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還不錯
雖然斬殺了威脅照明術的雙頭狼，但是面對蠻獸潮，似乎眼下還是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眼看著蠻獸們不停的死在涼州的城牆之上。
而且隨著一聲驚呼，一群涼州軍士發出驚呼，不僅僅只在陸地之上，空中也現出一片黑壓壓來，無數飛鳥朝著涼州城席捲而來，鳥鳴之聲，回蕩在高空。
這下涼州的狀況更是雪上加霜，本就對陸地上的蠻獸們疲於應對，空中又出現了飛行蠻獸，令涼州軍士們頭皮發麻，若是射殺空中的蠻獸，地面上的蠻獸堆積屍山的速度無疑是又快了許多，但是空中的蠻獸不進行射殺又不行。
涼州軍士們起初只是一位蠻荒山中的獸潮一不小心，夾帶了涼州，但是現在發現不僅僅是獸潮那麼簡單，這些蠻獸們極像是有一個幕後的大腦在指揮著他們一般，如此的有戰術，如此的悍不畏死。
少年的露面，李元只是跟涼州的極為高官們講過，一眾涼州高官們商議之後，也便有了決斷，一個十人的精英小隊被建成。
當他們被告知需要尋找幕後元兇之時皆是一臉的肅穆，能控制如此多的蠻獸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十人，都是這涼州軍士們中的精英，個個是以一當百之人，皆是百夫長，甚至有人已經成為了千夫長，他們身上所體現出來的那種軍人氣質就令人膽寒，十人盡皆躍下涼州城牆，此時屍山距離涼州城牆已經很近。
這十人殺伐果斷，甚至有少年時跟隨能人異士習武之人，端的是實力高強，一眾人如一柄射出去的箭頭，逆著蠻獸潮開始朝著蠻獸潮深入，他們的所做的就是如一柄尖刀一般，將敵人的頭領斬首。
但是他們能拯救此時岌岌可危的涼州城嗎？
地面、空中的蠻獸無所畏懼的攻擊著涼州城，顯得是那麼的莫名其妙，那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這是籠罩在涼州高官們心中的謎團。
「弓手們，將目標轉向空中的蠻獸，地面上的這些蠻**給我！」李元果決的聲音回蕩在涼州的城頭。
對於能萬軍之中斬殺雙頭狼的李元，涼州軍士們是說不出的尊重，心中滿是那種涼州人對於強者的敬畏，雖然皆是擔憂的看著地面上的蠻獸，但是在李元吼出之後，涼州軍士還是一咬牙，將目標轉向了空中的那些飛鳥們。
無數的閃著瑩瑩寒芒的精鐵箭頭射向黑壓壓的一片，甚至都不同瞄準，此時就算是不善射的涼州軍士也都拿起的弓箭將那一簇簇的精鐵箭頭射向空中，他們對於弓箭的領悟能力特別的強。
沒有干擾，地面上堆積屍山的蠻獸們的速度就更加的快，雖然疑惑李元究竟要怎麼做，但是所有人對於地面上的蠻獸都是不理，這時他們對於李元的信任。
眼看著涼州城牆被攻破已經近在咫尺，不知涼州還能否撐到斬首小隊找到幕後之人，涼王和眾位涼州高官們在涼州城頭，這座西北的邊防重城顯示著它城牆的堅韌，若是內陸的一些城池，只怕已經被蠻獸們撞塌城牆。
「能行嗎？」涼王憂心忡忡的問道。
對於自己的兒子，此刻他的心中也沒有底，當然若是能請到李元的師父出馬，定然是萬無一失，只是這等仙人一般的人物，對於凡塵之事只怕是早已經看脫。
望著眾多涼州高官們的眼神，一雙雙的眼神很複雜，涼州城裡有他們的家眷，有他們的妻子，若是涼州城被蠻獸攻破，只怕涼州城會遭到血洗。
白日里的封城令涼州普通居民還沒有感受到涼州的危機，畢竟涼州乃是西北邊防之州經常遭受奴人的攻擊，只怕很多涼州人還以為是因為奴人的出現，涼州封城，所以涼州並沒有陷入恐慌之中。
「可以！」李元的話語中透露著異常肯定的語氣。
師父曾經說過，修道之人不能過多的捲入凡塵之間的瑣事，但是今天涼州的危局，是不是與李元有著直接的關係尚且不好說，但是蠻荒山中的那個小子在小時候與他一模一樣，今天甚至是師父主動讓自己來涼州城頭幫助父親，李元知道只怕這事真的與自己脫不了干係。
李元靜靜立於涼州城頭，周身的寬袍大袖獵獵作響，不是被勁風刮出的聲音，而是有恐怖的能量從李元的身體內湧出，涼王和眾多涼州高官在李元的身邊已經站立不住，撤向了後方，此時李元的身體周圍五步之內已經沒有人。
驚於李元的實力，涼王心中是滿滿的喜悅，而又擔憂李元的危險，涼王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李元。
