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是東西
甄玫女走去開門，忽然扭頭說道:「葉生寒，是來找你的！」
我納悶的望過去，看到藍妍麗從門邊露出半張臉，「喲……你怎麼來了？」我連忙走過去。
藍妍麗還穿著那身背心、皮短褲，手裡拎著一隻袋子，「給你買了點吃的。」
「那快進來吧！」我接過袋子。
藍妍麗遲疑的看看我又看看甄玫女，說道:「我還是不進去了吧，好像.……不太方便。」
「哦……」甄玫女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浴袍，急忙說道:「你誤會了，我下樓來拿東西剛……剛好走到門口。」說著立刻轉身上樓。
我微微皺皺眉頭，「你別亂說，八杆子打不著的事情。」藍妍麗的臉色開朗了許多。
很自然，我讓她到客廳沙發上坐，可是她坐下后臉色漸漸冷漠起來。
我順著她目光看去才發現茶几上有兩隻酒杯，嘿！甄玫女什麼時間倒的酒，我怎麼沒看到？
藍妍麗把冷冷的目光探究過來，「你和房東的關係，相處得……很好嘛！」
「你真的想多了，我們就是房東、房客的關係，純潔的那種。」我把她帶來的吃食也都拿出來，「她洗澡是因為我們剛剛淋了雨……」
「純潔？是純粹吧……跟我們那天從水裡出來一樣純粹.……？」藍妍麗綳起臉。
我的心情本就不好，她一再無緣由的曲解更讓我惱火，忍不住說道:「咱們當初不是說好了不用負責嘛！你這是幹嘛呀……？」
「誰讓你負責了？」藍妍麗突然扁了扁嘴，眼角滴下淚珠，「我說了嗎.……？」
我天，還沒說？沒說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是外星人聽不懂地球語言唄？
我剛要說話，甄玫女在樓梯上驚呼:「葉生寒，你還是人嗎？」
我愕然，「我怎麼了？你說什麼呢？」
甄玫女換了身牛仔裝，走到一半竟然從樓梯上飛身跳下來，颯爽英姿把我和藍妍麗都驚呆了。
甄玫女幾大步來到跟前，大聲斥責道:「還怎麼了？我最看不上你這種衣冠禽.獸了！你是不是跟這個妹妹發生那個.……那個關係了？」
當著藍妍麗的面我也不能否認啊，只好點頭道:「可之前就說好不用負責.……」
「你說的是人話嗎？」甄玫女激動異常，彷彿我上的是她，「不想負責你禍害人家姑娘？」
「沒有你這麼說話的，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叫禍害呢？」我這邊話出口，藍妍麗哇的一聲哭出來。
「葉生寒，你……你什麼人啊？我真看錯你了！」甄玫女一副俠肝義膽、抱打不平的女俠形象，「別哭妹子，你也看錯人了！這種人不值得你哭！
搞對象找對了人天天過情人節、找錯了人就天天清明節，你找個懶人天天勞動節、找個有錢的人天天過春節！他，就是個大騙子、你就當過了個愚人節！把他忘了算了！」
沒想到這個鄉下來的土妞還一嘴俏皮話，弄得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擊。
藍妍麗聽了她的話，吃驚的抬起頭，「你……你什麼意思？」
「他這種人不值得你愛，就當不小心踩了一腳臭****、甩一甩擦一擦算了，重找一個更好的。」
「我甩了，給你留著唄？」
這回輪到甄玫女吃驚了，「妹妹，你說什麼呢？就他這種人渣……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藍妍麗霍然站起，瞪了她一眼又狠狠瞪了我一眼，「呸！狼狽為奸，什麼東西？」說罷扭頭就走。
「什麼.……你說什麼.……？」甄玫女傻愣愣的看著她，「什麼意思？我幫你呢妹妹……」
藍妍麗根本不理睬她，氣呼呼的走出去、重重的帶上門。
「嗨！你女朋友怎麼……這不是狗咬呂洞賓嘛！？」甄玫女詫異的轉向我，「我幫她她怎麼罵我啊？」
我實在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的。
甄玫女惱火道:「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你倆一樣一樣的，真不該理你們！」
「誰用你理了？你以為自己行俠仗義呢？」我笑著說道:「我都告訴你了我沒有女朋友，你瞎起什麼哄啊？」
「不是男女朋友，你.……你那什麼人家？」
