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寧寧
「哈哈哈……真刺激。」tqr1
榮世龍靠在了牆壁上,笑了兩聲。
其他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渾身脫力。
不是害怕危險,而是懼怕未知。
「我們接下來不要私自行動了,這裡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星項微說道,年少的臉上充滿了陰鬱,「沒有想到這些生物連至尊船都能上來。」
「……」
沈傾月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光,快的讓她抓不住那是什麼。
聞言,其他人都朝著星項微靠了過去。
只有沈傾月一動不動,星項微怒道:「你們想離群?」
沈傾月一身黑袍,剛剛的嫌疑還在她的身上,現在她不聽話的舉動,更讓人覺得奇怪。
沈傾月一雙清冷的眼睛看著星項微,眼中毫無機制,更沒有多餘的情感。看著那群人,簡直就跟看著一群死人一樣。
星項微這個蠢的,還沒有發現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根本分不清楚誰是生物。
「你覺得,你們當中就沒有古海生物了?」
沈傾月淡淡的說道,立刻引起了一聲憤怒的怒斥聲音。
他們剛才算是看明白了,這些所謂的強者十分冷血,根本不會在乎他們的死活。
那麼他們只有擰成一根繩子,才會有求生的機會!
但是沈傾月這句話卻讓他們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下來。仔細想了想,剛剛的魚人都是毫無徵兆的出現的。
他們有些掙扎,但是剛剛一直諷刺沈傾月的人也是他們。
再說,沈傾月的態度也太差了吧。
他們卻根本沒有想過,應無暇其他人可曾有動過?應無暇他們不僅僅不動,而且一句話都不會說。因為他們的生死,他們真的完全不在乎。
倒不如說,他們覺得這些人,本身就是炮灰。
早晚都是要死的,別拖累他們就好。
「古海有兩條規則。」
沈傾月沒有管其他人,說道。
「第一條,越是艷麗,越是危險。」
這條,剛剛他們也見識過了。
「第二條,絕對不要相信任何一個古海生物。」
這話有些人有些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人群當中有個人,神情卻是變了變。
沈傾月說完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心思要留在了這裡,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該說的她都已經說過了,剩下的全靠他們自己。
「你房間里是不是還有一條魚人?」
應無暇突然說道,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聚集在了她的背影上。沈傾月轉身,微冷的視線落在了應無暇的身上,微微勾唇。
「是。」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你卻什麼都不說!現在裝什麼好人!」星項微突然吼道。
剛剛還覺得沈傾月好像有點好心的人們因為星項微這話恍然大悟,覺得沈傾月真是其心可誅。
沈傾月的臉色猛地拉了下來,她留著魚人當然是有自己的用途。
不然,難道要把主動權交給魚人那方嗎!
未知才是最危險的!
她神情拉下來的瞬間身子猛地逼近,身上浮現一層金光,一腳狠狠踹在了星項微的身上。星項微身上快速浮起一道陣法,但是卻被一腳踹碎。
星芳菲冷漠的看著,真是無知者無謂。
在這裡面的所有人,大概就是他們對上沈傾月最沒有勝算了。
因為沈傾月懂陣法,一眼就能看穿陣法最薄弱的點。
你拿什麼跟人家打?
噗通,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星項微整個人倒在地上,難以置信。還沒有回神的時候,沈傾月單手抓住了星項微的脖子,大踏步朝著被封印了的房間里走去。
星項微一張臉猛地變色,用力掙扎。
她想要幹什麼,想要把他丟進去喂那些可怕的蟲子嗎?
沈傾月不理對方的掙扎,猛地將人的腦袋抵在了窗戶上。窗戶上設有陣法,他的臉緊緊貼在了窗戶上,無比清晰的看見了房間里宛如煉獄一般的場景。幾乎沒有活人,到處都是蟲子與屍體,看的人泛噁心。
「你想要當聖母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剛剛布下陣法的時候你本有時間去阻止他們。」沈傾月在星項微的耳邊低聲說道,「既然你沒有做,就不要裝好人。」
星項微一張臉白了白,所有人里也只有陣法師門來得及反應。沈傾月不能主動暴露自己的陣法師身份,所以她是不會自己動手的。
但是星月國的人也沒有動,哪裡來的臉現在來斥責她?
「我再次警告你一句,好好地活著。如果你不想活了,可以繼續招惹我。」沈傾月把星項微的腦袋狠狠砸向了窗戶上,讓他看看清楚裡面的人是怎樣的模樣。
幽冥古海相當危險,她覺得事情才沒有這麼簡單!
扔下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星項微,沈傾月大踏步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身後寧寧,白十九,硃砂跟隨。
四人的背影被夕陽襯托出一股血色,倒影很長……
沒有人再敢對著她說些什麼,她知道這是一個開始。第一天的血色正式宣布落幕,如果魚人真的和她想的差不多有一定的智慧絕對不會再作亂。
所以她很安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其他人卻憂心忡忡,腦子裡都是噩夢。
這些生物……簡直就是魔物。
怎麼會如此兇殘?
如果他們闖入了沈傾月的房間,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兇殘。
房間里到處都是陣法已經沒有傢具,中央魚人身上赤裸,寧寧站在魚人的面前,一雙重瞳閃著詭異的神情。寧寧手中拿著兩片薄如蟬翼的刀子,緩慢地刺開魚人的身體……
慘叫聲音被隔絕,沈傾月坐在一邊冷漠的看著。古海生物的構造一定要搞清楚,尤其對方為什麼體質這麼強悍……還好她有寧寧在。
寧寧估計是想通了什麼,徹底想要綁在了她這艘船上,做事不遺餘力。
也許寧寧還有什麼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不然,寧寧怎麼會這麼快想通?
寧寧的靈力以絲線狀一點一點滲透魚人的身體里,用力捏住著魚人的臉,迫使魚人看著她的重瞳。魚人瘋狂掙扎著,比刀子刺入身體還疼痛的慘叫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