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煞
第二十七章：煞
」桑神捕說的一點沒錯，後來譚文先就帶著弟子們搜山。」
想是楊小武並不知道師叔吳秀山已經被毒殺身亡，在山裡躲藏一夜后，準備趕到他家裡告訴情況。可惜，最終被譚文先等人發現，一路追殺到」靈花「山莊。
桑無痕思到這，突然道：「你難道不怕汪劍之待你殺了吳秀山之後，再滅你？」
「絕對不敢。」
「說說原因？」
「具體說不上，但，幫他殺人的這件事，我告訴過潘嬌虹。「
「潘嬌虹是誰？」
「一個女人，一個令汪劍之害怕的女人。」
問到這裡，桑無痕停住，他發現自己問話偏離主題太遠，若像這樣下去，永遠都問不完。
於是，話峰一轉：「你們那天在霄漢洞行兇後，是不是把屍體掩埋了？」
」這個你也知道？」杜月峰瞪著一雙大眼，明顯一副吃驚模樣。
「還是推理。」
桑無痕想起那天在「清雲」客棧吃飯，聽到楊小武醉時說的一句話：埋那麼多死人。
「是的，當全部把他們殺死後，就在洞外樹林掩埋，以免被一些遊人或者獵戶發現后報官。」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雷電」二老，怎樣死的？」
「偷襲。他們剛進山洞，我們所有設伏人，包括汪劍之一起全力偷襲。」
這個說法絕對有理，就算汪劍之比他們武功要高一點，也絕不可能輕易能置「雷電」二老於死地。
「現在一切都清楚，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汪劍之在什麼地方？」
杜月峰搖搖頭，稍一停留，道：「你們可以去潘嬌虹家裡查查？」
「令他十分害怕的那個女人？」
「可能只有她才清楚。」
「她住哪？」
「長風鎮「曉風」閣，離我這裡不過五十公里。」杜月峰說完，又將潘嬌虹體貌特徵，年齡，擅長什麼武功告訴他們。
夜雖長，終有盡頭。
不知不覺，天漸蒙亮。
桑無痕向堂廳外一掃，又看了看葉嫣然有點疲倦的眼神。
「葉姑娘，累么？」
聽到如此關切話語，她目光一柔，輕音道：不累。「
「好，馬上我們動身去長風鎮。」
話有點急，卻讓人可以理解：本來抓捕汪劍之在他心中已經到了絕境，沒曾想在杜月峰口裡得到線索，
「姑爺，不去查看「霄漢洞」邊埋葬的屍體么？」菊英也許一輩子沒見過那樣的場景，好奇心作怪，才有此一問。
「算了，事情已經了解透，看有何用？交給地方衙門理處便可，汪劍之這人對我們才重中之重。」桑無痕沉吟道。
葉嫣然向他瞟一眼，一思：從這語氣，就能讓人感受到，他是一個有極強責任心的人，水笙妹真的好有福氣。假如我，我能……。
突然，她發覺臉上，甚至耳根似火燃燒。
幸好，自己蒙著臉，別人看不見。
………
酒。
好酒。
清香飄飄。
鍋
火鍋。
熱氣沸騰。
一隻手。
指粗。
拿著一雙筷子。
在裡面。
忙得不可開交。
一塊雞肉。
被牢牢挾住。
手稍下，送到一張嘴。
一張塗著口紅的嘴前。
「虹妹，吃。」
「之哥，你希望我胖么？「
好清脆的聲音。
「管它，胖也好，瘦也罷，我一樣喜歡。」
一名男子低頭在一名三十左右，容顏亮艷，且嫵媚十足的女子耳邊說道。
女子一下掙脫男子懷抱。
輕足一立，丹眼朝他一定，笑吟吟道：「真有胖的那一天，只怕之哥喜新厭舊去了。」
「虹妹瞎說。」男子呡一口酒，看了看五顏六色的窗帘，瞅了瞅離自己不遠，床上華麗錦綢的被子，嘆一口氣，又道：「若不真心喜歡你，怎背叛對我情義不薄的教主。」
虹妹腰身一扭，臀部往下，坐在他旁邊雕花椅上，輕柔道：「你還不有私心，想當教主。」
「此話的確不錯，但也是為我們將來，更是為了主公。」
「可惜，龍道清命大，幾次主公給你分配的高手都無法將他殺死。」
「要不然，也不會下令叫我殺掉總壇所有人。」之哥臉色暗沉道。
「你想想，龍道清不死，你就無法上位，既然達不到吞併的目的，理所當然，要發泄一番，毀掉他老巢。」
「這點我懂。」他挾一口菜，放入口中，語氣恨恨地又道：「若沒有桑無痕插手，我早就當上教主，為主公效力了。」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啦，別發牢騷，主公的指令，你一向都完成的相當不錯，想必以後也不會虧待你。」虹妹起身親他一下額頭。
「但願如此。」
四字一出，又沉悶喝一口酒。
這時，虹妹看了看沸騰的雞湯，問道：「之哥，火鍋中要不要下點青菜，我叫丫環小畢送一點到房間來」
「行，吃飽喝足后大睡一覺，省得東想西思。」他露出難得一笑。
聞的此言，虹妹起身，打開房門。
頓時，一股冷風寒氣逼人。
她一腳踏出，站在走廊，扶住雕欄，望了望陰沉沉的天。自語一聲：「看來有雨，或者是雪。」
「虹姐，下面有兩個男人找你。」一個丫環打扮的少女，冷不丁出現她面前，說道。
「找我？是誰？你認識么？」
「面孔很生。」
不熟悉？他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主公派的？
一思一念，道：「小畢，你馬上下去，請二位到這裡聊聊。」她指了指之哥喝酒的房間。
「是。」
小畢剛一轉身。
一個略帶沙啞的男子聲音就從樓台階上傳出：「不用請，我們來了。」
語一落。
兩個一高一略矮，年齡相仿，一身白衣，臉英俊，約二十多一點的年青人便進入虹妹雙眼。
「你們？」
「在外不便說。」略矮回應。
「好，公子，請。」
虹妹單手往房間一平送。
兩人一腳踏進，見到正在喝酒的人，高個便道：「劍之兄，美酒，佳人陪伴，令人羨慕。」
「請問閣下怎知我姓名？」之哥站起，對來人雙拳一抱。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主公身邊的人」高個道。
「你難道是「千面毒手」陰無語？他，「血地紅」苗若煞。主公的貼身侍衛。」虹姐插話，口音帶著驚訝。
「不錯。」
「能讓兩位親自屈尊駕臨，想必有極為重要的事？」
「虹姐猜得對。」
「說說。」
「主公看你們盡心儘力，的確辛苦，他老人家想。」陰無語臉帶笑意，故意停頓，又道：「想二位該休息了。」
「在下不懂其中意思，請明說。」劍之和虹妹聞言，兩人臉色倏地一變。
「好，爽快。」苗若煞開了口，但，音聲極冷，語言極直：「汪劍之，潘嬌虹，你們自行了斷，還是我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