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長生不老

  「這柄飛劍，你先拿著收你影子之書裡面去吧。」胡莫休將自己手裡的飛劍遞給夜落塵。


  夜落塵晃了晃自己的手掌，咧嘴笑道：「我沒有影子之書。」


  「什麼？」胡莫休似乎是覺得這是很難理解的一件事情，對於魔法師來說也好，鍊金術師來說也好，影子之書或許就是能夠代表自己存在的唯一客觀事實了吧。「那我先收著，回頭我幫你弄個影子之書得了。」


  「好。」夜落塵看著胡莫休將那柄飛劍收入自己的影子之書中，淡淡地應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家咖啡館，門很小，容不得他們兩個人一起通過。要了兩杯咖啡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兩個人開始了鍊金術的課程。


  「剛剛你說鍊金術衰落是怎麼回事？」作為一個前鍊金術師，胡莫休對此似乎十分在意，瞪著眼睛問道。


  夜落塵端起杯子來輕輕地抿了一口，開始說道：「據我所知，鍊金術的黃金年代是在十六世紀到十八世紀的時間區域之中。在那段時間之內，總計大約有4000本以上的鍊金術相關書籍被出版。除此之外，在那個年代，無論是手稿、書信、筆記還是文學作品，都能夠很容易就找到與鍊金術相關的內容。但自從啟蒙運動也就是魔法界常說的金色黎明的誕生之後，鍊金術就看是衰落了，難道不對嗎？」


  「確實，在那個年代，鍊金術師就和那些愚蠢的魔法師一樣將自己的鍊金術研究寫成書籍甚至還要出版。」胡莫休聽著夜落塵的講述，輕輕地點了點頭。「但如今鍊金術的書籍或者是鍊金術相關的內容不會在大眾的眼裡出現了，這並不是時代的衰落，而是鍊金術師們刻意為之的。」


  「刻意為之？」


  胡莫休點了點頭，「對，和如今的魔法師們都會總結出一本個人魔法書不同。鍊金術師們所編寫的個人的鍊金術研究，都會以暗語的方式進行記錄。片面地說，這種以獨特的暗語所編寫的鍊金術研究書就只有編寫這本書的作者本人能夠看得懂。」


  「那麼鍊金術就像字面意思理解的那樣，是為了煉製金而存在的技藝嗎？」夜落塵斜著眼睛看向窗外，靜靜地說著。


  胡莫休點了點頭，「確實，顧名思義，鍊金術一開始就是一種能夠將賤金屬轉變為貴金屬的技藝。但是，這是被法律明令禁止的。」


  「法律？誰的法律？」


  胡莫休抬頭想了想，許久之後才總結道：「甭管是誰的吧。鍊金術的存在與流通本身就會對當地的國家經濟產生巨大的影響，所以無論是朝代更替還是奸人當道，這一條法律是雷打不動的。」


  夜落塵聽著胡莫休的講述，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假如自己是執政，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國民都是一群不勞而獲的人吧。


  「其實法律對於鍊金術師們的限制還比較小，守則對於鍊金術師的限制要更加無情，更加冷酷。」


  「守則？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胡莫休細細地回憶了一會兒，從終於說道：「聽說許多違反了等價交換守則的鍊金術師見過他。」


  「他？他是誰？」


  「他是神，是真理，是無限，是宇宙，是全知，是一，是永恆……聽說他是老人，也是小孩。是男子，也是婦女。他掌管著關於鍊金術的一切，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的鍊金術師們一般都將他認為是赫爾墨斯的分身。」胡莫休懷著敬畏之心緩緩地說道。


  「聽說赫爾墨斯對於鍊金術師有著不同的定義，看來這是真的。」夜落塵淡淡地說道。那個作為一切有用技藝的發明者的埃及僧侶，顯然無論是在魔法師那一邊還是在鍊金術師這一邊都能夠得到很高的尊重。


  胡莫休繼續緩緩地說道：「鍊金術是鍊金術師們的信仰，他更像是現在存在的瑜伽、武術或者是其他可以經由肉體改變人精神的技藝。鍊金術的精餾和提純的過程，在宏觀看來是一道經由死亡、復活並完善的過程。象徵了這時間一切事物的死亡、復活而完善，鍊金術能使鍊金術師獲得享福的生活、高超的智慧、高尚的道德，改變鍊金術師的精神面貌。鍊金術對於鍊金術師來說本身就是一種修行。」


  「原來如此，和魔法師相比，鍊金術師更像是一群宗教分子。」夜落塵點頭說道。


  胡莫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聽說現在魔法界中有一個天災之子，身上帶著賢者之石。如果得到他的話，你的鍊金術會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的。」


  「那石頭在鍊金術的領域真的能有那麼大的力量嗎？」


  「哎，之前我說了，鍊金術師都必須遵守鍊金術的守則也就是等價交換。但擁有了賢者之石就可以不必了，除此之外傳言賢者之石還能夠製作出長生不老葯，這就是這塊石頭的價值所在了。」胡莫休緩緩地說著，他看得出來，夜落塵很輕鬆就能夠吸收自己的知識。「實際上，在鍊金術的領域中還有一個名字與賢者之石齊名，那便是——阿佐特。」


  「阿佐特？」夜落塵皺著眉頭，這確實不是一個自己感覺熟悉的名詞，而且很顯然是從外語音譯過來的，本身的含義也無從得知。


  「Azoth是「alpha-omega」或「A-Z」的完美轉換體現，就像鍊金術的圖騰銜尾蛇、咬尾蛇一樣，代表了無限和循環的意義。值得一提的是，阿佐特在鍊金術的領域中還是汞和水銀的代名詞。因為阿佐特本來被寫作azoc，是阿拉伯語的水銀的音譯。」胡莫休想起了這件鍊金術史上的烏龍，笑著說道。


  「汞……水銀……啊！」夜落塵細細地想著，似乎意識到了一些什麼。


  胡莫休激動得一拍桌子，「沒錯！秦始皇就是死於服用鍊金術師配置的汞和玉石粉末的混合物，汞和玉粉導致了肝衰竭、汞中毒和腦損害。而這些，在這之前被秦始皇認為是阿佐特，是用來讓自己得到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