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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戰起

  便在此時所有人皆在空中停下,崑崙、蜀山、青城、慈航齋能來的弟子莫不是精英弟子,若是不會飛那根本是不可能,那樣的弟子多半在家裡看家呢!

  看著自九仙島上升騰而起的各色虹光,雙方的突然相遇,一切都在計劃中一切又那麼的突然。


  想象中的挫折並沒有,應該在遇到九仙島弟子之前更先遇到阻礙才是,然而並沒有。


  方元覺得至少三道陰寒的目光盯著自己,若非是處在聯軍中,只怕這三道目光的主人會瞬間出手,是那被他殺了大弟子的長老們。


  九仙島升空的弟子鎮定異常,沒有任何的表情,令人奇怪,似乎等候這場爭鬥許久。


  聯軍這更多的則是興奮,他們要親手除去為禍修真界的禍害,哪裡能抑制的住自己的心情,這是史書上會大書特書的事情,也許會留下自己的名字也說不定。


  雙方很有默契的降下九仙島,突然之間就開始大戰。


  隨著凄厲的破空聲,泛著寒芒的羽箭帶著尖嘯,瞬間撕裂了九仙島本就躁動不安的海風。


  羽箭上並沒有真元波動,但卻是修士祭煉許久的法寶,威力十分的不俗,雙方大戰人數眾多,這類法寶便佔盡優勢。


  這是一次性的法寶,至於什麼是一次性,大家也都懂,就是為了一擊殺敵而辛苦祭煉的法寶,至於能不能再次回收,那就需要看命,看天,看你有沒有活下來。


  不止一支珍貴的羽箭法寶飛往聯軍中,而聯軍中瞬間也躍出十人,他們空中的身姿異常的矯健而踏實,他們每人的手中都有一個異常厚實的盾牌,這也是法寶。


  或圓形,或方形,或三角形,或燕尾形,或鳶形,總之是絕好的防禦法寶。


  叮!叮!叮!叮!

  這些奢侈的一次性法寶,盡皆被不是一次性法寶的盾牌擋下,而手執盾牌的聯軍修士莫不是震驚不已,這羽箭威力著實出乎他們的預料,恐怕是早有預謀,這一擊就將他們盾牌震損大半。


  而在這時,九仙島陣中再次射出近十支羽箭,只是這次不再閃著寒光,而是顯露著各色的光芒,危險而凌厲。


  這種一次性的羽箭註定不能有特別多,需要修士放棄祭煉屬於自己的法寶,而是祭煉這射出去可能再也尋不回的羽箭。


  羽箭太輕,作為突襲殺傷力巨大,但是也因羽箭太輕,其上不能附著神念,就註定這種羽箭無論是軍用還是修士用,都是一次性,除非你勝了而羽箭有沒有損失,方可收回二用,但是談何容易。


  這次的羽箭,比上次的威力更盛,僅從那各色華光中便能看出,那是長期祭煉的結果。


  手執盾牌的近十名修士苦笑,迎上再次破空而來的羽箭,先護自己才能護人,而需要他們做的更簡單,只需要擋住空中的羽箭,使其不對陣中造成殺傷即可。


  這次的羽箭射在震損大半的盾牌上時,只是瞬間便有了分曉,那近十支羽箭全部透射盾牌而出,即使是那十名修士也不能阻擋,恐怖的力道將十名修士射穿,帶著一前一後兩道衝天血箭,手執盾牌的十名修士如斷線風箏跌向陣形後方。


