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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浮屠現

  豪格皇家賭場。


  「刀哥,事情已經查清了,吳老二就是這小子殺的,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一身黑色勁裝的刀哥身前,一馬仔彎腰恭敬的拿著一疊資料,對著刀哥說道。


  刀哥眼神微動,看了一眼資料上的人之後,閉眼躺在連體沙發上,手中的蝴蝶刀在指間交叉飛舞,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突然刀哥將手中的蝴蝶刀停住,端坐在沙發上,暗暗思忖:沒想到吳老二竟然是那小子所殺,而且鐵釘直透咽喉,絕對是一個內勁大成的高手,這吳老二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樣一位殺神,這道上已經有好多年沒人敢惹英格皇家賭場了,只是這人可不好對付。


  現在這些道上的兄弟,哪一個見了我不得稱呼一聲刀哥,這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殺我的人。


  刀哥眼中猛然現出森森寒光,那馬仔見到之後,心中驚恐,施施然後腿幾步,顯然有些懼怕。


  但是刀哥轉念一想,那小子顯然是個內勁大成的人,不知道實力與我想比究竟如何,有些棘手,這事不大好辦。


  刀哥手指不停的敲著桌子。


  而後刀哥開口,聲音冰冷,說道:「這件事不能只是咱們出馬,那叫什麼水的不是還損失了七個兄弟嗎?這場子得兩家共同找回來。」


  馬仔馬上恭敬的回道:「刀哥,水哥那邊已經有人過來知會,想找您一塊出手,解決這個不開眼的小子,而且這事還牽連到了水哥之前的上一任主事,這也是水哥那邊來的話。」


  刀哥聽完之後,有些好奇,盯著馬仔看了一眼,說道:「繼續說下去。」


  「是,水哥。」馬仔接著說道,「水哥那邊,在水哥來之前,上一任主事李鳴不是被候執事給處死了嗎,所以水哥那邊調查出了一個消息,就是這小子是水哥之前的上一任主事李鳴的大學同學,而且還在關注著李鳴的死。」


  水哥聽到這,饒有興趣的看了馬仔一眼,臉上一副戲謔的樣子,說道:「這麼說的話,那水哥更希望這小子死了。」


  馬仔接著說道:「對,水哥自然是不希望有人把目光盯著他,畢竟他們見不得光,還不如咱們。」


  刀哥聽馬仔說完這句話,冷笑道:「活該,每次他們高利貸那邊,哪一年不得出點事,才算是安生。」


  馬仔連連點頭,恭敬的說道:「刀哥說得對。」


  刀哥向後一躺,極為舒服的躺在沙發上,雙手一攤,對著馬仔說道:「水哥功夫怎麼樣?」


  「具體不是很清楚,反正跟刀哥您比,肯定是比不上的。」


  「那就有些指望不上他了。」刀哥露出嘲笑之色。


  沉默了一會,刀哥拿出手機,撥通水哥的號碼,接通之後,直接說道:「水哥,你看咱們兩家什麼時候聯手把那不開眼的小子解決了。」


  「就等著兄弟你這句話呢!我們這邊已經隨時準備好了,只是聽說那小子功夫挺好,沒太敢動,等著刀哥您那。」水哥話語中透露的意思顯然是自己這邊的武力不是很足,得仰仗著刀哥。


  聽到電話那邊的水哥說完,刀哥嘴角上揚,發出冷笑,不過還是說道:「你水哥那邊兄弟可得多多出力嘍!」


  「放心,我這邊全體出動,不信對付不了那臭小子。」


  「好,那就說定了。」


  刀哥掛斷了電話,此次行動集合了兩家的全部之力,只為了對付一個臭小子,刀哥覺得未免有些太高看這臭小子了。


  但是為什麼自己的心中隱隱的有一絲不安呢?


