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義
第十九章:義
凌夫人把酒菜放在桌上。
「安心還住幾天,我下午到鎮上四處打探一下,看還有沒有官兵設卡盤查。若沒有,我會儘快送你出去會主人。」
秦公子嘆一口氣,坐下來,斟一杯酒,一飲而空。
「希望等到夫人好消息。」
「放心,量想官兵也不會長久這樣。」
凌夫人說完,腰身一扭,向台階走去。
很快出得暗室,來到地面,她剛想邁開腳步。
突然,廂房屋頂,二個人影一躍,瞬間站到前面。
一男一女。
正是桑無痕,葉嫣然。
「凌香,沒想到吧。」
桑無痕此刻雙目透著厲光,語氣極威嚴。
凌香一驚,臉色大變,嘴裡叫一聲:「桑,桑無痕。」
隨即絲毫沒遲疑,斑花袖子一舞,無數白花疾馳而飛。
緊接著身子向後一翻。
意圖明顯:出招阻止,趁空隙時間逃竄。
「想法不錯?但門都沒有。」
桑無痕掌一伸,擊落「花追命。」然後,足尖一點,如一葉輕舟,直飄而去。
葉嫣然站著動都沒動,雙眸一射場中。
只見他極速到了凌香身後,左手化爪,「無形手」閃電一抓。
「咔嚓」一聲骨響。
「哎喲」一聲慘叫。
凌香整個人往下一蹲,不再動彈。
這時,走廊有了急促腳步聲,隨後,七八個手持大刀的家丁出現。
想必聽到慘叫聲而來。
他們見凌香如此被人控制,自然怒不可遏,一下分開圍住桑無痕和葉嫣然。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漢子,大刀向前一直,厲喝:「你們是誰,怎那麼大膽,竟然悄無聲息進山莊來鬧,快放開夫人。」
桑無痕仰頭眼一厲掃,剛想說話。
葉嫣然冷音響起:「知趣的,快散開。」
「好大口氣。山莊豈是你們隨便撒野地方。」青年漢子身形一動,刀鋒一顫,掄起一道沉風,直撲葉嫣然。
其餘幾個,自然不會旁觀,也腳一蹬,一聲吶喊,揮刀便上。
霎時刀光一片。
桑無痕嘆口氣,理都沒理。
葉嫣然心裡一冷笑,雙手一旋,兩條長鞭四處狂卷。
這一卷,令所有刀滿天橫飛。
「當,當」,兵器墜落地之聲,直灌入耳。
看著自己一下子赤手空拳,家丁全部傻眼,呆在場中愣住。
青年漢子雖有懼意,卻極不服氣,立刻揚手準備發招。
「你們退下。」
隨著威嚴之聲響起。
半空中,出現一個碩大身軀,一雙肉掌如烏雲蓋頂,閃電狂撲剛剛收鞭的葉嫣然。
「莊主回來了。」幾名家丁齊聲歡呼。
桑無痕一見一驚:從來勢看,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他扣著凌香肩膀的手一松,緊接著,單手一直,整個人一飄,迎向對方肉掌。
說實話,怕葉嫣然反應慢有危險。
這種想法絕對正確,秒間之時,誰也無法預料。既然凌香已無逃竄之力,自己做點穩妥事,有百利而無一害。
葉嫣然雖然不懼對方襲擊,但見桑無痕不顧一切來擋招,心頭倏地一熱。垂眸思道:有他在,天踏下來都不怕。
當兩人掌掌相對,便發出「嘭嘭」之聲。
四散的勁力化著風,讓周圍殘葉起舞。
桑無痕身子稍一晃動,便站穩。
而家丁口中狂呼的莊主頓覺胸口翻江倒海,向後一退幾步,險些栽倒。
很顯然,這一對掌,勝負一目了然。
他暗提一口氣,穩住隱隱有些發痛胸口,一定神,哪敢再發招,已經清楚對手是誰,只是內心充滿驚疑:他為什麼會現身這裡?
「莊主,沒事吧。」幾名家丁湧向他。
莊主擺擺手:「沒事。」
然後,又面對桑無痕,雙拳一抱,冷靜道:「在下丁化春,不知桑神捕偷闖山莊,為難我娘子,究竟所謂何事?」
」丁莊主話語中帶「偷闖」似乎不妥,桑管家若大大方方來,你家夫人豈不早已逃之夭夭。」葉嫣然聽得氣惱,有點怒。
「姑娘言下之意,我娘子犯了法?」
「丁莊主廢話問的好。」桑無痕極不客氣地冷冷一句。」你應該想得到,是一般案子,我會親自抓捕。」言完,便走到蹲在地上的凌香眼前。
丁化春一聽,臉色大暗。
他嘴唇一動,想問仔細些,就聽到遠處院子里傳來嘈雜之聲。
一抬眼,一名丫環急匆匆趕來。
「老爺,院子里來了好多捕快。」
她話未落音。
走廊兩個身影一閃而至。
「水笙妹妹,李姐姐,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
「遲了嗎?有桑大哥在你身邊怕什麼?」李秋雨笑道。
原來,當二人從江州趕到岳州境內時,本來想去衙門會知水笙和李秋雨一起抓捕凌香,但從江州到蓮花鎮不經過岳州,怕事拖有變,在沒辦法情況下,只好在一個小鎮,找到一位里長,寫書一封,讓他捎給衙門。
現在見她們都已來,桑無痕臉上露出笑意。
水笙一下竄至他身邊,眼向凌香一瞟:「無痕大哥,想必這位就是劫獄之人。」
「應該不錯。」
丁化春眼觀事態,聽得二人話語,心裡頓時明了他們來意,不過,實在有點不相信,自己不在家期間,娘子竟會變成這樣的人。
他疾步一移,想奔到凌香面前問個明白。
不料,被桑無痕手一擋,似乎知道他心情:「丁莊主,最好站著別動,想問你娘子的話,輪不到你。她已經是嫌犯,任何人等不得靠近。」
「是啊,在事情沒清楚之前,你也不要隨便亂走,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李秋雨冷冷道。
丁化春立馬一站,臉上滿是尬尷,不言語。
而幾名家丁更加不敢動。
桑無痕此刻稍一俯身,眼一射,語氣嚴厲:「凌香,先交出秦小,然後再說說你的事。」
「秦小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我的事可以說說。」
她之所以這樣答,因為知道,杏兒已經落入他們之手,就算自己再抵賴也無濟於事。只要能保住秦小,走一步算一步。
「真的嗎?」桑無痕臉上竟露出笑容。「秦小是你救的,你竟然說不知道?」
「事雖如此,我救他之後,兩人便各奔東西。」她狡辯。
「桑管家,別逗她,此女嘴好硬,以為我們不知道,她剛才端著盤子到暗去送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