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道同歸
兩天過去了,冰果就這麼不吃不喝的思考了兩天,雅晴也一直沒有打擾,她明白現在的冰果頂著多大的壓力,雖然心疼卻也只能默默支持。
「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鬍子拉碴,頭髮凌亂的冰果從床上一下躍下床,像瘋子般抱著發獃的雅晴又親又摟,也不顧及自己已經兩天沒刷牙洗臉了。
「冰果,你沒事吧?」雅晴擔心問道。
「肚子好餓,我先吃飯洗澡。」
冰果終於意識到自己目前尷尬的情況。
急忙將雅晴特意為他留的冷盤涼飯吃個乾淨,又急匆匆的跑進衛生間簡單洗了洗。
雅晴看著神清氣爽的冰果從衛生間出來,這才放心不少。
走出衛生間的冰果從自己背包中取出符筆、符紙、配置好的硃砂,來到一陣桌子前擺好,一張燃屍符再運氣中一揮而就,掐指握住燃屍符,體內煞氣按照功法的運轉路線煞氣入指。
噗的一下,手中燃屍符赤炎騰起,符紙被燒成灰燼,然而手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果然如此,大道所致、殊途同歸,原來是這樣的解釋,一切修鍊的根源都是同一性質,都是能量,所不同的是運用的方法。」
再一次畫了另一種符咒,冰果又成功的試過後,終於知道自己恢復有望了,雖然還是要一步步從新開始,但這已經是最大的進步了。
兩人再次進入忘我的修鍊,劉如海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這回到了十天後才出現,而且一到房間就火急火燎讓兩人跟他去一個地方。
還是升降梯,這次到了40層,剛打開門,冰果就聽見砰砰的砸牆聲,冰果有些好奇的跟著劉如海,又是打開一個門進入,這時三人透過一層厚厚的玻璃看見屋裡有個肌肉男正對著一面牆壁猛砸,誓要將不知道多厚的牆體砸通。
然而在冰果和雅晴真正的眼裡卻是一個巨大的鬼魂附身在大漢身上砸牆,這個鬼魂冰果一眼就發現了不正常。
「劉先生,你到底對我之前給你的鬼魂做了什麼。」
冰果盯著劉如海問道,他想看看到底會不會和自己猜測的一樣。
「我只是帶著你抓回來的那些東西進行研究,想讓它們被我控制,卻沒想到他們互相開始吞噬對方,最後變成一個怪物鑽進我那個手下身體里。」
沒文化真可怕,冰果罵人的心都有了,自己現在還是階下囚,只好忍著用通俗的方法解釋道:「每個鬼魂都有自己的電波,你干擾它們的電波又讓它們呆在一起,就會互相去吞噬對方,假如他們是一個人,又有了這麼多種思想,那會變成什麼樣?」
「靈魂分裂,神經病。」劉如海脫口而出,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尷尬。
「我進去將那東西打散,救回你的手下。」
劉如海點點頭,他也想知道冰果怎麼做,帶著冰果走到房門口,而這時的冰果順手將一張鎮宅驅邪符貼在門上。
當門一打開,被附身的壯漢兇狠的盯著兩人,冰果對這樣的眼神早就司空見慣了,而身旁的劉如海藝高人膽大就更鎮定了。
冰果手掐一道引魂符,在壯漢眼前一帶,一個龐大的虛影就隨著冰果的引魂符撞來,「滅」冰果口中一喝,另一隻手的驅魂符化作一道赤炎落在毫無意識的鬼魂上。
「嗚…嗚…嗚」鬼魂嗥叫著慢慢縮小,最後直至消失。
啪啪啪,劉如海拍著手說道:「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就是這些鬼魂的剋星,今天我高興,就帶你們去看看軍破天那傢伙。」
冰果一路跟著劉如海,一邊卻想著剛才用體內修鍊的煞氣操作符咒的感悟,威力是比以前大了很多,控制也簡單了,就連咒語也不用了,可是卻感覺很殘忍,而且……
「好了,軍破天就在裡面,給你們兩個小時團聚,我就不打擾了。」
劉如海打斷了冰果的沉思,說罷轉身離開了,他一點也不擔心冰果能逃出這座島嶼。
剛走進去兩人一眼就看到被綁在一張床上骨瘦嶙峋的軍破天,還聞到一股惡臭氣味,雅晴一下眼淚就掉了下了,冰果心裡也不好受,牙根嘎嘎直響。
「叔叔,叔叔,你醒醒。」
雅晴使勁搖著綁在鐵床上的軍破天。
「嗯……」軍破天嗯一聲慢慢睜開眼睛,一見到兩人,眼睛就像發生驚恐的事一樣。
嘴中虛弱道:「快跑,快跑,………」
冰果見軍破天如此激動,急忙安慰道:「天叔,沒事的,我們都暫時安全。」這時的軍破天又昏迷了過去。
「冰果,你想想辦法把叔叔接到我們住的房間」雅晴已經淚如雨下。
堂堂九尺男兒得軍坡天都被弄成這樣,冰果可想而知這個島嶼上的人是多麼的殘忍。
「放心吧,晴,我先看看天叔。」
冰果拍拍還在抽泣的雅晴,搭脈翻眼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冰果的拳頭握得嘎嘎之想,床上的軍破天血液流失過半,魂魄震蕩,拿出僅剩的一瓶恢復丹,倒了三顆在軍坡天嘴裡,冰果雙手抵在後背上順氣讓丹藥落入腹內。
冰果不知道是要感謝劉如海還是痛恨,背包中其它東西是還給自己的了,但丹藥卻被搜去了一半多,唯一就剩下手裡的一瓶恢復丹,還有一瓶滋氣丹。
丹藥入腹的軍破天十幾分鐘后就已經清醒,嚶嚀一聲就想爬起,冰果見到急忙上前扶住,這時的軍破天氣息已經平穩不少,開口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地方?難道你們也被抓了?」
可是軍破天又感覺兩人不像被抓的樣子,所以才有此一問,言語中還帶著質疑。
「天叔,你先躺好。」冰果將扶著的軍破天慢慢放回床上。
等軍破天躺好后,冰果從如何到香港又怎麼來到這座島上一一向軍破天講了一遍,也說出了自己暫時只能屈服劉如海。
「原來是劉如海這個叛徒,剛來香港見我朋友的時候就該知道事情不對,可惜,我還是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