  刀哥有些疑惑,問了手下馬仔一句:「候執事現在在哪裡呢?」


  「好像是被多寶齋的徐經理請去了。」馬仔想了一下說道。


  刀哥聽到徐經理這三字,馬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出言諷刺道:「這姓徐的每天就知道巴結候執事,整天屁事不幹,本來想著有候執事同去坐鎮,就可以萬無一失了,既然他在多寶齋,那就不打擾候執事了,你去召集手下的兄弟,要全部。」


  馬仔聽刀哥說完,露出震驚之色,說道:「是全部嗎?刀哥,咱們全體出動?就為了一個人?」


  刀哥將蝴蝶刀放到了桌上,雙手洗臉一般撫了一下臉,說道:「我總感覺心裡邊不安,既然候執事在多寶齋,而且水哥那邊也全體出動,咱們就當給水哥一個面子,也全部去。」


  「是刀哥,我這就去召集兄弟。」馬仔說完轉身離開。


  刀哥拿起馬仔放在桌上的資料,看了看,暗暗覺得自己有些多心了,以自己的實力加上水哥那邊和自己這邊的人,就算這小子內勁大成,也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方元別墅。


  小溫室中的方元眼看著碧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起來,順著以前搭的竹架,向上努力的攀爬著,每一架上又開出了兩朵黃色的小花,共四朵,散髮絲絲的幽香,令人迷醉。


  方元對碧參的生長速度非常滿意,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再次食用了,等著這兩顆碧參成熟,看看試著能不能用它們突破一下引氣後期。


  到了引氣後期之後就可以試著御劍飛行了,這是目前的方元最嚮往的。


  正在想著的方元聽到了別墅外的門鈴聲,有人來訪。


  方元從後院穿過別墅,走向了院門,看著門前的警車和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心中想了許多。


  殺那老頭子的事因為有苗勝父子的關係,目前還不會被發現,顯然能讓警察找到自己家門前的事,就只有吳老二的事,只是為什麼警察會這麼快的就調查到自己頭上來,這令方元有些不解。


  心中雖然疑惑,但是還是滿含笑意的對著二位警察說道:「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位年紀稍長一些,略微有些胡茬的警察邊出示證件,邊說道:「你好,我們是南中市市局刑偵大隊的,對於一起最近的謀殺案,我們想請你去詢問一下。」


  男子說話乾脆,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行事果斷,是警察必有的作風。


  證件方元沒有細看,也看不出真假,見對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而且人家又是刑偵大隊,感覺很厲害的樣子,方元打定住意,乾脆跟他們走一遭,反正他們也調查不出什麼。


  方元乾脆的鎖了院門,在兩人的引領下上了警車。


  年紀稍長的警察做到了駕駛室,年輕的警察坐到了副駕駛,看著方元的眼神有些警惕。


  中年警察將警車發動,展現了極高的駕駛技術,警車在路上穿梭賓士,驚險的超過一輛又一輛車。


  期間中年警察幾次用眼神示意青年警察不要緊張,令方元有些覺得奇怪。


  自己在一個不認識的人面前真的那麼嚇人嗎?

  隨著汽車的快速行駛,漸漸的進入了市中心,但是中年警察還是快速的開著,眼看就要出了市中心。


  方元有些疑惑,問道車上的二位警察:「怎麼,你們市局刑偵大隊的辦公樓不在市區嗎?」


  年輕警察的眼裡明顯閃過了一絲緊張,但是中年警察隨後說道:「我們是去一個秘密基地,並不在市中心,方元先生放心就是。」


  隨著中年警察的解釋,年輕警察的眼中的一絲緊張消失不見。


  雖然兩人演的很像,但是方元從年輕警察的眼裡分明看到了不一樣的說法。


  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什麼警察,方元瞬間做出判斷,但是這兩個人沒有威脅,他倒要看看兩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隨著警車不停的往前開著,市中心已經漸漸的遠去,眼前出現了一座廢棄的建築,這建築方元很熟悉,是北郊電廠。


