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進
第二十六章：進
「然後，你又跑到江州大牢殺死杜三峰，這就是整個作案過程。」桑無痕接她話說。
玉蝶艷點點頭，道：「殺杜三峰主要原因，怕你們追查不到周子杉，而重審他。」
「怕他受不了拷打而向我們吐露一切。」
「是的。」
「可惜，你絕沒想到周子杉屍體會那麼快被人發現。更沒想到他臨死前，手握玉佩告訴我們兇手是誰。」
「玉佩？」玉蝶艷一臉驚疑。
「本來你派「天鷹」幫殭屍人殺死子娟后，線索全斷，若不是有玉佩，我們怎麼可以推測到你身上，從而演一場戲？」
一句話，讓她頓明，神色一暗，憂憂吐出一幾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錯。就算你自己感覺做的天衣無縫，始終會有漏洞。」桑無痕雙目充滿堅毅，語峰一轉，聲音較輕：「好了，玉夫人，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玉如春住在什麼地方？」
「其實離這裡不遠，過長江，到「寶和」鎮之後向北走約三里，看見「雲義」山莊四字便是。但要小心他在「寶和」鎮安插的很多耳目。以免抓捕不順。」
他聽到提醒言語，心裡莫名升出一種感激之情，又問道：「玉夫人，那專門為「天鷹」幫洗腦的山洞在哪裡？還有雷天宇，肖特使等人又在哪裡？」
「雷天宇等人行蹤我不清楚，大概在「雲義」山莊。那個山洞還是知道，去過一次。夷陵境內，「指峰」山上的「清水」洞。」
指峰山，嗯，我們從夷陵去施州時曾經過那裡。桑無痕一思，便站起來，目光向水笙三人一掃。
「看來，桑管家又有事情要吩咐了。」葉嫣然雖臉蒙面紗，依然讓人感覺帶著笑意。
「還用妹妹說，看他有點嚴肅的臉就知道。」李秋雨對白。
「兩位姐姐，你們又什麼時候看見無痕大哥開心大笑過？」水笙盎然一語。
「沒有。」
「對啊，他是捕快，嚴肅一點很正常。」
「就你會說，存心護著他。」兩人齊言。
「其實，你們也一樣。」水笙嬌笑。
看著三人嘻鬧，桑無痕瞬間無語。
「水笙妹劍法厲害，嘴也厲害，我們說不過你。」李秋雨服輸。
「的確，算了，算了，別耽擱正事，還是聽聽桑管家有什麼指示。」葉嫣然一語完，目光向桑無痕一定。
「你們，你們怎麼住嘴了？我正聽呢。」語氣中很正經，正經的令人慍怒。
三人三雙丹眼同時朝他一瞪，不言。架勢嚇人。
桑無痕一愣，退一步，裂嘴笑笑：「既然不開口，那我說了啊。」
「說。」
「我們今夜休息，明日一早，兵分兩路抓捕，一路「雲義」山莊，另一路趕往離這裡差不多二百里地的指峰山清水洞。兩人一組，你們說怎樣搭配。」
「這還用搭配？當然是我和水笙妹去清水洞。」李秋雨意味深長。
葉嫣然垂眸不語。
「好，抓到人後，立刻押送到這裡。」
「你呢？」問話極快，脫口而出。
水笙一笑一思：李姐姐好笨，無痕大哥還不是一樣。
桑無痕也沒料到有此二字，眼朝她一看：「你回來就知道。」
「哦。」李秋雨也感覺到自己問話有點無聊，低音應一聲。
見此事妥當，他又叫來葉捕快收監玉蝶艷，然後，各自安歇。
…………
天早。
北風冷冽，官道塵飛。
一頂轎子。
一頂由四人抬著的轎子。
正在不快不慢地前行。
轎內。
坐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看似極不相襯。
男。
老者，鬢髮呈白，下巴有須，一雙眼卻透著精明。
女。
年輕，青絲盤雲，雙眸含笑，面遮青紗。
兩人一路靜坐無語，偶爾，相互對望一眼。
半晌。
轎子陡然停住。
「大爺，小姐。目的地到了。」
女子稍立身，玉手一扒轎簾，頭向外一伸，便見一道高牆大院。
她足一輕邁，出去。
一落地，目光瞟向黑色院門上面的一塊閣匾，「雲義山莊」四字，飄逸醒目。
老者也走下來，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一位轎夫：「謝謝你們。」
「大爺客氣。」
語音一落，抬轎離去。
「桑管家，硬闖吧？」
原來，桑無痕為防止被玉如春耳目發現，在衙門內便易容。而葉嫣然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到寶和鎮后，又雇傭一頂轎子而來。
這樣做的目的：確保抓捕萬無一失。
此刻聽見葉嫣然問話聲，他輕言道：「山莊很大，且又是白天，若我們硬闖，莊裡一定有人攔截，雖說阻擋不了，但我會露出武功家底，玉如春一看就知道，到時豈不溜之大吉。」
「有理，一切你決定。」
桑無痕微微點頭，腳邁向大門。
伸手敲了敲。
「哪個？」一個嗓子極粗音聲傳來，像似吼叫。
「老朽李布衣，想見貴庄莊主，有要事相商。」
看見如此流利應答，葉嫣然明白他早就有所準備。
少頃。
門緩緩而開。
一位臉上長滿橫肉的彪形大漢子探頭而出，顯然，此人絕非山莊家丁。
「有什麼要事？」
他瞪著一雙略帶凶光的眼。
「此事絕密，見到莊主再說。」
「你們面孔極生，莊主不會見，請離開。」大漢可能聽對方言語充滿強硬，怕有什麼來頭，自己擔當不起，所以說話緩和一些。
「大兄弟，我們是玉夫人派來，請你稟告一下莊主。」
「玉蝶艷？」
「對。」
「她為什麼不親自登門？」一經證實眼前兩位是玉蝶艷手下，彪形大漢口氣更軟，想必，他知道玉如春與她關係非同一般。
「玉夫人有事，脫不開身。」
「嗯，請進。」
他一下打開大門，身子稍弓，做了一個極為恭敬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