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亡靈國度
「嘿！有見地！」即使跟拉比克之間不是那麼要好，朔言也還是笑著誇了他一句。
「那接下來呢？」夜落塵抬頭問道。拉比克這麼費盡周章地將他們四個叫出來曬如此狠毒的太陽，肯定不可能只是讓他們幾個彼此之間打一場架這麼簡單。
拉比克果然笑著點了點頭，「嗯，接下來，就身體素質訓練。」
「身體……素質……」夜落塵喃喃地重複著，這些名詞辭彙組合在一起彷彿已經讓他暗暗地意識到了什麼。
高中晨練時的晨跑一公里？
訓練營犯錯的五十俯卧撐？
亦或者是崗位實習時績效未達成的一百深蹲跳？
無論是哪一個都幾乎是夜落塵記憶中的噩夢，肺部劇烈收縮，呼吸伴隨著疼痛的感覺幾乎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朔言則是輕鬆地問了一句：「那就是體能訓練咯？」
隨著拉比克緩緩地點頭，無異於給夜落塵下達了最後的死刑。
「不會吧！」夜落塵甚至已經慘叫了起來，他向來覺得諸如此類的訓練和懲罰除了折磨還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有利的影響。
拉比克則是看著夜落塵的表情，似乎是在心裡對他有所改觀。「一個魔法師的身體素質不光是對他的實戰能力有影響，一定程度上也決定了他的身體能夠蘊含的以太容量的大小。」
所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縱觀現代，或許沒有什麼人需要革命。但是每一個人，都需要本錢，更何況是夜落塵他們這幾個被整個魔法界盯著註定要引發一場革命的人。
「灰魔法就不是。」一旁靜靜聽著的陳沐雨這個時候突然插進了一句話來，有的人甚至都沒聽懂她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朔言的表情有些迷糊，「啊？」
不過很顯然，陳沐雨不過是起了一個頭，後面關於解釋的工作她還是留給了拉比克。
拉比克也是無奈地解釋道：「我們常說的灰魔法，也就是亡靈魔法。一般認為灰魔法是黑魔法其中的一個分支，與黑魔法不同的是灰魔法師往往需要以生命物體的骨頭或者是血肉來作為魔法的載體。」
「聽起來……很帶感啊！」朔言驚嘆地說道。
「學習灰魔法的魔法師會不斷地被灰魔法消耗自己的生命力，不入流的話，三十幾歲也就死了。」拉比克淡淡地說道。
朔言則是十分可惜地哀嘆了一聲，聽起來這麼酷的魔法他本來是十分想學的。不過聽說學了的人要減壽命，那肯定還是算了吧。
然而夜落塵卻敏銳地發現了拉比克話語中的破綻，輕聲問道：「那入流的話呢？」
拉比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卻還是繼續說道：「生命力的極端流逝使有的灰魔法師選擇拋棄自己的肉身，把自己也變成了亡靈長久地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拋棄肉身……」夜落塵喃喃地念叨著這幾個字。不再擁有肉身，那還能叫活著嗎？
拉比克原來是不願意說的，不過這或許也是歷史的必然形成。「實際上，你的父親——朽滅天災葉千秋，就是一個灰魔法師。」
「啊，我知道。」夜落塵淡淡地說道。實際上從「朽滅天災」這四個字，甚至是「天災」這兩個字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和亡靈魔法就絕對脫不了干係。
拉比克也是繼續講解道：「他原本是Assassin上屆的黑之主，也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權力掌控者。曾有過一個教團暗衛退役之後的師父，也混入過許多江湖門派之中學藝，能力範圍之廣，讓人咂舌。」
一旁的莫克聽到拉比克說起葉千秋，也是絕對不能再繼續沉默了。「之後夫人在一次意外中喪生，主人將尚在襁褓之中的少主托給德馬斯先生之後便離開了。」
「那時候，他是去修鍊亡靈魔法了？」夜落塵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淡淡地問著。
拉比克也不好否認，只好接著說道：「實際上亡靈魔法一開始也是由於一個黑魔法師對於自己愛人亡故的悲痛而被創造出來的，這開始就是一種具有悲劇色彩的魔法。」
「主人是第一個以白魔法的理論和黑魔法的技巧結合探尋亡靈魔法的人，並且在那之後對人數極少不成體系的亡靈魔法做了歸納。在這之後幾乎所有的灰魔法師都是主人的信徒，甚至一度將主人推到了神靈的地位。」莫克說起他們往日里的榮光，眼裡總是說不出的驕傲。
「就算是神靈，不還是沒把人救活嗎？」夜落塵對於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看似有些不太欣賞，也不知他這個時候是在悲傷，還是埋怨。
拉比克看著夜落塵的表情，心裡也是暗暗感嘆著有的人一出生就已經註定了此生的不凡，真是造化弄人。「實際上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人們也是依然對其以黑之主的名號相叫，哪怕他早就已經被Assassin除名了。朽滅天災的名號被叫出來，實際上是因為之後的一件大事件的發生。」
「大事件？」夜落塵疑惑地重複了一句。想來也完全能夠理解，中國向來有著天災人禍的說法。葉千秋既然被稱之為天災，所引發的災害顯然是起碼要與地震洪水比肩的，甚至還猶有過之。
「那是自金色黎明的誕生——魔法革命之後幾百年來魔法界發生過最大的事件，在魔法界之中被人稱之為亡靈國度。」拉比克細細地說著。雖然他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一個時代，但是他也完全能夠感覺得到那一整個時代下人們的絕望與無助。
莫克則顯然是要比拉比克興高采烈地多，跟夜落塵講解著：「主人在那個時候大範圍地擴散亡靈魔法，使得大半個俄羅斯都生靈塗炭，寸草不生。在那個亡靈國度之內，主人是絕對的正義，聖地、教團、Assassin都無法對主人施加任何的制裁，他是真正的王！」
夜落塵看著莫克臉上有些狂熱的表情，不由得感覺有些發顫。
拉比克轉過頭來看著夜落塵補充了一句：「對了，你的賢者之石也是在那個時候被製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