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會
第四十五章:會
「沒想到大師兄和三位師弟,竟然犯下讓桑神捕追捕的案子。」段一秋嘆一口氣:「真是師門不幸,出了如此些孽徒。」
「段姐姐,能不能告訴一些他們基本情況?」葉嫣然查嘴。
「按同出師門情份,我本不會對你們說,但從道理上來講,應該可以。如果恩師在世,她老人家也絕對不會原諒,手下弟子在外濫殺無辜,胡作非為,若我刻意去隱瞞,以後,不知有多少人死於他們劍下,這樣,愧對恩師生前教誨。」
「段姐姐真是深明大義,令小女子敬佩。」水笙聽到此番話,十分感動。
段一秋緩緩道:「水妹不必敬佩我,我想說一句:「悲歡離合」陣是師傅一生劍法之精髓,在當世稱得上頂尖,就算桑神捕親自來,也未必破得了它,請問,你們有幾成把握?」
「姐姐擔心我們,能理解。師傅也曾詳細給我講過此陣法很厲害,但經過綜合分析,請放心,有水笙妹,不成問題。」葉嫣然答道。
「哦,她小小年齡,難道比桑神捕的功夫還要高?」明顯不相信。
「兩人可以說不分伯仲,難出高低。」最後四字,大實話。桑無痕和水笙一輩子都不會比試兩人武功到底誰強誰弱。
段一秋一聽一愣,隨即笑道:「也對,若沒十足能力,他斷斷不會派水妹前來,但不知水妹師承何派?」
「姐姐一定知道」悲情公子」。」葉嫣然回道。
「啊,聽你言話,水妹是天下第一劍「悲情公子」的徒弟?」語氣好驚訝。
「對的。」
段一秋得到肯定答覆,稍一停留,道:「你們想知道大師兄哪些情況?」
「什麼都可以,首先姓名吧?」
「好,大師兄吳冬水,四師弟陳化義,五師弟洪沖,七師弟趙信。」
「他們是不是一直都住在「穆秋」道觀?」
「沒有,自從恩師圓寂后,就連與她十幾年前同來的大師兄也下了山,不知所蹤,還有另外三人,各回原來居住地方。」
「這麼說,吳冬水大宋人?」
「嗯。」
「你知道其他人住址么?」
「具體不清楚。」段一秋說完,面向段一飛:「弟弟,趙信老家就住在這裡,你和他很熟,應該知道吧。」
「當然,不過,最近好像沒看見他。」
「那能不能帶我們去他家?」水笙有點著急。
「不行,這件事我不插手,只可以告訴你們他住哪兒。」
「謝謝段大哥。」
「不用謝,吃飯再說。」段一飛看了看桌上此時已經擺滿的酒菜。
「肚子早就在叫,理當如此。」葉嫣然馬上回應。
………
一道不算高大的破舊圍牆。
一塊緊閉掉漆的院門。
站在小路中間,向里望,可以看見:院內有屋,很大,也有點陳舊,不過,比破敗好一點。
此刻正值下午。
堂屋內。
坐著四位腰佩長劍漢子,安靜地品著一位老婦人端來的茶。
其中一位年約三十齣頭,瘦瘦的青年人,首先放下茶杯,開了口:「各位師弟,此次千里迢迢去到大宋國青崗鎮辦事,你們辛苦了,我十分感激。」
「大師兄說哪裡話,四人本就是一條心,你做什麼我們自然做什麼。」另外三人齊聲答道。
「話如此,也不能讓你們白跑。」瘦瘦師兄說完,站起來,從腰間拿出厚厚一疊銀票。「實不相瞞,這件事是我一個大宋朋友用重金雇傭,大概五萬兩,現在分了它。」
「啊。」幾人聞言,雙眼迅速睜的很大。
當一疊疊銀票到得他們手中,個個臉上露出喜色。
「師兄,你朋友好大方。」其中一人讚歎。
「趙師弟,如果經常替他做事,他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人。」
「真的,如再有,師兄完全可以叫上我們。」
「是啊,是啊。」其餘二人附和。
「各位師弟何必擔心,要想事事成功,我會撇下你們么?」
「好像不會,因為「悲歡離合」陣法,四個人才能發揮它最大威力。」趙師弟說道。
「對的。」
「師兄,反正閑聊,能不能給我們透透這位朋友的底?」一位師弟轉移話題。
「不可能,這是行規。」大師兄一口拒絕。
幾人一聽,臉色略顯尬尷。
突然。
一個脆若響鈴的聲音傳入他們耳朵:「「妹妹,沒想到四個人全在,一下省了我們好多事。」
四人齊齊扭頭向門外一瞧,頓時感覺不可思異:只見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從外面飄進三個女子,一個秀髮披肩蒙面,一個臉若艷花,另一個小姑娘嫣紅透白。
說話的正是那蒙臉女子。
也就是葉嫣然。
「是啊,我們運氣實在太好。」
水笙若無旁人答道。
屋內幾人聽得對話猛然起身,上前幾步,現身屋檐。
大師兄冷冷地打量一下,心裡隱約不妥:此三人進來時,幾個師兄弟,包括自己在內竟然沒有一點察覺,這樣一想,來者的輕功簡直到了登峰造極地步。
她們是誰?來幹什麼?
一思至此,有點客氣地問道:「三位小姑娘,一看就是大宋人,不知為何來到我師弟住處?」
「你們自己做的事不清楚么?」水笙沒直接回答,笑著反問。
」你清楚?「他故意裝蒙,因為委實不知對方來意。
「彎水鎮。」
三字一說出來,令大師兄心裡倒吸一口涼氣:自己剛辦的事,對方怎麼這麼快就知曉?憑語氣,她們絕對為此事,從大宋一直追蹤到這裡。
「你們到底是誰?」問話聲音變得很沉。
「吳冬水,你以為在大宋境內犯下命案,就能輕易逃脫么?」水笙此時臉色變得嚴厲,雙眼如劍尖。
「你們?難不成是來為黃仙芝報仇的?」
「錯了。」
「既然不是,那又為何?」
「前來抓捕你們。」水笙說得輕鬆之極。一字一字。
「抓捕我?哈哈,看來是捕快。」吳冬水笑了,「雖然幾位輕功不錯,但我感覺聽到一個笑話。」
「的確。」身旁師弟們也隨口而來。
」大師兄,何必廢話,她們純屬找死。「趙信一抽長劍在手,冷冷道。
「是嗎?」葉嫣然幽幽插一句:「唉,水笙妹,可憐幾人真想吃點苦頭,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