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鞭
第二十二章：鞭
這一變化，真的大出人所料。
掌柜一見嚇得跑進廚房躲了起來。
而桑無痕和水笙也同時一怔。
一剎那間。
似乎讓人猝不及防的偷襲。
眼看成功。
誰知，淺綠女子突然嘴裡發出冷笑，「「子嬰」雙怪子不語和嬰似初，別以為我不認識你們。」
說完，兩手一伸，抓住菊英和另一個黑衣女子，身子往後直直一躍。
一站定。
隨即身形微動，右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鞭。
一條烏黑的長鞭。
只見腕極快扭動，像畫了半個圈。
緊接著一聲脆響，鞭身已出手，猶如千萬條巨蟒。鋪天蓋地卷向「子嬰」雙怪和少年。
「無痕大哥，女子好厲害。」水笙一見，輕聲贊道。
「這是肯定，要不然，哪用演一場戲來偷襲，可惜，還是被她所提防。」
「我們幫不幫？」
「幫哪方？
對呀，幫哪邊，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水笙臉紅一笑。
「看看再說吧。」
桑無痕剛抬眼。
只聽見「啪」的一聲，少年的肩膀硬生生的中了鞭，可能是疼痛難捱，身子陡地往下一蹲，然後倒地。
老者此刻還是若無其事，端起酒杯，呡了一口，絲毫沒看地下少年，就好像不認識一般。
嬰似初一見情形不妙。
剛想變招。
心裡突地駭然：左手，已被對方長鞭捲住。
「語哥，不好。」
話未落音。
卻發現子不語右手早已與自己的手，被牢牢地卷在了一起。
桑無痕看得暗贊一聲：長鞭女子看似只用一招。實則是兩招，不過，手法快到極致，一秒之間的變化，誰能看得出來。
真的是，一鞭擊少年，二鞭橫卷男女。
他想到此，心裡一動。
「子嬰」雙怪似乎也絕非等閑。
一對視。
兩人餘下的手同時抓住鞭，然後身子往後一退，拚命一拉。
「無痕大哥，這男女是想拼內力。直到對方長鞭撒手為止。」
「當然，這是唯一自保招數，若不這樣，只要女子有機會把長鞭一收，兩人就會吃大虧，輕者，隨鞭跌落在地，重者，卷著的手要殘廢。」
「嗯。」水笙回應一聲，眼光回到場中。
穿淺綠衣女子當然知道對方用意。
嘴裡又發出一聲冷笑。
左手極速往自己背後一伸。
手中赫然多了一條長鞭。
沒容對方看清，便用力一抖。
一條黑線，直向他們而來。
嬰似初花容失色，大叫：「師傅，你非要弟子們丟盡你的臉，才動手么？」
叫聲未停。
桌邊老者抓起一把盤中花生，嘴裡說道：「真是沒用，偷襲都不成。看來，我不出手是不成了」
手一揚，花生如箭頭飛向鞭尖。
隨著極速地撞擊。
穿淺綠色女子左手的鞭瞬間盪開。
同一時刻。
老者手再次伸向盤中，再一揚。
無數花生竟向穿淺綠衣女子的臉部，胸部擊去。
去勢如風。
這一招，可謂陰毒之極。
擺明是想要人命。
「小姐，小心。」
菊英大喊，身形緊接著往前方一撲。
很明顯，是想用自己身子擋住要命花生。
水笙心裡突然萌生一種感動，有了一種想救人的豪氣。
沒等桑無痕發話。
身子一飄，飄向菊英前面，手中長劍一抖。一招「彈指間」，毫不客氣發出。
一縷寒氣。
迅速包圍每粒花生。
迅速呈現白霜。
迅速回頭反擊。
老者大駭，往後一退，足有五米，：「你是誰？」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他雖不認識水笙，但從劍招，已知道她非同小可。
「告訴你，重要嗎？」水笙語氣之中帶著怒氣。「你活了這麼大一把年齡，竟然用卑鄙手段想要小輩的命，羞不羞？」
老者臉色一暗。
桑無痕見她已經出手，自己也就不想再袖手旁觀了。
他走到雙方正在用內力僵持的鞭前。
笑了笑：「各位如此拼法，只怕誰也討不了好，這樣吧，我出個主意，大家臉面都不丟。」
「什麼主意？」滿臉是汗的嬰似初問道。
」很簡單，雙方同時撒手。」
」我們怎樣撒，一隻手被鞭卷著呢。」
「嗯，是難辦。」桑無痕扭頭向穿淺綠衣女子看了一眼。
「好，看在這位姑娘救我的份上，我撒手。」說完，手一松，鞭柄掉在地上。
嬰似初也連忙用右手撥開纏在兩人手上的鞭尖，恢復了自由身。
老者陰沉著臉，心裡清楚，此地絕對不宜久留，他扶起地上受傷的少年。
朝「子嬰」雙怪滿是責怪的口語說道：「還不走，想丟人現眼么？」
「是，師傅。」
師徒四人，頭也不迴向門外走去。
桑無痕沒阻攔，也沒有任何理由阻攔。
淺綠衣女子也不言語。
「小姐，怎麼不向他們問一下，無怨無仇的，為什麼想置我們於死地？」
「算了，問也是白問，他不會告訴你。只有自己猜，從最後「子嬰」雙怪師傅的語氣，他們很可能不會就此罷休，菊英，菊葉，以後行事要小心。」
「好的。」兩人齊聲答道。
穿淺綠衣女人隨後走向桑無痕和水笙面前，柳身下俯，玉手平腰：「小女子葉嫣然多謝兩位大俠相助，才逃過一劫，日後如有機會，一定相報。」
水笙見到她玉手，心裡暗笑：剛才在門口，還以為她是什麼「鐵血」教教主呢。原來真不是，因為就算一個人易容術再怎樣以假亂真，都不可能把一雙手偽裝成如此纖柔細長。
「嫣然姑娘客氣了，這是行走江湖的本份，應該的。」桑無痕笑道。
這時，掌柜跑出來，見幾個鬧事的人已走，看了看桌椅，雖然有些凌亂，但還未損傷。他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各位俠女還要上菜么？」
「當然要上。」菊英應道。
「兩位，如不嫌棄，我們在一起吃一頓便飯如何？」葉嫣然輕言輕語。
桑無痕向水笙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然後說道：」看嫣然姑娘剛才出神入化的長鞭，我想放眼當今江湖，絕對算頂尖了。」
水笙一愣，不明白他為何說出這樣一番話。
驀地，腦子一轉：哦，對了，衡州大劫案的兇手，風音，風語，風月，不正是使用的長鞭么？原來無痕大哥是有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