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線
第二十九章：線
「這可能是江湖上最新使用的一種，誰也沒見過。」說完，向站在身旁的花飛雪一瞟。
於是問道：「飛雪姑娘，你心裡有沒有數，她們是何人所害？」
她看了看桑無痕，憂慮的眼神似流星一閃，然後頭低下，細語而說：「我不知道，但兩位妹妹絕對沒有仇家。」
「如你所說是實情的話，但從一招致命的傷口來看，兇手就是沖著她們而來，莫非……？」他欲言又止。也許是還沒考慮好，也許自己想法過於複雜。
「莫非什麼？」
「有人專門針對你們「清龍教。」」一字一字從口中吐出。
花飛雪聽到此言，嘆息道：「大人說的話，真的一針見血。我也這麼想，只是在腦中，根本不知誰和我教有深仇大恨。」
「飛雪姑娘，並不是仇字就能讓兇手來殺人，說不定，有別的因素在裡面。」
「什麼因素？」
「暫時沒有答案，可提醒你，以後出行千萬小心，兇手一秒之間，能讓你們「清龍教」損失兩名得力幹將，想來，此人絕非泛泛之輩。」
「如此說來，我叔叔也有危險？」
「是的。」桑無痕毫不掩飾自己想法。
「桑大人，對不起，我要走了。」花飛雪聽到如此肯定答覆，心一想有道理。臉色立刻大變，倏地轉過身，向門外一奔。
「是不是要到你叔叔「天神大帝」那裡去？」
「對的。」
「慢著。」桑無痕語氣嚴厲之極。
花飛雪陡一停身。
「什麼事？」
「我想和你一起去。」
「謝謝桑大人好意，不必了。」花飛雪聲音很冷，意思很清楚：雖說你已經接手此案，想查自己查，不要幻想從我身上得到很多線索，帶你去見叔叔，簡直是天方夜譚。
說完，身子一飄下樓。
桑無痕聽言，知道她不想配合，遇到這種情況，自己又能怎麼辦？算了，這案子暫時放一放，一步步來，首先把程小鳳的事捋順再說。
思畢。
他腳疾步。
「大人，您……」身後傳來趙五聲音。
「你們把這裡的後事辦好就可以。」
此話一說，已然到了樓下。
隨即出得客棧，來到系馬之處，解開，再飛身一躍，長鞭一揚，向十里鋪馳去。
由於速度極快。
中午不到，桑無痕就出現在「杏花」酒樓客堂。
還好，老闆吳邊已經回來。
當他說明來意。
「你想問查戶籍的那女子？」對方明顯很吃驚。
「是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熟。」
「此話怎講。」
「她在我這裡吃過幾次飯，有一天，在櫃檯結帳時，可憐巴巴告訴我，她原來是這個鎮的人，只因外出幾年，現在才回來，哪知家裡早就空空如也，就連唯一的姐姐也不知嫁到哪個地方。我一聽，頓生憐憫，連忙說：這好辦，到里長羅玉風那裡查查不就知道了。她嘆了一口氣：我是生面孔，里長會給我看么？我一想有道理，於是便領著她去了。」
原來如此，看吳邊都不像說謊之人。
「你知道她姓名么？」
「告訴過我，叫什麼程小鳳。」
嗯。桑無痕沒有意外，他在心裡早就猜到。只不過是例行問一下，對自己沒壞處。
」你知不知道，她住哪兒？「
這問題才是此次來十里鋪真正目的。
「不清楚。」
吳邊的回答令人有點失望，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雖說此次到十里鋪收穫不大，但比不來強，起碼知道了程小鳳一些身體特徵。
桑無痕思完，客氣了幾句，便離開。
………
自從那晚客棧發生事之後。
水笙和李秋雨再也不敢有一點鬆懈。
除了白天用雙眼仔細盯看來往的客人，晚上也要來回在房間道里走上幾次，以防吳一君再耍詭計，生出事端。
時間在走。
一切卻平靜如絲。
這天夜晚。
水笙正在房間閑坐亂想。
突聞外面一聲馬嘶。
不一會，聽到了坐在客廳櫃檯風若梅的聲音：「桑大人，您回來了。」
是無痕大哥！！她心一喜，立刻腳步如飛向外走去。
也是，差不多七八日沒見。對於水笙來說，彷彿已過一年，心裡自然思念的很。
剛出房門，一張疲憊的臉就呈現在眼前。
「無痕大哥。」她嬌叫一聲，雙眼一柔，手立即伸開想去擁抱。
倏地，臉又一紅。雙手不自然放下。
因為，李秋雨正在向他們走來。
「怎麼啦，妹妹，怕羞啊。」
水笙一聽臉更紅艷，似花。
「沒有啊，你看。」說完，又伸出雙手，禮節性地抱住，然後放開。
桑無痕笑了笑，說了一句：「你們兩人盡調皮，也不怕人家看笑話。」
這個「人家」二字，自然指風若梅了。
「是啊，是啊。」水笙極為輕聲。略一停頓，一把拉住他的手。又柔聲說道：「無痕大哥，到我房間去，告訴你一些事。」
「我進不進去？」李秋雨打趣。
「姐姐，這是談正事，還用我說么，當然能啦。」
」什麼事？莫非，我走後這裡……？」
水笙和李秋雨同時點了點頭。
「那還站在幹嘛。」
「對呀。」
三人進得房間，圍著桌子坐定。
「無痕大哥，你動身的那天晚上，吳一君也就是程小鳳，在客棧外面襲擊了風若梅。」
「吳一君，程小鳳，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水笙把當時的經過仔細地講了一遍。
桑無痕大為驚訝，瞬間明白，為什麼在那屋子裡每次提雅州之事，花飛雪會一字不說。也明白了她們在空地爭論時，花飛雪極力把她們趕走的用心。更明白了，在兇殺現場，自己說得一句話，讓她變得極為冷漠。唉，早知是這樣，在那裡抓住鄢艷嬌和同伴，也不至於兩人枉死。
思到此，又暗嘲：想的都是些廢話，當時雖有疑問，天哪曉得她們和吳一君可以聯繫在一起。這案子簡直轉了一百八十度的急彎。
「桑大哥，你想的好入神。」李秋雨打斷他遐想。
「的確。」桑無痕一回神答道。
「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但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
「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