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申公豹再騙楊戩
卻說那太乙真人和玉鼎真人破了那化血陣臉上並沒有什麼笑容,反而是冷若寒冰,且不說在化血陣中兩人聯手被人教訓了一頓,無論是嘴上還是行動上都被人教訓了一頓,心裡哪裡能開心到哪去?
便是在陣前二人也是一言不發,陷入沉思的狀態,不知是因為被大聖所罵,還是因為二人在想些別的什麼東西。
廣成子見場面尷尬,一時便說道:「如今化血陣孫良已死,二位師弟立下功勞,暫且不說,下一陣便是那烈焰陣,那烈焰陣妙用無窮、非同凡品。烈焰陣中非尋常,三昧真火無法防。人仙若進此陣來,烈火焚身即刻亡。此陣內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併為一氣,中有三首紅幡。若人、仙進此陣內,三幡展動,三火齊飛,須臾成為灰燼。縱有避火真言,難躲三昧真火。」
「便是你我之中無人有化解此火的辦法,這該如何是好?」觀音菩薩便說道。
觀音菩薩手中琉璃玉凈瓶,瓶中乃是有三光神水,但卻不是滅那三昧真火的好水,只怕若是菩薩澆上去,還能助那三昧真火一臂之力,實在是令人頭疼。
見此情況,文殊菩薩提醒道:「上次破得這烈焰陣,便是陸壓道人的功勞,上次我們不知那陸壓道人的來歷,如今卻是已經知曉,那陸壓乃是火內之珍,離地之精,三昧之靈,專門克制這烈焰陣中三昧真火,那陸壓是那洪荒時期天上十日,其中的一日,乃是三足金烏本體修成,端的是厲害無匹。若是請得他來,此陣不消吹灰之力便能破得。」
廣成子也是知道以前的陸壓道人的厲害,但是如今的陸壓道人身為密宗佛主大日如來,便是現如今佛主如來的面子也不給,哪裡去請?
廣成子哀嘆一聲,看了看眾人說道:「只怕你我這眾人之中,沒有能請的動他老人家的人!」
觀音菩薩此番便比廣成子得到的消息多一些,為了那混沌鍾,二位聖人可是沒少盯著,如此西方教便得到了一些比之闡教更多的消息,比如喜馬拉雅上的那場大戰是哪兩人所引發,比如那場大戰的結果如何,比如大日如來佛還記不記恨那方元,觀音菩薩便是一一知曉。
聽聞廣成子說完,觀音菩薩便是一笑道:「無妨,若是去請,那大日如來佛定會親至,廣成子道友放心好了。」
見觀音菩薩如此的胸有成竹,廣成子也是納悶道:「哦?不知菩薩究竟是為何?」
觀音菩薩聽聞廣成子一問也是神情一滯,廣成子也便是明白了,此事容不得細說,不過廣成子也是隨口一問,並不認真。
觀音菩薩說道:「廣成子道友只管差遣門下弟子去就是了,我保證能將那陸壓道人請來就是。」
廣成子心中盤算一二,說道:「如此那便好,只是那陸壓道人化為大日如來修得一身密宗佛法,為何不是菩薩派門下弟子前去?」
菩薩便說道:「那如此廣成子道友我便講一個故事與你聽,說有兩個年輕人同時攀登一座山,一個年輕人從北面登上了山頂,而令一個年輕人隨後從南面登上了山頂,二人在山頂相見之時,難免的會討論起登山的路途,但是二人的路卻是不相同,二人且都已經登上山頂,但是卻不願意下山去嘗試一下另一人的路途,因為他們已經登上山頂,用另一人的方法卻是不知還能不能成功,所以兩位年輕人看向對方之時,便只能以自己的離場,而對另一人來說便有些不明報,所以即使換位思考,你沒有經歷過所以還是不行,所以道友差人前去只怕是更好一些!」
廣成子見觀音菩薩一番長篇大論之後,將現在的禪宗與密宗的尷尬局面巧妙的結合,不得不佩服菩薩的佛法精湛:「菩薩佛法無邊,廣成子佩服!」
觀音菩薩說道:「廣成子道友,你我所修不過三千大道其中之一,殊途同歸罷了,那便是你在道法上的理解比我深厚,實乃在正常不過。」
廣成子聽聞菩薩說完之後,便想起差遣何人前去請那大日如來佛也就是曾經的陸壓道人。
要說弟子中腿腳最快的那非是楊戩莫屬,楊戩修得一身八九玄功,通陰陽,曉變化,肉身強橫,速度奇快無比。
廣成子如此便是叫到:「楊戩何在?」
