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來？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一陣手機鈴聲想起，不得不說，這方元的品味可真是……好，很好。


  方元揉揉眼看了下手機6：00，昨天在網上看了一份工作，一個貿易公司招實習助理，雖說工資不是很高，但是很有發展潛力，所以方元想去試一試。


  起來洗漱了一番，隨便蒸了幾個雞蛋，勉強填飽肚子，拿起自己還算新的簡歷，簡歷是畢業的時候列印的，沒想到現在還要用，跟公司主管約的是8：00，按照j市的時間觀念來看，到下午也不一定結束。


  方元特意拿出了那套他唯一的黑色西服，穿上了皮鞋，這西服方元也沒穿過幾次，是在大學畢業論文答辯的時候買的，只是面試的時候穿了幾次，就一直在衣櫃里放著，因為方元覺得穿這玩意很不舒服，現在又是夏天，格外的熱，但是無奈，今天要去面試。


  將領帶打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方元覺得自己是真的變帥了，雖然變化不大，但是氣質變了，絕對不是臭美，隨手戴上眼鏡，鎖上門，準備下樓。


  不過到了樓下，方元覺得這眼鏡有些模糊，難道近視程度又加重了，平時沒有注意到，拿下眼鏡看著，這眼鏡戴了有兩年了，確實也該換了。


  拿下眼鏡后，方元看向周圍，感覺十分的清晰，能清晰的看到對面花壇中花瓣上的水珠，完全不是近視的那種滿是模糊的世界，現在的感覺就像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近視好了？方元有些驚喜，將眼鏡仔細的裝進眼鏡盒裡，留做紀念，心情十分愉悅，朝公交站牌走去。


  面試的地點是j市的高新區，離方元租住的地方不近，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到。方元擠上了公交，上班的人很多，車很擠，旁邊座位上一個抱著孩子的少婦，還不停的對著方元拋媚眼。


  這讓方元這個小處男，有些受不了，更加的燥熱，但是看了看少婦的長相，心裡有點涼，嗯……怎麼說呢，讓方元這個處男都覺得很安全，不禁的往車后挪了挪，唉，帥也是個累贅，這是方元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好不容易熬到了地方，擠下公交車，剛下車，一個老道迎面立在方元跟前。


  「又是你！」方元看了擋在前面的人，又是那個老道，「呦，衣服洗了哈，連鬍子也打理了，這才像個得道高人的樣子嗎。」


  這老道宣虛子，昨天被方元當成乞丐之後，回去著實好好打理了一番，本來這修道之人，不被這世俗所擾，奈何自己要收徒，自然是要好好打扮的，回到觀中雙手捏決，使了個凈身法，頭頂一片祥雲，降下水珠，周身頓時煥然一新，道袍也乾淨了，鬍子也白了，又掐了個訣，周身變干，想著緩一天再來找方元，但是又實在等不及，早早的掐算出方元的位置，在這等了許久了。


  這不，可是等到了方元。


  「小友，貧道宣虛子稽首了。」宣虛子寬袍大袖，手執拂塵，朝方元施了個禮。


  這下弄的方元也不知道怎麼回禮，平時可沒碰見朝自己這麼施禮的，也是模仿著那老道躬身回禮。


  「道長，您有事趕緊說，不然別人見你穿成這樣，還以為咱倆拍電影呢？」方元看著周圍有人圍著，開始指指點點，有些女子開始捂嘴輕笑，這是被人當猴看了。


  「肉眼凡胎，豈能窺視你我。」老道右手拂塵一甩，路人又開始各自走各自的路，圍觀之人也都散去，晃了晃腦袋，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一手，倒是令方元覺得有些神奇，不過電影看多了，也覺得見過不怪，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友，貧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宣虛子一臉悅色問著方元。


  「道長，叫我方元就好，道長有話快說，我趕著面試呢。」方元拿出手機看著，還好起的早，還不晚。


  「方元小友在我座下做個徒弟可好？」這宣虛子老道可算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滿臉期待的看著方元。


  徒弟？方元疑惑，拜這老道為師？跟他學什麼，捉殭屍？方元腦中浮現出林正英的經典殭屍電影的畫面，裡邊那道人倒是有幾個倒霉徒弟，不過想起殭屍方元一陣惡寒。自己連溫飽都沒解決，就去出家？當道士？怎麼跟母親說？同學怎麼看我？讓方恆知道還不得笑死？

  「神經病。」方元轉身離開，掃視著四周，找著自己要面試的地方。


  那老道也是不灰心，繼續在方元身後跟著，只離方元三步遠，不緊不慢，徐步飄飄，距離把握的剛好。


  宣虛子剛剛被方元罵了，其實宣虛子也知道，收徒不可能這麼順利，現在已經並非一兩千年前了，那時的道門多麼興盛，現在的人都不信這個，尤其是年輕人，經過高等教育，更加的不信，不過好不容易碰見個有著這麼深道緣的人，不想放棄。


  方元見無論怎麼樣走或跑，都甩不掉宣虛子，跟個牛皮糖似的，也是有些驚訝，這老道體力不錯，自己這幾天體質可是變好了許多，這也甩不掉老道。


  還有，這老道怎麼三番兩次找到自己的，這老道不會是監視自己吧，想到這裡，方元立即停住，看向老道，那老道也停住。


  「怎麼，小友，想通了？走跟貧道上山吧。」宣虛子面露微笑，以為方元想通了。


  上你妹的山，方元心裡誹謗，不過嘴中卻不這麼說：「道長，你讓我考慮考慮，有點突然，要不您就先走，別跟著我了。」方元試探著。


  「好，小友，你可得仔細考慮好了。」宣虛子見方元這麼說覺得有門，心中大喜，「那貧道就先走一步。」宣虛子縱身向上一躍，瞬間從方元眼前消失。


  這可令方元有些獃滯，看了看眼前老道呆的地方，又往天上看了看，障眼法？還是變魔術？這老道為了收自己為徒，這麼費心思，看上自己什麼了？莫非老道是個gay？這想法剎不住車，一陣風吹來，吹的方元汗毛直立。


  算了，還是去面試要緊。


  一番折騰之後，面試完畢，方元看了看手機，都下午兩點了，還沒吃午飯，再看方元苦逼的表情就知道面試很不成功。


  面試完，有一個問題方元一直想問，你說一個當過公司總經理的人，為什麼要和像方元這樣的幾個小人物搶一個助理的位置，還是實習，不就是有發展潛力嗎！氣的方元直罵娘，生活本就不易，何苦互相為難。


  一定是那老道，害的自己面試失敗，方元將責任推到了老道身上。此時宣虛子正在道觀里打坐，想著收徒的美事，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方元在商店買了個麵包吃著，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現在方元只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雖然身體素質好了許多，不覺得累，但是方元還是覺得心累。


  下了公交車，回了個方恆的信息，方恆問他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到家之後，方元往床上一攤，不顧床發出的「吱呀」的抗議聲，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