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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太子罪狀

  議政殿這邊。


  被控制的,那些警衛軍已經關押天牢,皇上帶著人已經回到議政殿裡面,皇后,太子,秦章三人則跪在了地上,等候著皇上處置。


  皇上看著大殿下跪著三人,出聲說道:「皇后,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皇后看了看太子,然後轉頭看向皇上說道:「皇上,臣妾知道這一次,哪怕死罪可免,也活罪難逃。但是虎毒不食子,求你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饒他死罪,除此之外,臣妾別無所求……噗。」


  皇后本事說著話的,忽然一口黑血噴了出來,顯然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服毒自殺了的。


  「母后,母后,你怎麼了?」太子月向磊大吃一驚,立刻跪著去皇後身邊。


  「皇后……」秦章也靠了過來。


  皇上月向磊看著吐血的皇后,也走了過去,她嘴角便都是黑血,顯然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夫妻一場,心中不免無限感傷。


  「皇上,虎毒不食子……」皇后說完這句話就斷氣了,眼睛睜大的看著皇上。


  「母后,母后,你不要丟下孩兒……」月向磊大聲痛苦。


  而月向磊顯然是第一次在人前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所以在場的人也感到意外,不過死去的皇后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悲痛欲絕也是正常。


  一個大臣站出來說道:「皇上,雖說皇后說的沒錯,可是太子他心狠手辣,據微臣所知,他可是多次派人殺害七皇子,還有曾派人刺殺四皇子,臣前些日子得到了一個新證據,情皇上過目。」


  皇上看著這個大臣是刑部的周侍郎,平日為人正直,唯獨是非面前也會做縮頭烏龜,不過若是有證據他可不會繼續縮著的那種人,說白了不就是一株有能力的牆頭草,所以太子方才逼宮的時候,他可是為了活命站到了太子那一邊的,此刻卻是站出來指證太子,增加太子的罪狀,心思果然非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圖德下去吧周侍郎的奏章呈上來,看著皇上臉色不佳也沒有要看的意思,於是就只是拿著站在一旁。


  「太子,周侍郎的話,你有何話所說。」


  太子聽了立刻否決,的確有這樣想法,也想這樣做,可是到頭來殺了這些兄弟的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只是這個人不知道是誰,或許就在這個大殿上也說不定。


  「父皇,兒臣只是派人刺殺過七弟,四弟的死跟兒臣毫無關係,是周侍郎冤枉兒臣的。」


  「臣,有話要說。」寧建禮出聲道。


  皇上看向寧建禮,他也要奏,是要給太子落井下石還是為太子辯護,後者倒是不太可能,倒想聽聽他要說什麼,是不是跟猜測的一樣。


  「說吧。」


  聽著皇上准許,寧建禮說道:「皇上,太子縱然有錯,可如今皇后一死來求皇上,臣求皇上可以廢黜太子,也請赦免死罪。」


  「皇上臣也有事啟奏。」一個兵部部的侍郎站出列說道,似乎是沖著寧建禮的話去的,但又不是的樣子。


  月啟民看向兵部侍郎何筐說道:「何愛卿說吧。」


  「皇上,據臣所知得到的消息,太子殿下並不還曾買兇殺人,除了誠王殿下和平王殿下意外,還有明王殿下和定王殿下。而且臣已經找到了證據,已經清楚的寫在了奏章之上,請皇上過目。」何筐說著從衣袖袋裡拿出一本奏章,然後雙手遞給了走過來的圖德公公。


  月啟明冷眉一掃,這個何筐是跟寧建禮唱反調的么,他跟著周山是一個鼻孔出去么,恨不得太子死不成。


  月向磊一聽,怎麼何筐也來落井下石,還給他增加了莫須有的罪名:「父皇兒臣冤枉,何筐他冤枉兒臣,兒臣承認有買兇殺人,可是只是針對老七,從來沒有對老二老四老八買兇殺人,一定是有人冤枉我,想要我死的,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的。」


  「皇上,臣還有話要說。」寧建禮冷眼掃過大殿的眾人。


  「說。」


  「據臣所知,太子殿下的確和誠王殿下不和,也正是因為當年狩獵場一事引起的,但是沒有和別的王爺有過像二人之間的事,也就不會存在跟別的王爺之間有著你死我活的爭鬥,而且據臣所知,太子殿下被自從見了那個和小女一模一樣的靈女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得,所以臣以為,若真有此事,都是那個靈女使用了什麼術法在背後搗鬼,然後眾人才會得到哪些指向太子殿下的,所謂的證據。」寧建禮不疾不徐的說完話,然後又看向落井下石的兩人,意思很明顯就是。


