大梁、椽子，這種老屋冬暖夏涼，住著十分養人。


  所以，雖然外面炎熱無比，屋內卻有一種清涼的感覺。


  「要不，你也來住？」


  我便笑嘻嘻道。


  「哼！想得美……」


  二妮便給了一個白眼。


  這一次，我沒再拖沓，很快就收拾好東西與二妮一塊出了門。


  說起祈雨，就是一種傳統項目了，過去老百姓靠天吃飯，遇到不好的年景，莊稼地里沒有收成，是會餓死人的，於是祈雨便是百姓們唯一能做的了。


  隨著這些年國泰民安，百姓們有了真正的依靠，祈雨便逐漸成了一種文化項目。


  每到這個盛會，方圓幾十里的小商小販雲集於此，於是各種買賣分外興隆，擺攤的，算卦的，耍猴玩魔術的，包子油條羊雜湯，應有盡有。


  更有一連幾天唱大戲的，如果請來名角，那就更火了，往往是一票難求。


  沒票進場也擋不住老百姓的熱情，如果看到一位老大爺騎著戲園子的牆頭，或者爬上樹遠觀，都不必奇怪，就為一睹名家的身段與風采。


  大戲的劇目，以山東梆子與河南豫劇最受歡迎，我就是其中一名小票友。


  還有一個壓軸的節目，就是拜龍王爺祈雨了。


  這個項目，最熱心的就是一些老太太、大娘、大媽、大姑娘，事實上也是她們唱主角，敲鑼打鼓、焚香膜拜是少不了的。


  當然也會吸引很多的男人，上到直不起腰來的老爺爺，中到大叔大爺，再到還沒娶媳婦的小青年，最後到一群娃娃。


  光明正大看美女誰不喜歡？

  二妮不喜歡聽那種咿咿呀呀的大戲，就讓我陪她參加這次拜龍王爺祈雨的盛事。


  於是我便推掉了一群小夥伴的邀約，特意陪小美女。


  ps：恰是兩小無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