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隻手遮天
身手非凡。
殺氣騰騰。
對方的身上有種無法形容的戾氣,這種戾氣明顯是因為殺了很多人才凝聚而成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會有。
封寒機警的閃避,急忙退讓到了一邊,遇到這種高手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要不然只能自己吃虧。
若是運氣不佳,說不定還會白白斷送了性命。
封寒臉部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沒想到在這樣一種地方居然也能遇到這種非凡的高手。
從小封寒就接受各種殘酷的訓練,執行過很多任務,面對的高手層出不窮,但唯獨眼前這個高手他很少遇到過。
那種源自骨子裡的殺氣,冰冷徹骨,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小鬼,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來這兒旅遊度假的,你現在相信了么?」
對方故意壓低聲音,蓬亂的頭髮遮蔽讓封寒無法完全看清楚對方的面容。
但是依稀之間,封寒能夠看到對方銳利的雙目折射出來的那抹令人畏懼的寒光。
封寒很少遇到這種高手,如果光是讓他和這位神秘人物單打獨鬥的話,封寒沒有任何把握。
可即便是如此,封寒也不想因為心中的敬畏就苟同對方的說法。
「少來了,旅遊誰會來這樣的地方?你明明就是在躲避仇家。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在外頭結了很多抽,這會兒來這兒避難來了。你剛才也說了,這兒牆高防守嚴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進的來,你在這兒正好可以悠閑的享受著大好的時光。不用每天擔驚受怕,生怕被人暗殺。」
封寒說的相當直白,對方銳利的雙目立馬怒瞪著他。
但是封寒沒有退縮,反而非常認真的朝著對方看著。
四目相對,彼此凝視著,這種狀態僵持了許久,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對方。
「哼,臭小子,你就不怕我殺了你么?你膽子不小,只要我願意,我可以非常輕鬆的殺了你。」
神秘男帶著幾分兇狠的說道。
封寒沒有驚恐,反而在好奇。
整個Y國A市之中,到底什麼人才能夠讓這樣一種高手刻意的避開呢?
這個高手無論是身手還是閱歷,恐怕都不是尋常人所能匹及的。
「年輕人,你很特別。我在這兒呆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惡人都見過,不過你跟他們不一樣,我在你的眼神之中找不到那種深重的怨念,也看不到任何的貪念。」
或許是被關押在這個地方時間太久了,神秘人的情緒變化非常微妙。
剛才還在動怒,揚言要殺了葉昊,但是這會兒卻話語變得平靜了不少。
他抽著煙,輕吐著煙圈,猩紅的煙頭燃燒著,煙灰已經燃燒成了彎曲的一截,隨時都會掉落在地。
「也罷,既然你我有緣,我就跟你說說吧。反正這麼多年這些事情藏在我心中,我也一直想要找個人說說。」神秘人在經歷了一陣沉默之後,話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封寒始終沒有吱聲,而更像是一個聆聽著。
他朝著對方看著,在默默的等待著對方說下去。
「你小子猜對了,我確實在躲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如果現在還活著,應該已經是整個A市一手遮天的人物了。」
對方不覺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封寒眉頭緊皺了一下,腦海之中在分析著對方所說的話語。
在Y國A市隻手遮天?
這樣的人物估計並不多吧?
「難道是夏家?」
封寒心中默默嘀咕。
據說夏家在A市很有勢力,在地方上算是屈指可數的狠角色。
難道這個傢伙得罪了夏家的人,所以現在不敢出去了?
封寒試圖好好打量一下對方,但是無法看清楚對方的面容。
監獄的單間里光線比較昏沉,再加上對方的頭髮蓬鬆雜亂,完全遮蔽住了他的臉,所以根本無法看清楚對方的面容。
「你在躲著夏家的人?」
封寒試探著問道。
「不,你能知道夏家,說明你對A市的局勢並非一點不知道,怪不得你小子能夠到這兒來。我的仇家可比夏家還要厲害,說了你也未必能懂。喔,對了,夏老頭兒現在怎麼樣了?」
封寒一愣。
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關心起夏薔薇的爺爺來了。
封寒:「還好,比你活的滋潤多了。不過……你的仇家若不是夏家的人,那會是誰呢?在A市,難道還有人比夏家還要厲害?」
雖然來A市的時間不長,但是封寒對A市的一切相對熟悉。
特別是盤雜在A市的很多勢力,徐甲都很清楚。
夏家在這一片已經很牛掰了,幾乎沒有多少人能夠跟夏家匹敵,難道這背後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嘶……
封寒眉頭緊皺的越來越厲害,腦子裡閃現過一個又一個可能。
「你聽說過丁勝天么?」
就在封寒陷入沉默,苦苦冥思著什麼的時候,突然間對方冷不丁的問道。
封寒口中叼著煙,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煙捲突然掉落在地。
「滋……」
單間里空氣有些潮濕,猩紅的煙頭很快被熄滅。
空氣之中瀰漫著一陣煙草的味道,封寒錯愕的朝著對方看著,「丁勝天不是早就死了么?」
丁勝天是丁若曦的父親,已經很多年前就死了。
他雖說很多年前是這個的A市的一個傳奇人物,單手現在已經成為了過去。
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為什麼現在突然間有人又舊事重提?
難道這個傢伙跟丁勝天有什麼恩怨糾葛?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丁勝天也算是封寒半個老丈人,畢竟封寒跟丁若曦關係很不錯,丁若曦還差點為了他而死。
對此封寒一直都很虧欠,這段時間封寒故意疏遠丁若曦,就是不希望再給丁若曦平靜的生活惹來什麼禍端。
「你跟丁勝天什麼關係?難道你不知道他已經很多年前就死了嗎?」
封寒質問。
他說話的時候話音明顯加重了不少,兩個人隔著一堵牆,唯一能夠看到彼此樣貌的,就只有那個不太大的小孔。
「什麼?死了?不!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會死?不……」
神秘男怒吼著,好像整個人要瘋了一樣。
咆哮一樣的怒吼充斥著整個監獄,久久未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