  方元有些明白眼前的人是什麼身份了。


  「你們不是警察吧?」方元的聲音發出,沒有質疑,而是用一種確切的語氣說著。


  年輕男子眼神中出現了慌亂的神色,但是中年男子卻很果斷,按著方向盤的手馬上鬆開,準備去座位底部掏什麼東西。


  「噗!」


  中年男子手還沒有伸到座位底部,就感覺心臟劇痛傳來,低頭看到了透胸穿過的金色利劍,那金色利劍閃著寒光,隨後中年男子雙眼一黑,頭重重的倒了下去。


  方元猛的將青鋒劍從中年男子背後拔出,中年男子胸口鮮血四濺,呈噴射狀,如同噴泉一般。


  駕駛室鮮血淋漓,坐在副駕駛的年輕男子被濺了一臉的鮮血,眼神中透露著恐懼,但是手還是顫顫巍巍的摸向了座位底部。


  方元右手使勁一揮,一顆年輕的頭顱伴隨著噴涌的鮮血飛出。


  現在方元殺人不眨眼,比之前更加的狠厲,更加的果斷,更加的心如止水。


  右手揮舞青鋒劍,直接將車頂切了個巨大的裂口,揮掌將半個車頂擊落,方元瞬間從車中跳出。


  汽車「轟!」的一聲發齣劇烈的爆炸,瞬間熊熊大火將汽車吞噬,如同一個大火球一般向前翻滾著。


  方元看著燃燒的汽車,暗道好險,要不是自己果斷的跳車,怕是現在已經被炸傷,顯然車上的兩人不知道是誰觸發了炸彈。


  北郊電廠內一聲尖銳的哨聲傳出,有人高聲喝道:「兄弟們,老二,豆子失敗了,不過他們可是把人帶來了,滅了他。」


  聲音發出,瞬間從北郊電廠躍出幾十名壯漢,全都目露凶光,動作幹練,手中或拿著手槍,或拿著衝鋒槍,並不廢話,抬槍對著方元就掃射起來。


  方元趕緊催動殺生浮屠,殺生浮屠變成一丈見方,將自己籠罩其中,周身佛光普照。


  子彈「叮叮噹噹」的全部打在了殺生浮屠上,伴隨著彈殼「嘩嘩」落地的聲音,浮屠火星四濺,有些是子彈打在了壁上的聲音,有些事子彈打在了鈴鐺上的聲音。


  但子彈並不能對殺生浮屠造成絲毫的損傷,甚至連白點都沒有留下,只是隨著子彈的增多,令方元控制浮屠消耗的真元越來越多。


  看著子彈被浮屠擋住,方元冷笑看向了眾人,這浮屠能攻能守,要不然今天可就危險了。


  位於眾人之後的刀哥和水哥大驚,已經將方元的實力估計的很強,但是萬萬沒想到,方元竟然是修真者。


  刀哥覺得自己安排了如此多的人,就是一個修真者也難逃一死,但是沒想到,方元竟然有防禦法寶。


  刀哥最後悔的還是放棄了叫來候執事的做法,有候執事定然能將這小子斬殺。


  刀哥目露猙獰之色,惡狠狠的對著手下的人說道:「打,狠狠的打。」


  眼下只能寄希望於那佛塔的防禦能力有限。


  刀哥右手內勁暗運,四把刃薄如紙,呈柳葉狀,長約一尺的柳葉刀出現在手中,刀柄末端系紅、綠綢,各長約兩寸。


  這就是刀哥行走江湖的一手飛刀絕技,在加上年紀輕輕就內勁大成,在道上是鮮有敵手。


  刀哥右手使勁一甩,彷彿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將四把飛刀甩了出去。


  四把飛刀,寒光迸現,帶著破空之聲,竟然追上了子彈的速度,朝著浮屠刺去。


  刀哥旁邊的水哥卻覺得有力使不出,自己最擅長的還是刀法,如今卻用不上,回頭又拿起一桿衝鋒槍,對著方元掃射了起來。


  飛刀瞬間刺到浮屠身上。


  叮!

  浮屠泛起四個白點,而後飛刀再也無力向前,掉落到地上。


  這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


  方元看著眼前,大為動怒,將真元提至聲帶,一聲巨大的佛音從口中喊出。


  哈特亞!

  這佛音如同悶雷一般,音波以方元為中心炸開,巨大的能量將沙塵揚起,遠處北郊電廠的水泥牆壁都出現了坍塌。


  槍聲隨著這一聲佛音的停止,也戛然而止,一切似不曾發生過一般。


  微風吹來,煙塵散盡,昏黃的沙地之上出現了龜裂的痕迹,是被剛才的佛音震裂。


  這龜裂如同久旱的大地一般,令人震撼。


  幾十人持續著剛才開槍的動作,只是口中,鼻孔中,雙眼中,雙耳中滿是血跡,七竅出血,顯然內臟皆已經被震碎。


  隨著風吹,一具屍體倒下,手中的槍掉落到地上,發出聲響。


  而後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幾十人瞬間倒下,如同被割倒的麥子,鮮血從七竅流出,滋養著大地。


  幾十人中只有兩人活了下來,就是那刀哥和水哥,兩人在佛音響起之時,迅速用內勁遮蔽住耳朵,護住臟器,這才免於一死,但是那震撼的佛音,還是將兩人震的七竅流血,只是沒有像倒下的人一樣立刻死去。


  二人胸悶,疼痛不已,在地上翻滾。


  方元朝著兩人走去,今天留下了活口,必須要好好盤問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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