這裡且說那楊戩,本來肉身成聖,卻是落得個逍遙自在,又加上與玉帝的親屬身份,便是住在灌江口逍遙自在,手下梅山七聖,三千草頭神完全是一方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如今三界大亂,身為闡教中人,自然是要在玉鼎真人帳下聽用。
楊戩可以說是闡教三代弟子中實力最為強橫的。
那廣成子喚了一聲楊戩,楊戩便恭敬肅然從玉鼎真人後方而出,雙手並握想廣成子施禮道:「師伯有何吩咐!」
「你切去西方極樂請那大日如來佛,來破這烈焰陣!此番前去定要好言好語,不可失禮!」廣成子說道。
楊戩暗想,那烏巢禪師確實是破得這烈焰陣的最佳人選,便是上次封神之戰便能說明,楊戩恭敬道:「是,師伯,弟子定當速去速回。」
廣成子道:「嗯,去吧!」
楊戩離了蘆篷將手一招,一片青雲飄來,楊戩總跳一躍,躍上青雲便直奔西方極樂而去。
闡教與聖道宗開戰之地,乃是東方,距離西天極樂雖是不遠,但也需要極強的腳程才能搞得定,讓楊戩前去,算是一個極好的辦法。
楊戩奔行數日之後,便只覺得前方佛法大盛,細細一看來人卻是只見一窩草稞之中,立著一位佛祖,那佛祖一身寬大袈裟,閉目養神顯得異常的寶相莊嚴。
楊戩來時片刻,那佛祖眼中便是射出一道精芒,楊戩心中凜然。
此人便是烏巢禪師,沒錯了,楊戩心中想到,那大日如來佛平時以三種法身示人,第一便是陸壓道人模樣,第二便是烏巢禪師模樣,第三便是大日如來佛模樣,而大日如來佛卻是不經常使用,不知為何?
烏巢禪師不待楊戩發話便已經問道:「楊戩,你可是來請我破那烈焰陣?」
楊戩心中想道:果然不愧是佛祖,他還未說來意,佛祖便已經挑明。
楊戩便是恭敬的回道:「回禪師,正是!」
「好!」烏巢禪師道一聲好便繼續說道,「想來廣成子應該是沒有那個魄力來請我的,定然是觀音菩薩從中勸說,我說的是也不是?」
楊戩見烏巢禪師慧眼如炬,哪裡敢說謊,便是說道:「禪師大能!」
烏巢禪師哈哈笑道:「如此那便走吧。」
楊戩卻是半路之上碰到烏巢禪師,也是樂得不在遠走,也是在前領著烏巢禪師。
只是又是行了數日之後,便是已經接近了闡教和西方教的蘆篷之前,烏巢禪師便是笑著對楊戩說道:「楊戩,你且看我是誰!」
楊戩心中疑惑,卻是看見後面的烏巢禪師白煙閃過之後便是化作了頭頂方巾的申公豹模樣。
見此情形,楊戩大怒,手中現出三尖兩刃刀,口中喝道:「申公豹,你三番兩次欺騙與我,貽誤戰機,浪費時間,真是可恨,今日定要你命!」
楊戩第二次被騙此時儼然是怒極,申公豹卻是笑道:「楊二郎,你那頭頂的豎眼不管用,怪我嘍!」
楊戩此時便是第二次被申公豹嘲諷,見那申公豹無奈的樣子,楊戩心中升騰起無邊的怒意:「申公豹,死來!」
「呦!呦!呦!楊二郎怒了,你怒了又能奈我何?」申公豹捋著那一撇小鬍子,笑呵呵的嘲諷。
要說笑呵呵的嘲諷你那才是真正的氣人,楊戩心中更是要炸了,手中三尖兩刃刀明晃晃一顫,抬手便向著申公豹刺來,那氣勢一時無兩,顯然是裹挾了楊戩的無邊怒意。
見楊戩怒極,申公豹也是笑呵呵的說道:「目的已經達到,溜了,溜了,楊二郎你就慢慢的怒吧!」
楊戩手中緊握三尖兩刃刀,卻是刺上申公豹之時只感覺槍尖一輕,似是刺到一縷青煙之上。
果不其然,那申公豹已經化為一道青煙離去,非是楊戩不想追,而是他的天眼竟然看不透申公豹的真身在何處,端的是令楊戩疑惑,但是隨後也便是瞭然,既然申公豹前來,必然是二位聖人差遣,不給申公豹逃命之法,又怎能如此?
楊戩恨恨的看著那距離不遠的蘆篷,如今這一去一回沒有尋得烏巢禪師下落,卻是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要說申公豹變化的烏巢禪師沒有引起楊戩的懷疑,便是因為方元所受益,當初喜馬拉雅山之時,便是方元與烏巢禪師之間的爭鬥,方元自然了解的異常通透,也難怪申公豹會沒有引起楊戩的懷疑。
楊戩暗嘆,若是用天眼看過,被申公豹兩次的欺騙便是都能躲過,但那是卻是哪裡又知道會是如此?
楊戩無奈,沒有前去蘆篷,而是再次的沖著西方極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