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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死
「對的。」墨子慢慢吐出了這二字。
「因為,墨兄在中掌之後,看到的就是葉問天的眼。」
「當時也不能確定,他的弟弟葉水和他長的很像。但是,仔細一想,葉水根本就不可能犯下如此大案。」
「墨兄想的對極了,葉水在沒案發前已經死了。」
「死了?」墨子一臉驚愕。「怎麼死的?」
「被人用劍刺殺的。」
「那麼現在更能確定兇手就是葉問天了。」墨子有點恨恨地說道。
「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請問墨兄。」
「請講,大人。」
「按道理,葉問天是絕對不可能做這個案的,他想在大趙門要的名和利,幾乎全部擁有了,為什麼要毀掉自己。」桑無痕問話的時候,臉色陰沉。
「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最後得出結論:因為一個字。」墨子看了一眼他,說。
「什麼字?」
「恨。」
「他恨誰?」水笙實在太疑惑。照邏輯推理,她和桑無痕想法是一樣的。
「恨師父,恨綠華,恨我,恨小孩。」
此言一出,水笙和夏如飄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為什麼恨他們?
「恨小孩?莫非這不是他親生的?」桑無痕一針見血。
「大人說對了,這個孩子是我和綠華的。」墨子說完,向趙綠華看了一眼。
「啊。」水笙和夏如飄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隱情,尖叫了一聲。
只見趙綠華點了點頭,輕聲說:「這是真的。」
「我想問綠華姐,葉問天是什麼時候知道,這小孩不是他親生的?」水笙問。
「紫煙出生不久,就知道了。」趙綠華輕聲答道。
水笙這時走到她身邊,小聲問道:「綠華姐和葉問天差不多過了七八年,為何沒有第二個小孩?」
這問題看似個人隱私,其實,與大趙門案有莫大關聯。桑無痕心道。
「是他沒有這方面的能力。」趙綠華雖聲音極輕,極小地回答。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令桑無痕明白了許多難解的疑問,也令夏如飄心頭一震。
「無痕大哥,這可不可以成為葉問天作案的動機?」水笙細眉微揚,說道。
「這確實可以成為理由,但不是全部,正如墨兄說的一樣,他心裡只有一個「恨」字,從知道小孩不是親生的開始。」
「不錯,應該是這樣,大人。」
「恨心埋藏了幾年,這是他感覺沒有把握對付你的「星無語」和大趙門所有弟子。」
「桑大哥,他對付墨子大哥還說的過去,但為什麼要對付所有大趙門弟子?」夏如飄有點聽不明白。
「如飄,你想想,妻子心裡裝著別人,孩子又不是親生,自己又沒生育能力,他恨不恨?」
「當然恨。」
「可以說這個恨字讓他著魔,心靈由此變的極度扭曲,想法就自然偏激。雖然他是掌門人,內心深處是不可能讓大趙門發揚光大的。自己沒後人繼承下去,也不想拱手讓人。唯一的就是自毀,自毀的方法就是殺掉所有弟子。讓大趙門從此煙飛雲散。」
「大人分析的實在令人折服。」墨子嘆道。
「自從得知弟弟葉水和李季風研製的「笑憐花」成功后。他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便向弟弟索要「笑憐花」的配方書。」
「桑大哥,他為什麼不直接要「笑憐花」,而是要配方書呢?」夏如飄挑刺似的問。
桑無痕微微一笑,「「笑憐花」暗器隨時可以用完,但配方書不同,可以用一生。」
「葉水的手裡應該沒有吧?」
「不可能沒有,原本在李季風手裡,葉水絕對自己手抄了一本。」
「無痕大哥分析是對的,如果葉水沒有手抄本,他不是處處受制於李季風么。」水笙說。
桑無痕向水笙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葉水當然不肯,兩個人就發生了爭執。最後可能是在爭執過程中誤殺了他,後來又怕弟媳泄漏出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桑大哥,你是不是分析錯了,他向葉水要不到,可以向李季風要啊,就是殺了他都可以啊。何必要殺自己的親弟弟呢?」夏如飄說道。
