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朽滅天災
「什……什麼撬起世界啊……」德馬斯似乎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追問，「你們到底要幹嘛？」
夜落塵和拉比克二人相視一笑，一左一右領著德馬斯坐在了沙發上。
「別看著我笑！我心裡發毛！」德馬斯驚叫著想要掙脫出兩人的鉗制。
夜落塵壞笑著，隨手拿起邊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我們想要販賣引物。」
「引物？」德馬斯略微一想否決了他們，「不行，賣不出去的，每個魔法師都能自己做引物啊，你們賣給誰去？」
「bingo！每個魔法師都能自己做引物……」拉比克緩緩地一字一句重複著德馬斯所說的話。
「難道……你們想……」德馬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明明知道對手權勢龐大還敢如此的膽大妄為。
「哎呀，魔法是屬於全人類的，我們這是在做慈善呀！」夜落塵試圖說服德馬斯。
「沒錯！」拉比克應和道。
德馬斯站起身來目視遠方，眼裡的目光古井不波，「既然你們倆都已經考慮清楚了，那就放手去做吧。」
德馬斯清楚的知道這兩個年輕人的未來擁有著無限的可能，放手讓他們自己去成長，或許才能使他們更加強大。
「嗯！」兩人總算得到了德馬斯的認可頓時興高采烈。
「對了，德馬斯先生，」夜落塵輕輕喚了一聲，「我們倆決定聘你做技術顧問，有沒有興趣？」
「我嗎？」德馬斯無奈地笑了笑，「我不行的，我可是assassin的人……」
在魔法界人人都知道，德馬斯或者說烈焰深淵是assassin的三大稱號魔法師之一，外人將他看作是assassin的臉都不為過。
只不過德馬斯為人天生自由散漫，於是追隨者寥寥無幾，否則以他的個人實力獨自一人領導幾百人的小勢力也完全不為過。
己方的最高戰力居然倒戈投敵？這種事別說是傳出去會被教團給笑掉大牙，甚至於遺臭萬年也毫不誇張。
立於魔法界的頂峰，要跌下來只需一瞬間便可觸底，一旦被人授予稱號，從此以後需要考慮的就絕不再僅僅只是自己。
「從你決定要保護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整個魔法界的敵人了吧？」夜落塵無情地反問著德馬斯，一點都沒有作為一個罪魁禍首的自知，「你能在assassin混到這麼高的地位，想必和教團的人結下了不少的梁子吧？目前教團只是在積蓄力量，到時候好讓你毫無還手之力被擊敗，他們一旦動手就絕對不會再給你反咬一口的機會。」
拉比克一手搭著德馬斯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而assassin只是一時間還沒下定決心要和你反目成仇而已，畢竟你的離開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大戰力的損失。但是隨著這一局勢的推移，他們將你逐名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拉比克的話音剛落，夜落塵又已接上，「黑白兩道都容不下的傢伙，終於輪到你了啊哈哈哈哈！」
「你們說的沒錯，不久的將來，我確實會是教團和assassin的敵人，但是我還可以投靠聖地啊不是嗎？」
夜落塵壞笑著直視德馬斯的眼睛，「當然不是啊，因為我們很快就會惹到聖地了，你作為我們兩人的監護人當然免不了要背鍋了。而且……還有一個原因，讓拉比克來說吧！」
「什麼原因？」德馬斯疑惑地看向了拉比克。
「一個月之前我在日本無意間打聽到的消息，」拉比克的臉上掛著和夜落塵如出一轍的壞笑，「聽說巴托里是聖地的秘密間諜。」
「什麼？」
「所以說，就算我們兩人攔著你，你到時候也會孤身一人打到聖地塔丹去的。」
夜落塵放肆地笑著，之前的無助和孤立無援彷彿在一瞬間都已消失，此刻的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一條賊船上現在已經上來了不少人。
夜落塵，拉比克，莫克，朔言，德馬斯……幾人由於不同的處境，不同的嚮往走到了一起，他們的目的各不相同，但卻擁有著絕對統一的步調和理念，在夾縫中尋求生路和抱負。
德馬斯轉身上樓，自從大清早的被夜落塵給叫醒了之後一直擔驚受怕地熬到了現在凌晨四點，魔法師的精神力固然是更加的強大，但若是長時間的不休息精神力得不到補充那必然也會有精力枯竭的時候。
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精力枯竭這絕對是最可怕的事情，嚴重程度幾乎不亞於武俠小說中的俠士運功走火入魔。
「明天睡醒了開會！」德馬斯只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回房休息了。
「他這是下定決心和我們走到一起了。」夜落塵壞笑著詢問道。
拉比克噗嗤一笑，彷彿德馬斯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實際上根本就用不著我們勸啊，他就算是明天一早就買機票飛到歐洲去把塔丹給拆了我也不會奇怪的。」
站在一旁默默旁觀的莫克又再一次開了金口，「少主，那我要做什麼呢？」
「嗯，你就負責望風吧，有哪裡不對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夜落塵仔細想了想卻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排莫克比較好。
「對了，你是落塵的咒術者吧？不如我們現在就來看看朽滅天災給你留下了什麼東西。」拉比克提出了一個幾乎要被所有人忘掉而莫克也沒有再次提起的建議。
「朽滅天災？什麼？」夜落塵眯著眼睛，這個名詞似乎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記憶中出現過。
「這是主人的稱號。」莫克輕聲作答。
此時莫克的思緒一下子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葉千秋意氣風發誓要將一切都踩在腳下，事實上當初他就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完成這一夙願。
「稱號？他是稱號級魔法師嗎？」
拉比克看著夜落塵，似乎覺得他此時十分的不可理喻，「不然他還能是什麼？公然與整個魔法界為敵的人，惡勢力的王，一直以來若是正面對敵也就只有霍恩海姆和李書文兩人聯手才能與之一戰。」
莫克欣喜地點著頭，臉上滿是對於葉千秋的憧憬，「有道是，佛祖金身無一破，朽滅當前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