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說:我陪了你一晚(2)
蕭甜悠想了想說:「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
差點再次失去甜悠的陶彥鬆了口氣,說:「看來溝通真的很重要,朋友之間也是。」
「恩,你去忙你的吧,我沒事了。」蕭甜悠說。
「我今天的任務就是走訪別的超市,我們一起吧。」陶彥充分發揮他纏人的本領。
「可我今天要去的都是些小超市。」
「小小超市,也能在大都市立足,一定有它的可取之處,我更要去學習。」
陶彥繼續發揮。
蕭甜悠拿出她自己設計的圖和筆記本,邊走訪邊記錄,還買了一些西山牌的產品,並標記好。
「你在這買自己公司的產品幹嗎?」陶彥好奇地問。
「這些都是假貨。」蕭甜悠肯定地說。
「不可能吧!這個個店銷的都是假貨?」陶彥被驚到了。
「當然大部分店裡是真貨,只是我今天只進了賣假貨的店。」
「甜悠,要是能把你挖去我們公司就好了!」陶彥感概。
「那是不可能的,除了西山公司,我哪也不去。」蕭甜悠肯定地說。
中午,蕭甜悠要吃快餐,陶彥堅決不肯。
「你那麼拚命,中午還不吃點好吃的怎麼行?」陶彥帶甜悠進了一家日本料理店。
陶彥在點菜時,甜悠給冬梅回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冬梅著急地問:「你還好吧?」
「冬區長,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掛心了。」甜悠感覺心裡暖暖的。
「沒事就好,休息好了再來上班吧。」
「我這幾天跑超市,每天向你報告進展,不去公司好嗎?」甜悠硬著頭皮申請。
「沒問題,對了,福居超市的單你還跟嗎?」冬區長只知道甜悠被陽區長罵了,還不知道撕合同的事。
「你放心,我負責跟進。」
點完餐的陶彥看著甜悠講電話,聽她說幾天不去公司,別提多開心了。
「甜悠,你就先玩它幾天,再拿著合同去上班,沒人會說你的。」
「我不去公司,但不代表我不工作,知道不?」
「你就當是在跟進我們公司的單不行嗎?」陶彥想和甜悠一起去玩幾天,只是這如意算盤落空了。
服務員開始上菜,一會兒來一小碟,過一會兒再上一小碟,好像沒完沒了一樣。讓蕭甜悠有些急。
「這慢吞吞的,要吃到什麼時候?」
越是傷心難過,越是想拚命幹活,這是蕭甜悠的習慣。
「你這拚命三郎,怎麼吃頓飯都急成這樣了?」陶彥雙腿盤坐在榻榻米上,悠閑地享受著午餐。
「下午還有事呢!」蕭甜悠找了個借口,她可不想讓他知道她這習慣。畢竟,男女之間很難建立純粹的朋友關係,保持適當的距離有益友誼!
「有事我幫你,能不能先好好吃頓飯?」陶彥說。
「吃完飯你就回去上班吧。謝謝你陪了我那麼久!」甜悠感激地說。
「你別忘了,我也是在工作。」
甜悠見趕不走他,只好作罷。
「來,喝點湯補補。」陶彥將盛好的湯放在她面前。
蕭甜悠說了聲謝謝,安靜地喝完了湯。
「下午你來當群眾演員吧!」甜悠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的微博,讓陶彥加關注。
「我要怎麼演?」陶彥興緻勃勃地問。
「你只要去店裡,拿著博文問老闆,這個店有沒有博文上說的西山公司的產品。」
「沒問題!」陶彥慢慢地瀏覽著博文,「好漂亮!還有小詩,你寫的吧!」
甜悠臉微微一紅說:「那個亂寫的,你不要看,看圖片就可以了。」
「不看就不看。」陶彥聽話地往下翻。
現在不看,等回去再好好品就是。
陶彥抿嘴笑了笑。
回家后的他,躺在床上就起不來了,跟著蕭甜悠跑了一天,還真是累。
不到兩分鐘,澡都沒洗的他,就進入了夢鄉。
**
那天陽休之罵了蕭甜悠后,本想第二天就找她道歉的。
可是他在玻璃幕牆那站了一會後,改變主意了。
他看到樓下的蕭甜悠和陶彥在一起拉拉扯扯的,特別是她,還主動往陶彥身上貼,難道是在索吻嗎?
居然這麼不知羞恥,看來是罵輕了!
可是過了幾天還不見她來上班,他又有些擔心。
不會出什麼事吧?
或者,是辭職了?
陽休之坐不住了,他叫來了三位區長開會。
「大家跟進福居超市的事情,進展如何?」陽休之問。
「我正想問你呢,那邊的人說,合同在陽部長你這。」丘麗說。
「沒有的事。」陽休之明顯說得底氣不足,要不是他亂髮脾氣,蕭甜悠就不會撕了合同,那合同確實是在他手裡了。
「這問題一定出在蕭甜悠身上,肯定是她拿著合同沒轉交給陽部長。」夏美說。
「沒憑沒據不要亂猜!」冬梅說。
「對了,冬區長,她怎麼沒來上班?」陽休之語氣平淡地問。
「她這幾天一直在外面忙,每天都有跟我彙報。」冬梅說。
「那你們組現在是誰在跟進福居超市這項目?」陽休之問。
「是蕭甜悠。」
「有什麼進展嗎?」
「正在跟進中。」雖然蕭甜悠跟冬梅說她會拿回合同的,但還沒見到合同,冬梅覺得現在這麼說比較好。
……
一個星期後,蕭甜悠帶著合同和一份調查報告,來公司上班了。
為了避免見到陽休之,她將倆樣東西都交給了冬梅區長。
冬區長將東西交給了陽休之。
「《關於西山牌假冒產品的調查報告》」陽休之念了念報告名,然後拿著仔細地看起來。
數據詳盡,分析透徹,建議合理!這份報告真的是她一人完成的嗎?
這上面的這麼多基礎數據,具體到了哪些店有假貨,她來了沒多久,是怎麼得到這些數據的?
還有這些報表和分析,她一個高中生,怎麼做得出來?
難道是那個陶彥在幫她?
那她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呢?難道以前就認識?
一連串的問號像只貓爪一樣,抓得陽休之胸口痒痒的,恨不得馬上就弄清楚一切。
怎麼辦呢?又不能直接喊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