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二人齊至
原本還算是平靜的洪水此時便是有了變化,此處說的平靜便是比起那浪濤滾滾的湖水海水來說。
那一葫蘆的紅水似乎是與之前的並不一樣,乃是通紅之色,似是要燒著了一般,而被王天君倒下之時,卻是徑自隱入紅水之底。
觀音菩薩便是靜靜的望著,驅使法力開始朝著王天君漂浮而去,那陣中卻是在這一刻有了變化。
原本通紅的洪水此時更是有一股熱氣冒起,漸漸的似乎是變化成了岩漿一般,不停的汩汩冒泡,一個巨大的水泡破掉之後,便是有無數的細小水珠濺落。
且不說觀音菩薩,便是在外的清虛道德真君卻也是驚詫不已:「如今這紅水陣的變化已經遠遠的超過了當時的紅水陣,只怕若是此時我要是進去定會被那洪水吞噬!」
不說情緒道德真君后怕,便是此時的文殊菩薩和普賢菩薩,也是為了觀音菩薩捏一把汗。
廣成子卻是淡定的看著陣中的觀音菩薩,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一個水泡在觀音菩薩前破裂,那紅紅的細小水珠濺落在蓮台之上卻是未能將蓮台侵蝕,但是菩薩的一身大白衣卻是在紅水的濺落之下,有斑斑白霧升騰,非是洪水氣化之後的白霧,而是大白衣被水珠侵蝕的白煙。
王天君立於板台之上,看似沒有動作,卻是控制著無數的紅水,這便是他新學的的東西。
觀音菩薩皺眉,掃視著無邊的洪水,無數的水泡子啊升騰,在破裂,在濺出紅色水滴,水滴雖小,侵蝕能力極強,便是觀音菩薩的大白衣也是染上了斑斑紅點。
觀音大士心中雖是驚懼,但是也算是從容,如平地一聲雷,手掌自下而上,將蓮台托起,觀音大士便是立於空中,背後圓光更是顯現白色聖潔光輝,觀音大士俯視王天君,直奔王天君而去。
此時紅水陣中便是只有王天君的板台之上算是一個不被紅水侵蝕的地方。
王天君見觀音菩薩朝自己而來也是不慌,手訣連連動作,身後的紅水不安的躁動起來,如同一隻不安的雄獅一般。
觀音菩薩空中也就慢了下來,謹慎的望著王天君的動作。
突然一道紅水箭斜刺里射出,乃是從板台左右的紅水之中,不消多說,必是王天君凝結而成。
那紅水箭呲呲破空,似乎只是引領,而後更是有無數的紅水箭朝著觀音菩薩射來,萬箭齊發之勢。
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觀音菩薩也是大驚,一揮大白衣裹挾下數十道箭之後,大白衣的袖口更是呲呲直響,那是被紅水侵蝕的聲音。
觀音菩薩此時也是顧不得許多,他本是試探此陣,若是破得那還好,若是破不得,觀音菩薩也不逞能。
又是將數十支紅水箭攔下之後,觀音菩薩便停止了前進,開始朝著陣外掠去。
王天君此時便是出言嘲諷道:「菩薩,慢走,不是要破的我這紅水陣嗎?在陣外可是破不得!」
無數紅水箭終究是攔不住一心想撤的觀音菩薩,便是數撥紅水箭之後,觀音菩薩也便離開了紅水陣,出了紅水陣之後的觀音菩薩像是沒有聽到王天君的嘲諷,以菩薩的修為必然可以做到無視,但是心裡還是沒由來的后怕。
那紅水雖然沒有沾的身上,但是其威力卻是不容觀音菩薩有絲毫的輕視,一身大白衣此時已經是斑斑點點,紅色印記盡顯。
周身法力涌動,大白衣上的斑斑紅點便是消失了,觀音菩薩腳踏白蓮回到蘆篷之前。
不用菩薩多說,在場的眾人皆是看到了那紅水陣之威。
此時的紅水陣比起之前來,少了分靜謐,多了些狂暴和詭異,紅水的瘋狂涌動對眾人的破陣異常的不利,若是不能防備此紅水,只怕是連陣都破不得。
觀音菩薩提醒道:「破得此陣,需要極強的防禦法寶才行,一般人便是這紅水便能要命!」
觀音菩薩此一說,那破陣的事情便是再次的落到了闡教眾人的身上。
菩薩去試探那紅水陣,如今雖然沒有將那聖道宗之人試探而出,卻是將紅水陣的基本能力全都逼了出來,雖然王天君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陣外的眾人看的真切。
廣成子沉吟道:「此陣相比之前的紅水遍地,此時便是又多了幾分厲害之處。一來那第二葫蘆水能將這靜謐的紅水變成似是岩漿一般的暴躁洪水,增加危險,而來王天君的控水之術卻是更加的精純,一道道的紅水箭讓本是危險的水面,出現了重重殺機。」
觀音菩薩又是提醒道:「那紅水陣中之水,在第二葫蘆水倒下之後,似乎有了一些弱水的潛質,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我強行升空之時卻是感受到了一些什麼,那水的浮力卻是漸漸的減小,若是不強行升空只怕會沉下去!」
觀音菩薩此一說,眾人卻是更加的沉寂,如此那水更加的危險,弱水之威,落羽不浮,休說是眾人的蓮台。
廣成子再次的嘆道:「那第二葫蘆的紅水,便如此的厲害,第三葫蘆王天君尚且沒有放出,又加上這陣中的紅水亦或是不知哪裡會冒出聖道宗弟子,這紅水陣端的是難破啊!」
眾人心中想的是,豈止是難破,這簡直就是送命啊!