  透射之後的羽箭力道減弱,盡皆被聯軍修士的飛劍挑落,而挑落羽箭的修士輕則虎口發麻,中則虎口溢血,重則嘴中吐血,足見這兩撥羽箭是精心準備。


  在第二波羽箭射出的時刻,九仙島弟子再次動作,一排執盾,二排執長槍狀法寶,尖部附著各色法門,或是雷光閃動,或是赤火繚繞,或是金芒迸現,整齊劃一的刺向聯軍。


  二排刺出后與聯軍修士接觸,造成巨大傷亡之後,三排迅速跟上,重複之前的動作,而一排的盾,無一不是方形長盾,一人高,除了可以露出槍形法寶的小口,根本密不透風。


  飛劍和法寶打到盾牌上,盡皆被彈回,只有少數飛劍被主人操縱著由小口殺進九仙島陣中,但終究太少,無法造成傷亡。


  「沒想到九仙島竟然對此番情景早有準備,這下恐怕要經歷一場惡戰。」有崑崙弟子震驚的說出。


  「能解決了固然是好,但空中的主力我們佔據絕對優勢,等到九仙島長老一滅,就是我們得勝的時候。」


  九仙島陣形的整齊和聯軍略顯散亂的陣形形成鮮明的對比,場面上暫時九仙島弟子佔據上風。


  在島中的聯軍修士,心中已經抑制不住激動,甚至有些顫抖,他們面對的哪是一群修士,而是一群修士組成的軍隊,他們紀律森嚴,從容有度,收割著戰場上的生命,他們是死神,那槍形法寶就是死神手中的鐮刀。


  這是一群放棄了各自為戰的修士,他們的法寶出奇的統一,他們的紀律格外的嚴明,他們單人的實力絕對不如聯軍修士,但是他們是軍隊,是為大型戰鬥而生,不得不說九仙島大手筆。


  散亂的修士和修士組成的軍隊戰鬥力瞬間便見了分曉,聯軍損失慘重,若非九仙島弟子不多,他們恐怕不是對手,早就敗下陣來。


  「看來九仙島對於這種情形準備許久了吧,軍隊式訓練,所有人只是隊中的一份子,不是普通的修士,很難想像有修士願意做出這種犧牲,恐怕有什麼控制手段吧?」乾寂冷眼看向空中的五位長老。


  五位!好像少了一人,大長老去哪了?


  這種軍隊型修士,在修真界中不是第一次出現,但是都被淘汰了,為什麼呢?能成為修士的人無不是萬中選一,自然修士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驕傲,讓他們放棄自由發展,而選擇極為限制將來的方法修習軍陣,幾乎無人願意。


  就算是找到自認為境界無法寸進的修士,這種修鍊方法也太過於枯燥,你祭煉十數年的羽箭僅僅是一個照面就射出去,而且可能永遠都收不回來,這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心裡落差。


  這種小型修士軍隊更多的是作為死士出現,而且極難形成大規模,像九仙島這種規模絕對有奇異的法門控制,否則不可能如此。


  乾寂盯著場中的九仙島弟子,眼中精光閃動,突然發聲質問:「九仙島還剩六位長老,另外一人哪去了?」


  五位九仙島長老在空中只是冷笑,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雙目無神,有神無形,行屍走肉一般,必然是兵解之後的元神借肉身重生,這樣才方便被人控制,地下的九仙島弟子是被人控制的。」玄木突然震驚的說道,他厭惡的看向九仙島五位長老,身為蜀山掌門他對兵解有旁人不能及的認知。


  兵解本是萬般無奈下的選擇,多半用來渡劫消孽,用來躲避不能抗拒的災禍,而下方九仙島弟子元神與肉體的統合度不高,符合兵解后借肉身重生的表徵,而這樣是最容易被人控制的。


  「必定有人控制下方的九仙島弟子。」乾寂冷哼,瞪著五人,「就算如此,又如何?三板斧過了之後,聯軍還是會將其滅掉,終究只是死撐而已。」


  聽到此話,五位九仙島長老臉上均露出一絲難以名狀的異色,乾寂確實說到他們的短處上去了。


  死士本就極難訓練,而修士中的死士就更難訓練,只有這麼多。一來是因為時間問題,二來也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此次攻殺九仙島的人會這麼多。


  對於大長老強行催動死士軍陣,他們也有疑惑,大長老說此戰必勝,而他們不得不聽從,他們心中其實是想逃,但是卻又無處可跑,否則也不會淪落到九仙島。


  要怪就怪年輕時作孽太多,都是報應報應啊!


