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爸現身
車子上了大路，甄玫女問道:「葉生寒，我驅除黃仙兒時你看到什麼了嗎？」
「好像看到一點兒吧！」這時說來我也不太敢確定，「你打趙夫人後腦時，我隱隱約約看到有一點影子飛了出去。」
「真的嗎？」甄玫女瞪大了眼睛。
我瞥了她一眼，「我騙你幹什麼？」
「這怎麼可能呢？」甄玫女饒有興趣的打量我，「我都看不見、你能看到.……你以前看到過嗎？」
我當然不能跟她說我死後看過好幾個靈魂，便笑著說道:「認識你之前我也沒碰到過鬼啊！」
「嗯，這麼說是沒見過了嘍.……嗐！你罵誰是鬼呢？」
「誰說你是鬼了，你心虛什麼呀？」
甄玫女不再說話，而是在我肩頭擂了兩拳。這娘們兒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拳頭硬得像石頭、害得我肩膀疼了兩天。
看在她給我買車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計較了。不過，酬勞可是得有我一份的，摳門娘們兒只分給了我一萬塊……
這麼一折騰可就過了中午，收入好甄玫女偶爾也大方一回，請我去吃莆田黑鴨；那玩意只是個名，也沒覺得比板鴨好吃哪去。
吃到一多半時甄玫女收到一條信息，立刻說道:「走，目標去了玉泉宮。」
她是風風火火的性子說走就走，我追到車子旁才有機會問:「什麼目標啊？」
「你年紀不大記性倒是很好啊！早晨那個目標唄！」
「噢……雲清揚呀！」我這才恍然，立即上車、出兵玉泉宮。
玉泉宮是一家豪華洗浴休閑中心，門口停的都是上百萬的豪車，我開著海馬六都不好意思停人附近、便將車停在外側的一棵樹后。
我從來沒幹過刺探人家隱私的事兒，納悶的問:「人家在裡面搞.……搞事情，咱們怎麼查啊……？」
「在裡面搞？」甄玫女疑惑道:「這裡不是澡堂子嗎？怎麼搞事情？」
「哎呀大姐，你是七十年代穿越過來的啊？你以為這麼高檔的地方還是幾十個人在一起泡大池子嗎？裡面都是包房，一男一女關起門洗澡誰也管不著.……。」
甄玫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疑惑的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哼！我看你對這一套很清楚啊！沒少來這裡幹壞事吧？」
「我……我也是聽人說的，大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這種窮光蛋天天喝西北風也消費不起啊！」
甄玫女白著眼珠看我，「主觀意識還是想來唄？」
「那當然……不是了，我說大姐、咱倆幹什麼來了？不是監視雲清揚嘛！你總說我幹嘛呢？」我心想:哥們又不是你生的、你也不是我老婆，我喜歡上哪你管得著嘛！
「嗯，也是.……要不，你進去找找？」
「怎麼找？來這裡的人都是玩、享樂，我一不洗澡、二不找姑娘、挨個屋亂看，那不是送上門去挨打嘛！」
「那怎麼辦.……？」
「哎……你看……！」
說話間從玉泉宮走出一個人，離遠看有幾分像雲清揚。甄玫女馬上翻出望遠鏡，「是他.……換了身衣服，好像就他自己啊！」
「很正常，就算是偷情也不可能出來就找情人吧？情人這東西，偶爾會一下感覺挺刺激，天天在一起弄得跟老婆似的還有啥意思呀？」
「看來你是經歷豐富啊？這麼多歪理邪說，怪不得不願對人家藍姑娘負責.……」甄玫女用肘部狠狠拐了我一下，「開車，看看雲清揚到哪裡去！」
沒脾氣，誰讓我打不過人家呢！看到雲清揚的坐駕打著右轉向燈，我加快車速趕到他前面過路口，這樣就不容易引起懷疑了。
一路向東行駛，只要雲清揚的車不變道不打轉向我就在他前面穩速開。將到開陽路口時，後面的勞斯萊斯忽然亮起轉向燈、我也急忙亮燈變道。
上了東方街開出不遠，後車再次亮起轉向燈。前面是東方大酒樓，我若再拐進去意圖太過明顯了、只好開過酒樓停在樹蔭里。
