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不可理喻
陳雨馨皺著眉頭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都是你的人了，你總不能扔下我不管呀？」
「什麼？」我驚訝萬分，「姑奶奶，我膽小你可別嚇我！你蹭了我一頓飯，就成我的人了？」
「咯咯.……」陳雨馨笑著說:「說反了，我是你姑奶奶、應該你是我的人才對。」
什麼亂七八糟的？哥們哪有心思跟她閑扯淡，邁步繼續往前走。
「我說的是真的，」陳雨馨從後面拉住我，「我在火車上發誓，誰能下車后請我吃頓飯我就嫁給他！」
我愣了一下，「這算什麼誓言？如果請你吃飯的是女人呢……或者是一個老頭子請你怎麼辦？」
「可你不是那兩者啊！」陳雨馨歪著頭看我，「當然了，我看不上的人自然不能說出我的誓言。」
「哈！你這個誓言也可以後發的。」我才不信她的鬼話。
「是真的，如果我說謊立刻讓車撞死……！」那時走在路邊，一輛白色轎車飛馳而來，為避一輛電動車突然向這邊衝過來。
我急忙拉了她跑開，只差二尺就撞上了，嚇得她的臉色更白了。
我說道:「抬頭三尺有神靈，不能隨便發誓的。」
「我真發了那個誓的！」陳雨馨有些急了。
「好好好，就算你發了誓也得問我同不同意吧……算了，我這裡還有點錢……」
我身上總準備一整沓錢的，這時抽了一半給她，「這些夠你回家了。」
「幹什麼你？」陳雨馨突然惱火起來，抬手把錢打落到地上，「你這是在侮辱我，我不是騙子！」
這時正直黃昏、街上許多人遛彎，都圍過來看熱鬧。我最怕人圍觀了，立刻拾起錢扯了她走開。
等到了無人之處我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真發誓了的.……」陳雨馨撅嘴說道:「我希望你尊重我，我不是騙子。」
「我相信你不是騙子、沒有撒謊，所以才給.……幫助你一點錢嘛！別生氣了，拿著.……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我不要錢，我要跟著你。」
我不免心中起疑，「這位姑娘，你我素未謀面、飯也請你吃了、錢也夠你回家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我怎麼得寸進尺了，想跟著你也不行嗎……？」
「不行！」我得連夜趕回西安，沒工夫跟她磨牙，再次給她錢不收我轉身就走。
這一次陳雨馨沒有阻攔我、而是蹲下來將頭埋在膝蓋上，我愈發疑心起來，不理她自去找計程車。
剛走出十來步，忽然聽到女人的尖叫聲，回頭望去見六七個小青年圍在陳雨馨身周；陳雨馨大聲斥責，那些青年卻嬉皮笑臉的攔著她。
我冷眼旁觀了一會，心中思謀著我和她一路到這裡、應該不可能事先聯絡好了人做戲給我看，便反身走回去。
陳雨馨喝止無效，羞怒之餘打了一個動手動腳的青年一耳光，那青年惱火起來便要打人。
我剛好走到近前，大喝一聲，「幹什麼.……一群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還要臉嗎？」
眾青年聞聲回頭，挨打青年恨聲說道:「你既然不想玩了就滾遠點，少爺們想玩玩要你來管啊.……？」
陳雨馨趁著眾青年不備，突出人圈跑到我身後。有兩個青年便追過來，我抬手攔住了，「我勸你們別衝動……對你們沒好處的！」
那幾個青年被我的氣勢震住了，沒有人敢動，我轉身帶著陳雨馨走開。
剛走出三四步，後面突然發一聲喊、幾個青年一齊衝上來。「快跑.……！」陳雨馨拉著我跑。
「跑什麼呀？」我掙開她的手，轉過身一腳就把為首的青年踢倒了，左勾拳、右擺拳又打倒了兩個。
剩下幾個青年立刻停步不前了，吃驚的看著我。「別過來了！」我警告一句扭頭繼續走。
「哇塞！」陳雨馨抱著我的胳膊興高采烈的說:「你太酷了，簡直帥呆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救我的.……」
「得得得，」我不客氣的打斷她，「我可沒工夫陪你玩什麼英雄救美，錢你拿著、我還有重要事情要辦呢.……！」過來一輛計程車，我招手攔住。
「我可不敢呆在這了，」陳雨馨露出楚楚神色，「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離開這裡？」
那幾個青年還在遠處張望，留她一個人在這還真是不安全，我便點點頭，「好吧！」
三門峽離西安二百四十多公里，那計程車司機要一千二百塊錢，我也不跟他砍價，只告訴他走高速、越快越好。
陳雨馨是真累了，上車嘟囔了一句可惜沒看到三門峽雙龍灣的壯觀美景、便倒在後座上睡著了。我雖然困卻不敢睡，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司機聊天.……
夜裡十點半就趕回了西安，我讓司機在僻靜處找了家賓館，開了間套房。
陳雨馨迷迷糊糊的說:「幹嘛開一間房……我可沒有心裡準備呢！」
我是為她的安全著想，她這麼說好像我有什麼企圖似的，我便對服務員說道:「那就開兩單間.……。」
陳雨馨又說:「我一個人睡害怕怎麼辦？」服務員聽著都樂了。
我沒好氣的問:「你說怎麼辦？」
「那……還是開一間吧！」嗐！有時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
等上樓進了房間，陳雨馨氣呼呼的說:「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開套房，而不是開雙人間？」
我詫異的時候她卻走進裡間摔上門，氣得我哭笑不得。我沒有休息，而是立刻打電話給三虎，問他什麼時候動手。
三虎說已經動手了，讓我安心等候、一等有了眉目他便通知我，末了他問我在什麼地方？我留了個心眼，告訴他很快就回西安。
放下電話我既欣喜又有幾分擔心，擔心清音和閃心驚那伙人找到我、或者破壞三虎他們的行動，又擔心齊哥那伙人打不通進壓石冢的路……
為了防止意外，我匆匆洗了個澡、又穿好衣服、鞋子睡在沙發上。在貨車上折騰了半天、真是乏了，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隱約聽到有什麼響動，我立刻醒過來，側耳傾聽好像是有人走路的聲音、細聽卻又不太像。
那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粘在一起、輕輕的撕開，再粘在一起、再撕開；驚疑之下，我極緩慢的從沙發一側探頭出去。
房間里沒開燈、窗帘又拉得很嚴實，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黑影向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