  五位長老加上六位大弟子迎上崑崙、蜀山、青城、慈航齋的眾人。


  作為如今的仙門領袖,加上聖道宗共五大仙門沒有出動全部弟子,但是也出動了大部分戰力。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絕對的碾壓,只是下方的修士陣令碾壓泛起了一絲浪花。


  「動手,替大長老減輕控制死士陣的壓力。」作為二長老,大長老不在,他最有話語權,但只有二長老知道,雖然他、萬壽老祖和大長老創立修真者聯盟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但是大長老遠遠比他和萬壽老祖神秘,他看不透。


  便在此時,空中此次爭鬥的主力也開始動起手來。


  道凌瞬間迎向的就是立於五位長老身後的杜慶清。


  「你今天必須死,這樣才可以慰藉秦師弟和鮑師弟的在天之靈。」道凌毫不客氣揮起祥雲劍殺向杜慶清。


  杜慶清邊退邊冷笑著出言諷刺:「只怕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望著一邊倒的局勢,道凌說道:「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


  杜慶清微笑:「你都會知道的。」


  ……


  五位九仙島長老有四位掌門和跟來的幾位長老迎上,地仙境修士之間的爭鬥,一舉一動無不是天地色變,想插手也插不上。


  方元則是找長老們大弟子中的軟柿子捏,遠處那個紅袍紅須的人不錯,與污血老魔有些相像。


  「方元!今天就要殺了你為師尊報仇!」


  空中傳來兩聲厲喝,一男一女,手執青紫兩口飛劍,方元細看有些像紫青雙劍的翻版,莫非這兩人是玄青與清紫的大弟子?

  這聲大喝所引來的就是他們壓根沒有奔襲到方元身邊就被其他人給攔下,帶著不甘的眼神看著方元,他們只能開始爭鬥。


  「人多就是好啊!」方元樂得清閑,感慨一番。


  一腳向空中他已經看好的紅須紅袍年輕人心口悶去,口中大喝:「要怪就怪你長得像污血老魔,留著容易嚇到小孩子。」


  年輕人見有人起腳踹向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差異,這等打架的手法,與凡人鬥毆何異,無非就是動動手腳。


  「手腳哪有法寶來的堅硬,你師父沒賜下法寶給你嗎?真是窮困潦倒,想來你在門中也不是受寵之輩,怎麼修到煉虛中期的?」年輕人心中樂得直想笑,眼前這人也太魯莽了些,簡直就是送人頭的嗎,而且下意識就把他當成某個門派的弟子。


  「嘿嘿!」方元陰笑,並不理會。


  那年輕人空中吐出一鴿蛋大小的血珠,通體血氣繚繞,將血珠護住,血珠如羽箭帶著破空聲打向方元。


  「呦呵,還真是污血老魔的大弟子。」


  方元腿腳未停,確認他的身份,繼續蹬向那人。


  「你認識我師父?」


  年輕人質問,控制血珠的神念更加的凝實,血珠周圍的血氣凝成羽箭形狀,閃著血光,箭頭之上便是污血珠,殺傷力威力無匹,將空氣扭曲。


  「你師傅他在我手裡死的老慘了,嘭!腦殼迸裂,腦漿子撒了一地啊!」方元噁心他。


  「那你就死吧。」年輕人被方元激怒。


  不想想能將他師父擊殺的人又豈是易於之輩。


  血箭在空中凝滯,還沒有觸到方元的腳,便被腳上踢出的罡風阻住,年輕人極力的控制血珠刺向方元,然而在血珠與方元的腳掌交擊的一瞬間,年輕人口中便噴出鮮血。


  極度驚恐的神色在他的面孔上出現。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看著他的表情,方元無奈的搖頭,這種情形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實在是有些膩了,總是一副震驚臉。


  只是瞬間,血珠上便充滿裂痕,年輕人忍住恐懼,將血珠迅速的撤回。


  方元並不停下,腳上生風,呼呼作響的踹到年輕人身前。


  年輕人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麼,嘴中發出一聲低喝,那赤紅道袍竟發生炸裂,但卻並未破碎,一股神秘的血霧在周身形成。


  「看來你和污血老魔學了不少的保命手段,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浮雲罷了。」


  眼前年輕人的手段,簡直和污血老魔如出一轍,都是神秘的血霧,神秘的珠子。


  方元的一腳還是踹向年輕人,只是瞬間年輕人身形便再次出現。


  那血霧竟沒有全部阻住方元的一腳,那一腳還是對他造成巨大的損傷。


  「真以為自己能抗衡我這一腳,對自己的實力真是沒有一點數,你還能強過你師父?」方元看著他不屑的說道。


  此時空中一聲驚喝:「竟然是你!」


  方元聽出這是乾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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