我和甄玫女立刻下車徒步趕去東方大酒樓，勞斯萊斯停在台階下，雲清揚已經走到酒樓門口。
「這時候不午不晚的上酒樓.……肯定有隱情，」甄玫女塞了個小東西在我手裡，說道:「快去，用鋼筆攝像機錄下來他和誰見面……」
「怎麼是我？」我詫異道:「我又沒幹過私家偵探。」
「我也沒幹過，你比我機靈些.……」
我又好氣又好笑，「沒幹過的活你也敢接啊？」
「為了賺錢嘛！這種事情沒有什麼難的.……快去呀？雇你的錢已經給了，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無奈之下，我只好跟進酒樓。一樓有東西兩座大廳，這時不是飯點客人很少，很容易就確定雲清揚不在一樓。
有服務生過來詢問我是否吃飯，我便問道:「剛剛進來的那位先生去了幾樓.……我是他的司機，他電話落車上了。」
「喔……那位先生去了四樓、好像是四零八包房。」
我說聲謝謝馬上上樓，看樓梯間無人快步跑上去。剩下最後一個拐彎時看到雲清揚就在頭頂，這才慢下腳步。
雲清揚上到四樓便往左拐，這時我才想起鋼筆攝像機、急忙別在胸前口袋上，拉開五六步距離跟在後面。
酒樓包房都有專職服務生，雲清揚到了包房前服務生就打開門、等他進去立刻關上；我都沒有機會看裡面有沒有人，只得走過去。
「先生，您要到哪去？」四零八包房外的服務員好奇的打量我，「再往裡去沒有房間了。」
我去！好尷尬呀！「那個.……」說來我也算是有急智的人，立時笑著說道:「我們同學聚會，派我來.……定個房間，四零七房沒有客人吧？」
酒樓房號單號在左側雙號在右側，七號剛好和八號斜對門，萬一和雲清揚約會的人沒來呢！
沒等八號房外的服務員回答，七號房外的服務生說道:「七號沒有客人，先生盡可使用。」
太好了，我欣喜的走進去，「這間房我定了……我在這等他們。」
服務生說隨便、可以，問我點菜嗎？我說等人來了再點；服務生問人幾點能到，我說得一小時后。服務生笑了笑，說那得收包房費，沒奈何、我只得給了他二百塊。
等了好一會也沒有人進八號房，甄玫女卻打來電話；該死的服務生一門拿眼睛瞟我，我只好大聲說包房定好了、催她快點來，想聽她說什麼時她卻掛斷了。
我收起電話，隱隱聽到八號房裡傳來爭吵聲，別說這個雲清揚還真有事兒。
可惜有服務生在，不能過去偷聽；只得裝作等人煩悶，在門口走來走去。
八號房裡吵了幾句忽然又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又吵起來。聽著聽著我有些疑惑了，好像沒有女人的聲音呀？
說來也巧，這時正好是服務生們吃飯的時間。他們一走，我立刻輕手輕腳的走去八號房門口.……
一個人說道:「我警告你們，別欺人太甚！大不了兩敗俱傷！」
另一個聲音大笑，「兩敗俱傷？你們南派有那實力嗎？我老實告訴你，實力才是王道！哈哈.……」
先前的聲音問道:「你就那麼自信？太高估自己了吧？天下未必你一家獨大！」
「哈哈.……你可以試試.……」
我正側耳傾聽，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嚇得我一激靈，扭頭看時卻是甄玫女，「噓……你幹嘛？嚇死我了都！」
「機器沒開.……」
「什麼機器？」
「攝像機……你胸口那個！」甄玫女連說帶比劃。
我這才恍然，剛取下鋼筆聽八號包房裡有人大聲說道:「你就等著瞧吧.……！」
聽這話茬是要出來了，我連忙拉著甄玫女走向七號包房；真他娘的倒霉，七號包房的門被風刮上了、打不開。
這時八號包房的門響，我側頭張了一眼，見一個方頭方臉、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出來。
靠！這不是`老爸`嗎？我萬分鎮驚，派人殺我的極有可能就是他，千萬不能讓他發現我沒有死！
危急時刻我也顧不上許多了，抱著甄玫女的頭就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