一道微小的風，自李元的身體內颳起，又一道，又一道……
這風似乎是實質一般，有著淡淡的白色，在李元的周身形成似乎是風壁一般的東西，最後勁風鼓動的厲害，瞬間發散至四周，如同是形成一道風壁，不是李元周身的那種圓形的風壁，而是一道長方形的封閉，帶著淡淡的白色，讓人目瞪口呆。
風壁漸漸自涼州城牆之上緩緩的如同風刀一般像下面切割而去，緊緊靠在涼州城牆上的無數蠻獸屍體有的被切割成數塊，如一把刀砍在蠻獸屍山與涼州城牆之間。
而且著風壁還在推著屍山緩緩的離開涼州城牆。
似乎是異常的費力，李元的雙手做出推出狀已經開始漸漸的顫抖，但是腳下卻異常的穩健，李元的鼻尖，微微的有滴滴細小的汗珠流出，顯然也是極其的費力，但是蠻獸組成的屍山還是緩緩被李元推離涼州城。
期間有無數的蠻獸撞擊在李元的淡淡白色風壁之上，但是猶如堅硬的涼州城牆一般，那些蠻獸無一不是撞的腦漿迸射。
李元所能做的就是將蠻獸的屍山盡量的往遠處推離，知道耗盡他的最後一絲真元，耗費了無數蠻獸屍體的屍山，被推離涼州城對於蠻獸潮來說是一件極其傷士氣的事，因為一旦被推離，就要重新用蠻獸屍體堆成屍山，期間又要耗費無數的蠻獸屍體。
最重要的就是下一次會不會還是無用功？
漸漸的，李元的手越來越顫抖，臉色也愈發的蒼白，最後的風壁在蠻獸的撞擊之下，開始諾隱諾現起來，有蠻獸趁著風壁消失的瞬間越過風壁，再次奔襲向涼州城牆。
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的李元，大口的喘著粗氣，風壁瞬間垮塌，無數的蠻獸屍體轟然倒塌，屍山瞬間功虧一簣。
涼州城頭的眾位涼州軍士大舒一口氣，便是涼王也是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彷彿著多年以來的戰事，都沒有今天來的刺激，來的危險，來的那麼緊迫。
幾位涼州軍士們眼疾手快想要攙扶此刻精疲力盡的李元，但是李元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情，他只是真元耗盡，一時間令眼有些花而已，並沒有耗盡身上的力氣，只怕現在他還是要比這些涼州的軍士們戰鬥力還要強上一些。
雖然沒有將屍山推離太遠的距離，但是也已經夠用，只怕蠻獸們想要再次突破涼州的城牆，還要花費上不小的代價。
眼下最需要關心的便是空著的這些蠻獸，精鐵箭頭的數量終究是不如這些天生佔有優勢的飛禽們，密集的精鐵箭頭之下，無數的飛禽跌落，或是直接從空中栽下，或是撞死在涼州城頭，或是跌落涼州內城，但總有幾隻蠻獸如漏網之魚飛進涼州城中。
好在數量不是太多，尚且不能給涼州城帶來什麼損失。
但是空氣似乎是突然之間戛然而止一般，蠻獸潮瞬間停了下來，場面一時間相當的震撼，看著呆立當場的蠻獸們，涼州軍士也是有了片刻的愣神，手中的箭也不自覺的沒有射出。
從止步到後退，只是短短的一瞬間，猶如一隻擁有超高戰鬥素養的軍隊，蠻獸潮開始穩定有序的撤退，空中的黑鳥們也開始緩緩的飛離涼州城上方。
此時月漸西斜，日漸東升，天地陰陽交匯之時的東方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涼州的城頭顯得異常的陰寒，但是卻不在涼州眾軍士的感受之中。
不知不覺，蠻獸攻城已經持續了一夜。
那退走的蠻獸，走時不忘死掉蠻獸們的屍體，像是英雄必須歸鄉一般，刁起無數蠻獸屍體的蠻獸如同退朝一般，緩緩的離開涼州的門外。
涼州城、涼州城外只剩下滿地的紅白之物，異常的血腥，卻是不在有一隻蠻獸的屍體留下。
一隻巨禽從蠻獸群中央飛起，朝著涼州城直接掠來，涼州軍士如臨大敵。
十道黑影從巨禽身上落下，待到眾涼州軍士們看清，正是那十人小隊的屍體，涼州軍士們這才睚眥欲裂的看著巨鳥身上的少年。
「為什麼？」李元遠遠的盯著少年似乎是在問道。
那鳥上妖異的少年詭異的一笑，有說不出的感覺籠罩在看到這笑容的每一個人的心頭。
少年無所謂一般的說道：「只是想看看這十年的時間你進步了沒有！」
少年的聲音很淡然，有些沙啞，更像是許久沒有說話的人，快要忘記了說話的感覺一般，很空洞，令人不寒而慄。
「還不錯！」
少年在朝陽將要升起的時刻離開了涼州城，莫名的戰鬥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