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千秋萬代
他算什麼?
心魔捏住了拳頭,努力去回想。
他是存在著的,他不是白瑜塵,他是心魔。雖然沒有名字,那是因為他從誕生以來就沒有。
一直以來都用著白瑜塵的名字,心魔突然覺得一股邪火從自己心底升起來。tqr1
語氣冰冷的說道:「我是……墨千秋。」
心魔緩緩地說道,眼神一閃。千秋,千秋萬代,他都要好好的活著。
墨就更加簡單了,白瑜塵是白,他就是墨。誰讓他是心魔?
「放手。」墨千秋冷聲說道,剛才動搖的眼神一下子變了,拍開了硃砂的手。
心魔的氣息一直很微弱,因為心魔賴以生存的是魔。何謂魔,是障,是孽。
沈傾月一直不讓他殺人,他也一直以來因為喜歡沈傾月這件事情,而安安分分。甚至能被白瑜塵壓制,剝奪時間。大草原上的數日,白瑜塵偶爾會偷換……但是沈傾月沒有發現。
心魔眼裡,一片烏黑。
「墨千秋。」心魔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領子,唇邊笑容非常危險,「千秋萬代的千秋,不是白瑜塵。下次你……一定要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心魔說道,硃砂駭然的發現,隨著他每說一句話,氣息便上漲一分。
而後變得極為恐怖起來,在臨界點壓制住。但是出了這裡之後,很快就會晉陞為帝級。
和面對其他人不同,硃砂對著眼前的這個人,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恐懼感。
墨千秋?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的消息,而且長得還和白帝這麼想死,如果說一點都沒有聽聞過,真的很可疑。這樣一個人如果不靠近沈傾月,硃砂管他去死。但是一旦聯繫到了沈傾月,硃砂覺得這事情有必要搞清楚。
但是硃砂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得睜大了眼睛。那個自稱為「墨千秋」的男人,周身魔氣洶湧,一襲白衣染黑,如同魔尊降臨一般可怕。他的唇邊勾勒著殘忍嗜殺的笑容,眼底是執著到讓人心裡有些發寒的光芒。
「你……」硃砂吃驚的說道,這個人感覺好危險。
撲哧一聲,一道血光飛起。墨千秋雙手沾染著血液,整個人如同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殘忍,也根本不想和他們說話。那些逃出生天的人,一臉震驚失色,沒有想到墨千秋會動手,更沒有想到自己連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鮮血染紅了墨千秋的那雙眼眸,硃砂眼睜睜的看著他殺人。
每殺一人,墨千秋身上的氣息便恐怖一分,硃砂心驚肉跳,但是又隱隱約約發現了什麼。他開始殺的那些人,是罵沈傾月罵的最兇狠的那幾位。但是越到最後,墨千秋就殺紅了眼睛,一點都不留情,橫衝直撞,所有人的生命都成為了讓他強大的力量。
心魔如果不作惡,那就不是魔孽,那怎麼會強。只會越來越弱。
心魔的存在就是惡!他不是白瑜塵,他無法那樣活下去。如果連保護她的力量都沒有,身體?活著?
墨千秋眼中閃過極致的漆黑之色,漆黑的魔氣翻動,橫掃全場。硃砂十分緊張,想要去提醒沈傾月,但是沈傾月那邊,現在卻交手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沈輕容竟然奈何不了沈傾月,即使是拿出了自己的底牌,也奈何不了沈傾月!沈傾月則是眯起了眼睛,心裡賊不爽,事到如今,沈輕容竟然還藏著掖著看不清楚背後虛影的模樣。
打得她藏不了!沈傾月眼中爆發出光火,一道箭矢飛出去,轟隆一聲徹底轟穿了沈輕容的胸口,包括身後的虛影!沈輕容身子搖搖晃晃,眼神是難以置信的神光。
「你怎麼可能?」沈傾月現在的靈力沒有超過七階,怎麼可能!
沈傾月冷笑沒有說話,她不想要說話。確實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卻根本不想和沈輕容講道理,等到把沈輕容給打到淤泥,再和沈輕容說話。
「轟!」
一道箭矢帶著漆黑的光射穿了天穹,沈輕容身後的虛影直接被轟穿,殘破的白光之下,一絲絲漆黑的氣息蔓延了出來。
沈輕容捂著自己的胸口,連唇邊的血跡都來不及擦掉。眼底的兇狠無法遮掩,而下方發生的事情也教沈輕容吃驚。
白瑜塵……竟然是白瑜塵!
沈輕容眼神微微變化,隨即難以置信,如此恐怖的魔氣,好像不是白瑜塵!那個男人氣息越發猖狂的時候,抬起眼睛掃了她一眼。這一眼當中的殺機,讓沈輕容心臟駭然的倒退一步。
本來還有著信心,這一刻,沈輕容卻開始動搖。滿地的血氣,沈傾月皺著眉頭掃了一眼,眼神微微睜大,握緊了弓身,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立刻抬起了箭矢,聲音森冷。
「沈輕容,你這一次,一定會死在我的手裡。」
沈輕容身子殘破,仙衣上都是血跡。
抬起帝劍抵擋,只是身子去被狠狠砸飛了出去。沈輕容唇邊帶著譏笑之色,諷刺的看著沈傾月:「你這樣壓榨潛力,等到你靈力燃燒乾凈,就是你的死期!」
沈傾月一句話都沒有說,一道箭矢比她的話語更加給力,轟然飛了出去。沈輕容凄慘飛出去,現在的沈傾月強到了離譜。沈輕容根本沒有絲毫力氣抵擋,只能退後!
整個至尊陵墓的人,詫異抬起頭來。
看著沈輕容一步抬起,雖然身上狼狽,只是那張臉實在是驚為天人的美貌。第一眼還沒有發現她在逃跑,到了後面,卻發現了。
沈輕容的身後,一個女人抬起了手臂,一道弓箭狠狠射出。那輕蔑而冷漠的姿態,就是要在至尊陵墓,將年青一代的第一人沈輕容射殺在這裡!
他們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強悍也如此膽大。
轟!
那黑漆漆的箭矢穿透空間裂縫,直接刺穿了沈輕容的手臂。沈輕容身上到處是血跡,猶如喪家之犬,被沈傾月追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