「是她單相思好不好？她摟著我不放非得要，我一時把持不住.……」
「呸！你們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看到美女就.……」
「我說甄大師，你就沒有生理反應啊？而且我事先就說明了不能負責，她同意了又反悔這也怪我啊？」氣得我也不理她了，獨自喝酒。
她愣愣的看我好一會才坐下來，喝口酒罵一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連說了四五遍，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問道:「罵誰呢，你？」
「誰心虛自己知道，誰接茬我就罵誰……沒一個好東西！」
我還不能吭聲，再接茬等於承認自己不是東西了！就在這時我電話響了，是朱麗君打來的，開口就問我在哪。
我說在家呢，她說要上我家來，我連忙阻攔，「別、別來，有話你就直接說吧！」
「咯咯.……你家裡不方便啊？」
「不是方不方便的問題……對對，不方便。」偶然抬頭，看到甄玫女正斜眼瞪著我。
朱麗君笑著說:「那好，你告訴我你住哪我到你們小區門口接你。」
我也是不知道怎樣擺脫甄玫女的咒罵，便告訴了她。
我起身往外走，甄玫女嘟囔道:「朝三暮四，什麼東西？」
「嗨！你還沒完了？」哥們這暴脾氣，不打她都是慣她包，「我做什麼事礙著你哪疼了？你再罵一句試試.……！」
「你就礙著了！」她比我氣還衝呢，跳起來說道:「我就看你不順眼了，朝三暮四、玩弄.女性，什麼東西啊？」
「你這人……看我煩我走還不行嗎？」見她握著拳頭、拉著架勢，我才不吃這眼前虧呢！麻利兒的出了門，留著她一個人生氣吧！
朱麗君來得很快，我一出小區就看到她在一輛賓士車上沖我招手，我走過去坐到副駕駛室上。
朱麗君側過頭笑著說:「本來想請你吃飯呢，你這一身酒氣.……吃過了吧？」
「留著下次，」我笑著問:「朱總找我.……有什麼事情吧？」我只見過她兩三面，這時不免暗中打量。
她三十五六歲，模樣算得上端莊，只是妝化得比較重、眼中蘊意神態輕佻；她的體型跟玉簟秋差不多，高挑又不失豐滿。
「聽說你很厲害啊！這一周就簽了三四單。」朱麗君笑著說:「來我們二部怎麼樣？」
嘿嘿，連我簽幾個單都知道，一部有她的內線啊！「我無所謂，到哪都得幹活。」
「呵呵.……說得對，要不你就留在一部吧！幫我.……留意一下烏素珍。」
「行啊！」跟老子玩這套？哥哥在江湖飄了十幾年，還看不出她試探的手腕？
「咯咯.……葉老弟真好說話，我是不是得給你點好處才對？」朱麗君故意忽扇兩下眼睛，「說，你想要什麼好處？」
我可沒那麼傻，淡淡的答道:「我無所謂，看看朱總能給什麼吧？」
看得出她也是江湖老手，立刻感覺到我不好糊弄，咂嘴道:「你不說……這可不好猜呀……！」
她穿著鵝黃色西服套裙，側身之際領口支開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胸，從山峰基部可以判斷出那是貨真價實的。
朱麗君顯然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保持著前看姿勢問道:「葉老弟，把我做為好處送給你怎麼樣？」
「好啊！」我笑著伸出手，「記得姐姐那裡很彈的……」
還沒碰到關鍵部位我的手就被打開了，朱麗君板一板臉、忽然又笑了，「你也太著急了吧.……別忘了有付出才有權力索取。」
「嘿嘿.……朱總說的對。」只一句話，我就明白她是想白利用我，就算我幫了她她也不會讓我碰。
「這麼英俊不可能沒有女朋友啊！怎麼見了女人猴急猴急的……」朱麗君拿出手機，「你把那個風水大師的電話給我。」
空手套白狼，也太小看哥哥了吧？我哎喲一聲，「不好意思朱總，甄大師叮囑過我不能把電話給別人，等我問問她的意思.……明天答覆你.……？」
頭一次見面有點不歡而散，回到家時甄玫女沒在客廳、我也懶得喊她。
第二天起來，她早早就出去了。我一個人閑著無聊就跑到洗浴中心泡了一天，好好放鬆了一下；當然，一天時間不可能只泡澡、還泡了點別的。
晚上自己去擼串，回到家甄玫女又睡下了、那時我也忘了朱麗君要找她的事情。
周日還沒起床，房門就被砸得光光響，甄玫女在外面大叫:「你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