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人法地、地法天
白秋的堅決，也讓李貞下了決心，聽到那個『好』字，白秋知道，李貞肯定會盡最大努力，拿下這個案件。
掐斷通訊，白秋又看向了孫凡，繼續循循善誘道：「其實你的異能，可以用來破案。」
孫凡眉毛微動，回道：「我知道，但在這次的案件上，似乎起不了作用吧？」
讀心異能，能夠獲取別人的心裡活動，孫凡還在警察體系的時候，便是他的最大利器，只當他轉入異人所之後，面對鬼怪之流，這項異能所能發揮的奇效，卻是小了很多。
面對的事物，多是屍體或是厲鬼，讀心異能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而對上一些邪修之流，但凡靈力比他強大、或是有特殊功法能屏蔽內心活動的，他也無法讀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反倒是碰到一些養小鬼或是凶靈之流的案件，倒還能起到極大作用，畢竟這類案件的構成主體，還有正常人。
「經過自殺林一役，你們的異能，應該都發生了改變吧？」白秋突然道。
「好像，有點。」
這回反倒是朱舍先開口了，「我感覺晶化的強度，貌似增加了。」
「白老師，我的異能有些奇怪，時靈時不靈。」
夏紗皺著眉，她感覺無論用什麼稱呼，都有點怪異的感覺，最後竟隨了古蕾娜，叫起了白老師。
「預知異能，本來就是一項強大無比的異能，以你現在的二星靈力，根本無法驅使。若是強行動用，只怕還未來得及看到相關畫面，靈力便會被抽調一空。」
「當然，若是遇到與你有關的未來，預知異能也會自行啟動，只是能看到的畫面較少，或是不完整。」
白秋像個老師般緩緩道：「異能的等級劃分，參照華夏古籍，為天、地、人三法，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預知異能起步便為地法，非五星不可感知，你現在用起來，自然吃力。」
天、地、人，三法！
孫凡的眼孔驀然收縮，這個概念，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如此說來，他跟朱舍、甚至大多數異人的異能，都是屬於人法的範疇。
「孫凡，你呢？」白秋目光灼灼。
改變嗎？
白秋此時不提，孫凡差點忘了，在自殺林進入偽陰魂界的時候，他的異能，便發生了異變。
如果不是恰好發生了這種異變，他幾乎不可能走出那個偽陰魂界，最終的結果，只能如朱舍一般，被紅綢懸吊在樹上。
「像是發生了改變，又像是……沒有。」
孫凡仔細感受道：「在自殺林的偽陰魂界里，我明顯感覺到讀心異能發生了某些變化，像是當我動用的時候，周遭的一切，都有些虛幻，像是介於真假之間。」
「但是從偽陰魂界出來后，這種感覺消失了，我一度以為是只有在特殊的環境里，才產生那種特殊的感覺，現在經你這麼一提，我突然發現，讀心異能能讀到的東西，似乎變多了？」
以前孫凡運用讀心異能的時候，只能讀到單純的內心活動，雖然大多時候是內心的真實反映，但如果是遇到像白秋之流的異人，會提前製造某種虛假的心理活動，那這些信息，就需要他重新梳理，辨別真偽。
但現在，他運用讀心異能的時候，似乎除了心理活動，還能讀到一些雜音。
這些雜音，會讓他產生一種極為特殊的感覺，像是靠著這些雜音，他就能辨別讀到的內心活動，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心理反映。
「人法地，生存在地球上的人，無不要依著地球的諸項法則生存，只是需要摸索前行。而掌握了某些法則的人，便佔據了一定優勢，便是人法。」
「而我們所謂的異能，便是這人法的範疇，大多數異能，都可列入人法這個級別。」
「但當你掌握到足夠多的人法，逐漸合併，便能摸索出相關的地法，這時，你的異能便已變得更加強大，從而進入到地法的範疇里，可稱為地法異能。」
「讀心異能的進階異能，為地法讀魂，若是你之前的異能已進階到地法，自然便能靠著鬼屍和屍體的殘留魂力，讀出真實的犯罪情況。」
孫凡如遭雷殛，異能，居然也能發生改變，從而進階？
「這怎麼可能！」孫凡瞠目結舌。
「怎麼不可能？若是你熟悉異能的產生原理，那便不會如此驚訝了。」
白秋淡笑，「說到底，異能也只是人類在進化歷程里的產物，並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神秘、高貴，遙不可及。」
在地球衍化的神秘歷史里，光怪陸離的事物數不勝數，如果孫凡能夠接觸得到，想必就不會有現在的表情。
「怎麼進階？」
孫凡焦急道，讀心異能是他最大的武器，但在進入異人所之後，這武器卻逐漸褪去了光澤，榮耀、光輝，不再圍繞著他，曾經的警系天才，似乎一下子成了異人體系里的泯然眾生。
他不再追求榮譽，只想踏實做好每一件事，最後變成了他以前看不起的那種人，只想靠著熬資歷，慢慢升上去。
但如果，讀心異能能進階？
那不是代表著，以前的那些光輝、榮耀，都會再度歸來！
「那我的晶化體質，也能進階嗎？」朱舍也急了起來，涉及切身利益，他臉紅脖子粗。
淡淡地看了朱舍一眼，白秋笑道：「你離得還遠呢！」
朱舍嘴角一抽，一幅泄了氣的樣子，頹然坐回椅子里。
「地法，非五星異人，不可察覺其規律、波動。而就算到了五星靈力，也不代表著，一定能察覺地法，從而使異能進階。」
「據我所知，大多數五星異人，他們的異能，依舊只是人法的範疇，只是隨著靈力增長，異能的威力也有了提高。」
五星？
聽到這兩個字，孫凡也覺得遙不可及，就算他現在是三星靈力，但若想達到五星靈力，最少也得數十年。
這還是往好的方向想，須知大多數異人，在靈力達到某個瓶頸之後，便不再寸進、終生困守。
「但你不同！」
緊接著的四個字，讓孫凡的精神高度集中，他跟普通異人相比，竟有特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