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單眼熊貓
一段生死相隨的愛戀，要經歷多少挫折，才會演變為相愛相殺？
看著這個從選擇留校，走到校長位置的歐陽林，白秋想起了當初毫不猶豫，許下守護一生的堅定背影。
四十年過去了，那個青年已經變了，變成了不得不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低下頭顱，親手做出終結選擇的垂暮老人。
白秋不免有些觸動，雖然這些年，他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早就已司空見慣，但對於這段親眼見證的苦戀，還是生出了一絲惋惜。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嗯。」
歐陽林點頭，岔開話題道：「你今天的第一節課，反響非常好，我雖然沒去看，但助理已經跟我彙報過了。」
「只是，還是那個話，內容有些敏感，現在的尺寸，已經是最大的容忍極限，如果再深入，我未必能壓得住。」
「我明白，有些東西，現在總歸還要隱藏在暗處，不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烈日之下。」
白秋舉起了茶杯，「放心吧，我會注意好尺寸的。」
「如此甚好。」歐陽林也舉起了茶杯，「沒事多來我這裡坐坐，好久沒喝過泡得這麼好的茶了。」
……
「你跟那老頭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四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從校長辦公室里出來，林軒轅的好奇心再次爆發，一直纏著白秋問話，想要知道四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性子得改改，不是每個問題，都會有答案，也不是每件事情，都必須問清楚。」
四十年前的事，白秋並不想說，這關係到歐陽林的個人隱秘，再說，如果每件事都要跟林軒轅說清楚，那這近百年的經歷，足以說上一年半載。
「那我不可理，就這件，你必須跟我說清楚！」
「想要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哪有這等好事！」
「說得我好像餓過你一樣。」
「精神食糧！」
「我堂堂軒轅大帝，哪裡需要你請吃飯？你要支付的，是精神食糧！」
白秋嘴角抽了抽，「說得這軒轅大帝的名頭很響一樣，不過就是個黑客，而且辦事還不經大腦。」
「你可別忘了，這名號還在米國白宮的通緝令里，以後少在我面前賣萌求關注，小心給別人聽到了。」
「那我可不理，對了，剛才問問題的那個女學生的資料有了，你不給我講故事，就別想知道她的三圍尺寸。」
白秋額頭隱有黑線，什麼事到了這林軒轅的嘴裡，都有變味污化的跡象。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唯美的愛情故事，當年，在這座學府，還沒被叫做林業大學的時候……」
……
「朱舍，夏紗醒了沒？」
電話響了半天，終於聽到了朱舍呢喃不清的聲音，孫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你丫還在睡覺呢？」
「該不會趁人之危，把夏紗給睡了吧？」
「哪能呢？凡哥這可是你不對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老朱？我像是會做出那種禽獸事的人嗎，真是的……」
看著白秋跟林軒轅的身影逐漸遠去，孫凡跟了上去，繼續低聲道：「也是，我看你禽獸不如，估計也沒那個膽子。」
「夏紗還沒醒？」
「還沒啊，那白秋不知道施了啥魔法，這都快一天過去了，小妮子還沒一點蘇醒的跡象。」
「我說，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他？」
「打電話，不用了，我就跟在他後邊呢。」
孫凡也奇怪了起來，正常來說，一般覺醒能力要分多次進行，但白秋只施了一次法，就讓夏紗隔七天再找他，這完全不合常理啊！
「反正直到你帶夏紗來找白秋之前，寸步不離夏紗身邊，這種詭異的覺醒方式，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還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亂子。」
「嗯，好。」
「咦，我怎麼聽著這話有點怪！凡哥，你這是罵我連禽獸都不如啊！我去，我堂堂七尺男兒，你竟如此污衊我，看來，我有必要禽獸一下，讓你知道我是行的。」
「對了，你跟著白秋？你在跟蹤他？」
「嗯，貞姐的命令，而且，這白秋跟我的偶像『白』有關，不跟緊一點怎麼行？」
「不多說了，先這樣了。」
孫凡掛掉電話，看著白秋離去的方向，眼睛眯了起來，「他們這是要去……自殺林？」
「卧槽，這可精彩了！」
……
掛了電話，朱舍伸了伸懶腰，看著依舊沉睡在床上的美人兒，心裡突然泛起了異樣的心思。
好美！
「哼，敢說我禽獸不如，看來，要讓你們見識見識，我老朱的厲害才行！」
朱舍咽了下口水，搓著手躡著步向床邊走去，一步、兩步……
心跳得越來越快，那厚實的臉也泛起了異樣潮紅，肥胖手掌緩緩地朝被子摸去，快了，就快了。
朱舍又咽了咽口水，心潮澎湃，心裡不斷地念叨著，要求不高，要求不高，能摸一下臉蛋就好。
要求不高，要求不高，摸完能再……親一下就好。
要……要求不高，親完能……
朱舍腦海里不斷冒出少兒不宜的畫面，肥胖手掌離夏紗越來越近，心跳快得幾乎能從嗓子里跳出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微卷修長的睫毛動了動，然後眼皮就翻了上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就這樣盯著停在半空的肥胖手掌，時間瞬間凝固。
朱舍此時很想咽下口水，但喉嚨已經幹得動不了，也很想把那隻豬手抽回來，但全身上下，卻突然不聽話了。
沉悶半晌，朱舍硬著脖子，顫著聲音道：「小師妹，你怎麼老踢被子呢？凍著了可不好。」
豬手順勢一滑，抓住了被子的上沿，朱舍頓時為自己的急智感動得快哭了，但下一秒，他是真哭瞎了。
這完好地蓋至脖子的被子，哪裡有一絲被踢動的跡象，這再往上拉，就要把頭都蓋上了。
要不，再往上拉一下，把小師妹的頭給蓋上，然後轉身就跑？
朱舍內心發狠道，只是還沒來得及動作，尖銳的女高聲，便震得整間房子都要塌了。
小眯眼遇上了小粉拳，伴隨著一聲憤怒的嬌叱，朱舍成功晉級為比熊貓還要珍稀的存在，單眼熊貓。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