「葉問天應該有這樣的想法,自己兄弟,一定會給。只是結劇出乎了自己意料。」
「大人,你說的話有一定道理,就是有再大的恨,也不可能滅自己親弟一家。誤殺是存在的。」墨子贊同他的說法。
「殺了弟弟一家后,他拿走了配方書和所有暗器「笑憐花」。接著,就開始精心策劃自己蓄謀以久的殺人計劃。首先,他用重金收賣了宇曉丹,無非就是想演一場戲。」
「詐死的戲?」水笙問。
「對。同時,他也知道,像這樣的大案,官府一定會追究到底。為了讓自己置身事外,這步棋是一定要走的。不管任何人來查案子,首先就會排除他。」
說到這裡,桑無痕向墨子看了一眼,又道:「多虧了墨子兄,約我到這裡來,告訴了極為重要的事,使我茅塞頓開。否則,這個案子恐怕……。」
「大人太客氣,您是為趙家伸冤,我和綠華感謝還來不及呢。」
「好了,好了,都不要這麼謙虛。」夏如飄歪著頭笑道。
「我只是不懂的是,既然找到了墨兄家,為什麼當時不殺了你,再演詐死的戲?而是非要等到第三天呢?」桑無痕又像自言自語,又像對墨子說。
「可能是,他想讓我知道大趙門被毀的消息。」
「為什麼?」水笙感到奇怪。
「無非想摧毀我的精神,讓我聽到后而心痛。」
「嗯,有道理,像他這種心態扭曲的人,有時做事,一般人是摸不透的。」桑無痕聽后,又贊同,又自解地說了下去,「當他真正想殺你的時候,卻發現我倆在一起,為了引開我,他拋出了一條真實的線索。開始我一直猜不透。現在明白了,這是一箭雙鵰,即讓他有了時間去殺你,又讓我多懷疑一個人是大趙門案的兇手。他知道我從你嘴裡得到了宇曉丹的消息。」
「嗯,大人分析的真是滴水不漏。」墨子說道。
桑無痕沒有理會墨子的稱讚,思維稍微整理一下,又繼續說了下去,「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中,知道我會去查他們倆,於是教唆宇曉丹見面時殺李季風。其實,他心裡清楚的很,宇曉丹不可能是李季風對手,這樣除掉了心腹大患不說,自以為,留下李季風這條線索對他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嗯,葉問天確實聰明。他想讓我們始終懷疑大趙門案是李季風做的。」水笙插話說。
「是的,為了嫁禍給李季風,在我們沒線索的時候,又用金錢收賣黑疤男人,讓他物色人選,提供知府夫人被劫案的假情報給捕快。」
「桑大哥,你的意思是,去月兒山莊也是葉問天指引的?」。夏如飄這時也問道。
桑無痕微微一笑,說道:「嗯,因為他斷定,在吉水鎮的我們,對捕快抓人這件事不會旁觀,而是出手相助。這樣就可以把我們引到月兒山莊,認識李季風的面孔,同時,知道在山莊別的事情很難查到,但在賀天珠的口中會得知周承山這個人,也知道我們不會放棄這條線索,一定會追查到竹園山莊。」
「所以自己就提前去殺周承山,不是滅口,僅僅是用來陷害李季風?」水笙問道。
「對的。他假裝用劍,不用暗器,是為了迷惑我們,隱藏自己。特意寫下「管家」二字,目的要我們去抓捕李季風。」
「那葉問天豈不是在幫助我們?」夏如飄說道。
「剛開始我也以為是,後來發現不是,他知道我們抓不到李季風。」
「為什麼?」
「因為已經打草驚蛇,他深知李季風膽小心細的性格,一定會出逃。這樣形成了我們去抓捕李季風,而又抓不到的局面。他就重金聘請「酒仙」九一鮮在李季風逃亡的路上,殺死他。等我們抓到時,已經變成了屍體。葉問天做這麼多事的最終目的,是讓大趙門案子成謎。在我們追查所有線索中,只有李季風會「笑憐花。」他一死亡,整個案子就會陷入僵局。就算查到九一鮮,也供不出雇傭他是誰。」
「他想不到的是,我們早已從小偷口中的話排出了李季風的嫌疑。其實,從月兒山莊開始,我們追查李季風只是為了得到關於「笑憐花」更多的線索。」水笙說道。
「對,所以整個案子,葉問天自以為聰明,自以為操控了一切,實在有些事是多此一舉。」桑無痕說道。
「也不是啊,他哪裡知道我們早已經排出李季風的嫌疑。」夏如飄說道。
「也對,如果,我不按照道光大師說的話追查下去,而是返回墨子家,大趙門的案子早就破了,想想正是因為自己多此一舉,才導致葉問天做出這麼多事。」桑無痕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
我沒有大師的筆峰,也沒有講師的大腦,更沒有文藝的人生,人,不過是一個人,一個極為平凡的人,提筆橫書,多有不符邏輯之地方。望書友,見諒,收藏。(追艷君: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