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被迫去容家本宅
林雨童彆扭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平時這兒坐的都是白夜來著。
現在白夜變成了司機,至於原本的司機,應該在前面或者後面的哪輛車子里。現在的重點是,後座只有容子行和江採薇,而且中間的擋板是打開的。
也就是說,雖然在同一輛車裡,但是她完全不知道後面兩人在做什麼。
從前擋板後面都是她跟容子行的。
林雨童猛地甩頭,這種念頭要不得。
不管容子行跟江採薇做什麼都跟自己無關,不是嗎?
「陳碧玉忽然找你來,有什麼事?」
「姨媽應該是知道了徐書記交給你負責,所以想找我去你哪兒探探口風。」
容子行慵懶的靠著柔軟的椅子,西裝褲包裹下的大長腿優雅的交疊著,右手放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富有節奏的輕輕敲著。
「江小姐決定好要站在我這邊了?」
江採薇嫵媚的撩了一下頭髮,跟平時裝出的天真開朗完全不同,少了小女孩兒的簡單多了成熟女人的風情,顯然現在的她更具有魅力。
「根本就是不用想的事情不是嗎?我只能站在三少這邊,這樣才能保證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是兩人第一次開誠布公的說清楚,之前都是彼此的試探以及並不明顯的示好。
江採薇沒想到容子行會這麼乾脆,驚訝過後是欣喜。
因為挑破了說明就代表自己已經入了容子行的眼,對他來說是可以作為合作夥伴的存在。
這是一種榮幸,是對她的肯定。
「江小姐是聰明人。」
聰明人知道誰才是該合作的,什麼才是自己想要的,同時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我只希望三少能夠在之後讓我過上喜歡的生活,給我絕對的自由。」
這是她的條件。
當然了,江採薇最希望的是能夠留在容子行身邊,最好做他的女人。女人除了物質,最想要的還是一個能夠讓自己傾心完全依靠的男人。
容子行這麼完美,更是整個海市上流社會那些千金名媛爭奪的對象。
誰不想嫁給他。
哪怕是身上私生子的標籤也掩蓋不住他渾身散發的光芒,以及迫人的氣勢和絕對不可限量的將來。
「我們是合作關係,互惠互利是基礎不是么。」
「我今晚要怎麼跟姨媽彙報?」
「你可以告訴她,徐書記很難搞,而且野心很大。我目前,並沒有那麼多說服他的能力。」
而這個所謂的能力肯定不是字面的意思,而是根據句意引申出來的,就是金錢。
江採薇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容子行的意思,更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我知道了。」
兩人之後沒有再說話,容子行靠著椅子在閉目養神。他不開口,江採薇當然也不敢發出聲音。
一路安靜的回到容家本宅。
「三少爺,江小姐。」
管家上前,態度恭敬的跟兩人問好。
「管家伯伯好啊。」
江採薇熱情的笑著,對管家完全沒有對傭人的那種趾高氣揚。看似善良又柔和,很討人喜歡的那種。
容子行則冷淡的多,只是微微頷首。
林雨童彆扭的跟在兩人身後,她很想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然後找條地縫鑽進去。明明讓她跟白夜一樣,待在車子里等著就好啊,幹嘛要特意讓她跟過來。
第一次到容家本宅這種富麗堂皇,處處透出奢華氣息的別墅,林雨童只感覺到壓抑。
彷彿那些用金錢堆砌出的,象徵著財富和地位的一切是毒藥,她避之不及。
她抿唇,幾次要跟容子行提出在扯上等著,他都沒給過她機會。
視線交流都沒有,她怎麼開口?
陳碧玉在客廳沙發上坐著,對面是不怒自威的容子深。
俊朗的臉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手裡拿著報紙在看,跟陳碧玉零交流。
看到他的瞬間,林雨童不自然的放慢了腳步,甚至轉身離開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容子行到底是什麼意思!
「子行,採薇,你們回來了。」
陳碧玉熱情的笑著,在林雨童打定主意要離開的時候,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抬頭,恰好跟陳碧玉的目光對上。
「這位是……」
容子行像是才想起林雨童似得,看了她一眼,聲音不冷不熱的說:「新換的秘書。」
說完就沒了,也沒解釋為什麼自己的秘書會跟著回容家本宅來吃晚飯。
陳碧玉當然對他的態度不滿,可想到自己還有求於人只好忍著。臉都要扭曲了卻偏偏還要帶著笑容,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林雨童看的難受,都忍不住想提醒對方一句。
「既然是子行的秘書那就一起過來坐吧,待會兒就該吃飯了。」
陳碧玉表現的很熱情,甚至一點不介意的邀請林雨童過去坐下,像是個熱心善良的得體貴婦。
林雨童下意識的看向容子行,他冷冷的抬了抬下巴,「坐吧。」
說著,邁著大長腿走到西面的長沙發前坐下。江採薇則熱情的走到陳碧玉身邊,甜甜的叫了聲姨媽,被她拉著手坐下。
只有自己站著就太突兀了。tqr1
雖然心裡忐忑不安,林雨童還是在容子行威脅的眼神下低頭走到唯一的單人沙發前坐下。
剛巧,就在容子深對面。
他放下報紙,抬頭的時候剛好看到。
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睛里頓時閃過一抹驚訝,臉上也有了明顯的情緒變化。
林雨童尷尬的笑著,有些拘謹的說:「容大少。」
容子深想說什麼,大概是看到陳碧玉,只略微點頭算是回應。
「子行啊,先吃點水果。林秘書別客氣,也差點吧。」
「謝謝容太太,不用了。」
林雨童禮貌的拒絕了,她感覺屁股下面的沙發就跟長了牙似得,讓她坐立不安。
陳碧玉的演技太差,眼睛里的厭惡都快要化為實質了。容子深看似沒看過來,可林雨童總有一種他盯著自己的感覺,她忍不住心虛。更讓她鬱悶的是容子行,時不時掃過來的銳利眼神讓她極其不安。
他故意帶自己到容家本宅,是作為容子深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