「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那王天君從哪裡學了這麼些增強紅水陣的威力之法,這下怕是要遭重了!」清虛道德真君本是破得那紅水陣之人,如今卻是感慨。
卻是在眾人愁眉不解之際,空中便是現出兩道身影來,眾人細細看去,文殊菩薩便是大喜道:「古佛來了,此陣破矣!」
這邊廣成子也是笑道:「師兄來亦!危機自解!」
卻說讓兩方人等高興不已的兩人來歷。
文殊菩薩喜的是來人,蓮台之上端坐一慈眉老者,端的是莊嚴肅穆,一身袈裟金燦燦,足底蓮台光閃閃,此人乃是燃燈古佛,燃燈古佛本事闡教大師兄,入得釋教之後,一身修為更是了得,此番前來必然是為了紅水陣而來。
而燃燈古佛旁,讓廣成子欣喜的人,一身寬袍大袖八卦衣,青綠相間八卦袍,滿頭白髮散兩肩,照妖劍匣背中藏,當真是修為精深之人,乃是福德之仙雲中子。
雲中子雖不是現在的闡教大師兄,卻也是南極仙翁之下的二師兄,廣成子自然是極其的欣喜。
燃燈古佛和雲中子落於闡教和西方教的蘆篷前,廣成子趕忙上去見禮,一種師弟跟隨,當真是好不威風,西方教那邊卻是顯得有些寒磣,不過想來燃燈古佛不在意才是。
廣成子見禮之後便驚喜問道:「師兄,怎麼來了?莫非是師尊知道眾人在紅水陣中吃癟?」
雲中子也是回道:「此番我與燃燈古佛前來,皆是為的那紅水陣,有了那前面的幾陣,這十絕陣以後皆是不好破得,皆是因為那陣主經過數千年的參悟有了足夠的時間運用到陣中!」
「不錯!」燃燈古佛也是應道,「此番我二人沒有來晚吧?」
廣成子直說道:「不晚!不晚!乃是正好!」
觀音菩薩卻是對著燃燈古佛道:「古佛若是早來,我也不用去那陣中經歷那驚險!」
雲中子見觀音菩薩數到她已去陣中試探,便是驚道:「菩薩果然是法力高深,竟在紅水陣中出來!」
聽雲中子一說,觀音菩薩這才是真正的后怕:「雲中子道友一說,此紅水陣有去無回?」
「嗯!」雲中子嘆道:「師尊來時告訴我,這紅水陣中三隻葫蘆已經遠非之前可比,先前那紅水陣中的三隻葫蘆乃是三隻一樣裝著紅水的葫蘆,如今的三隻葫蘆中的紅水更是不一般。
一葫蘆乃是灑下紅水,使得紅水成陣,二葫蘆乃是讓紅水躁動,平添陣中危險,更是有讓紅水擁有若水的一些威勢,浮力大為的減小,更是危險,三葫蘆乃是禁空紅水,所謂禁空乃是在紅水陣中若是想要升空必然付出極大的代價,卻是死局!」
雲中子說完,也是好奇的問道:「菩薩怎破了這三葫蘆之水?」
雲中子說完,觀音菩薩便是后怕去了,雲中子發問這才回神,急忙說道:「我哪裡見到那三葫蘆水,只是在二葫蘆水發之後,覺得有些不對,便是退出了陣中,現在想來,真是好運氣!」
「無妨!」燃燈古佛道,「能從陣中逃脫,菩薩便是大造化,也是潛心侍奉佛法所積得功德所致,此番我與雲中子不謀而合的前來,便是為了破得此陣,如今有雲中子道友的加入,更能破得此陣了!」
雲中子也是笑道:「燃燈道兄無需多說,此番破去那紅水陣只怕是還要仰仗你那二十四顆定海珠!」
定海珠的來歷雖然乃是從趙公明的手中奪得,但是畢竟現在還是在燃燈古佛的手中,衍化二十四諸天之後更是威力非比尋常。
雖然定海珠乃是用毫光懾人作為攻擊手段,但是其定海之能也是不容小覷,此番破那紅水陣必然仰仗定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