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寄魂

  我詢問原因甄玫女不肯說，我便要上去看，可是她又搖頭不讓。


  她越是這樣我越想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可是自己又不夠高度，只好扯著她的衣袖來到露台西側的角落裡，「美女，你講不講理啊？你自己吃飽了就不管別人了唄？」


  「你胡說八道什麼？」


  「講好的輪流騎，你騎了我兩回呀！」


  「說了你不能看！」


  「不看也行，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啊？難道說說還不行嗎.……？」


  甄玫女扭捏了好一會，在我的一再追問下才勉強說道:「她……她的夢是真的。」


  真的？我的想象力不夠豐富，猜不出怎麼會是真的！「真的是修正瑞？」


  「是狗.……雪虎。」


  啊！老天！信息量太大，我得好好消化消化，「雪虎.……這也太.……太出乎意料了！」怪不得她的神色古怪，自己不看還不讓我看。


  「怎麼辦？」甄玫女輕聲問:「事情是弄明白了，可怎麼告訴她呀！」


  沒法說，真說了玉簟秋不得羞臊死啊！可是不告訴她的話.……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呀！這該死的狗！毀了那麼好的一個女人。


  我說道:「你說會不會……真是修正瑞的靈魂佔據了雪虎的腦子？」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他也不能用狗的身體……」甄玫女羞得說不下去。


  我們倆話說的多了，下面的狗有所察覺、那兩條藏獒的聽覺尤其靈敏，向著這裡叫了幾聲。


  甄玫女低聲說:「咱們先回去吧！」


  她功夫好，身輕如燕的跳下去。輪到我可不行了，又得順著落水管爬下去。


  離地還有三尺我才敢跳，可能是落地聲驚動了眾狗、突然之間都向我衝過來。我去，老子要沒命了！危急時刻我以最快速度爬離地面。


  他娘的，不對勁啊！那些狗並沒有散去，而是集體揚著頭對我狂吠，一條身體輕盈的非洲獵犬突然跳起向我咬來。


  我本能的向上攀，可還是慢了一步、被它咬住了后衣襟。奶奶的，這傢伙咬住了就不鬆口，任我怎麼抖動身體。


  我怕別的獵犬還能咬到我，連忙拖著它向上爬，它就像個大尾巴一樣掛在後面、還不時用爪子撓我幾下。


  這時甄玫女趕過來，從地上拾起什麼東西向我搖晃。靠！是那張符。我隨手揣在外衣口袋裡的，不知怎麼掉了出去、怪不得這些狗不肯放過我。


  可是我也沒辦法下去拿呀！只能是甄玫女重新上露台遞給我。這句話還沒說出口，上面傳來開門聲，玉簟秋端著一支獵槍走出來。


  跟她一起出來的還有雪虎，立刻向我撲過來。上有猛虎下有惡犬，我只得蹲下身子躲避，雪虎就在我頭頂狂叫、口水流了我一頭。


  「什麼人？」玉簟秋端起槍喝問。


  「玉姐是我.……小葉！」我急忙大喊。


  「小葉？」玉簟秋走過來，探出頭疑惑的看著我，「你這大半夜的.……甄大師？你們這是幹什麼來了？」說到後來聲音嚴厲起來。


  我知道甄玫女不能開口說話，急忙說道:「我們來查你做夢的原因，你千萬別誤會……」


  「那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


  「如果你提前知道就查不出來了。」


  「噢……你們早說呀！」玉簟秋很困的樣子，哈欠連天的，「這要是讓狗咬了怎麼辦.……去！都回去.……！」


  那些狗極是馴服，聽到命令都乖乖的退到院子中、就連咬住我衣服的非洲獵犬也跳了下去，可是雪虎卻依然沖著我大叫。


  甄玫女三兩下攀上露台，說道:「玉大姐，你得把這條狗關起來……」話未說完，雪虎忽然丟下我向她衝過去。


  甄玫女急忙跳起來，抓住了上面的橫樑。


  咦？不對啊！甄玫女身上有符，別的狗都不知道她的存在，為什麼雪虎能精確的知道她的位置？

  玉簟秋呵斥了幾聲都不管用，雪虎不是想撲咬甄玫女就是跑到我頭上狂叫。


  「你叫什麼？」我突然大喝一聲，「其實你就是修正瑞，以為老子不知道嗎？」


  我這一嗓子還真管用，雪虎立時安靜下來。玉簟秋詫異的看看它又看看我，「小葉，你說什麼？」


  「修正瑞的靈魂就在雪虎的腦子裡。」我爬上露台，雪虎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沒有動作。


  「是真的嗎？」玉簟秋忽然扔了獵槍，抓住雪虎的鬃毛跟它對視，「你真的是正瑞.……？」


  雪虎自然不能說話，伸出舌頭舔舔她的臉……

  甄玫女跳下來，「葉生寒，你是怎麼確定的？」


  「別的狗看不到你、它卻能看到就說明它跟別的狗不一樣，還有它之前都不認識玉姐、為什麼跟她跑到中國來？它在酒店咬人、就是怕別的男人接近玉姐，再說狗哪有干那事的.……？」


  「住口！」忽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呵斥道。


  「誰？」我驚訝的環顧卻沒有看到人。


  甄玫女納悶的問:「你找什麼呢？」


  「剛才是誰說話.……？」


  「哪有人說話，只有你。」


  「不對，我明明聽到的……」


  「是我，」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我可以照顧玉兒不需要你們，都給我走……尤其是你，一雙眼珠子色色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那聲音清清楚楚，為什麼甄玫女沒有反應？「你沒聽到嗎？」


  「聽到什麼？」甄玫女一臉茫然。


  「只有你能聽到，瞎問什麼？」


  這一次我明白了，那聲音不是從耳朵聽到的而是腦子，更確切的說是腦子感應到的。


  我詫異的望向雪虎，它也正看著我、它的額頭正中有個淡淡的人影。


  「你能照顧個屁？」我忍不住罵道，「你那是在害她！」


  「我也沒有辦法，我愛她我控制不住自已……但是我沒有傷害她呀？」


  「還說沒有，一個人總做相同的夢是什麼感受？不發瘋也得成神經……！」


  玉簟秋驚疑的望著我，「你在跟誰說話，小葉？」


  「除了修正瑞還能有誰？」


  這時那聲音又說道:「這是我和玉兒的事情，你算老幾、管得著嗎？」


  「嗨！你這條笨狗，信不信老子打你？」


  「來啊！試試……」雪虎撇開玉簟秋向我走來。


  奶奶的，以為老子怕你啊？我還真怕它，於是一揮手，「美女，削它！」


  「都停下！」玉簟秋忽然大叫一聲，我們仨人.……不對，是兩個人一條狗都望向她。


  玉簟秋嘆了口氣，說道:「咱們進去說話吧.……讓員工聽見很麻煩。」


  雪虎看我一眼，頭一個走進去。我們三個先後進了房間，各自找地方坐下來。


  玉簟秋坐在床上，盯著雪虎看了好一會又望向我和甄玫女，「能確定它是正瑞嗎？」


  我點了點頭，「可以確定、玉姐，我已經跟他說了好多話，你也聽到了。」


  「那好，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突然之間能和狗說話了呢？並且我聽不到它說，只聽到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