  「寧大人,你曾是太子殿下的岳父,自然是要為太子殿下開脫罪名的。」何筐不滿的反駁。


  聽著何筐的話,周山也說道:「皇上,何大人說的沒錯,寧大人是要袒護太子而已,這些證據都是我們辛苦查證之後得來的。」


  寧建禮倒是一反常態,怒聲看著兩人大聲說道:「何大人,周大人,難道你要看著皇上親口下令殺了自己的兒子不成,這眾多的王爺已經入住皇陵,剩下的血脈也就只有太子殿下,誠王殿下和明王殿下了的。而死去的王爺子嗣可是在前幾日一併暴斃身亡,如今皇室血脈凋零,你們就想著看僅有的血脈也要被斬殺不成?你們安的到底是何居心!」


  「你說什麼?」


  皇上一驚,他已經昏迷了好幾日,今日醒來,圖德也就來得及說了一些緊要的事情,可現在看來,還有這麼一件大事並沒有說。


  寧建禮聞言后一臉凝重的說道:「回皇上,在你昏迷的時候,眾位皇子的子嗣在數日內陸續暴斃身亡,太醫查到是因為他們出天花所致,而他們的癥狀也的確是得了天花的。」


  月啟民跌坐在龍椅上,這樣說那幾個皇孫都已經死了,這上天要懲罰他不成。


  「皇上節哀,龍體為重。」一眾大臣看著皇上的模樣,頓時擔心的出聲勸慰。


  「不是有靈女在嗎?為什麼天花都無法治好,那麼多疑難雜症都可以,這靈女幹什麼去了!」皇上大怒,忽然想起靈女不是籠絡人心么,治病救人,京都百姓都救了,而皇孫,她又怎麼會袖手旁觀。


  「這……」


  「救就是救,不救就是不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回皇上,太子妃的確去看過,她說這病會傳染,她也素手無策。」


  「素手無策,是不袖手旁觀吧!來人,把靈女帶上大殿來,朕要親自問她為什麼不救朕的皇孫!」


  皇上下令,很快就有人去請太子妃了的,不過回來的時候卻是沒有帶著她來,皇帝一問才知,她不知所蹤。


  「皇上,靈女想必是畏罪潛逃,臣懇請皇上大力通緝抓那歸案。至於太子殿下臣懇請皇上不要處死太子,罷黜他即可。」寧建禮對於此刻逃走的靈女一反常態要抓人,臉上很是憤恨的樣子。


  皇上月啟民心裡覺得奇怪,這寧建禮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太說好話,他的女兒可是被太子休棄了的,他一點都不在意:「寧愛卿,你就不記恨他休棄你女兒的事?」


  「這個老臣已經釋然,皇上無需多慮。」寧建禮說的鏗鏘有力,臉上毫不在乎,讓人不信都難。


  「皇上,臣也有話要說。」


  月啟民看著站出來的吏部官員黃善文,他想來只管史記編著的,他有什麼話要說的,不過依舊示意他說。


  黃善文看向皇上恭敬的說道:「皇上,臣以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太子殿下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據臣所知,太子殿下為了得到皇上的皇位,不惜要逼宮,此等嚴重的事情,皇上若是予以免死,日後這孜月國人人效仿,這爭鬥之事,可謂是後患無窮。」


  黃善文的話一出,短時讓大殿的大多數大臣點頭認同,道理說的很對,凡事一開先例,無疑就是給了後人一個榜樣,人人學著這個樣子,造反那麼嚴重的罪行都可以赦免,就因為身為太子的緣故,姑且不說這後人如何作想,可是百姓也會不服的。


  皇上月啟民看著躺下眾人,一臉疲憊,一子錯步步錯。


  八皇子月高明看了看黃善文一眼后說道:「黃大人,史記也外呼多一筆少一筆罷了,何必如此執著。」


  「皇上,罪臣有話說。」此刻一直不吭聲,淡然的大將軍秦章倒是開口。


  他一直都無畏於死,秦家一門皇后已經死了的,他的子嗣也已然戰死沙場,一生戎馬入境落得個謀反的罪名收場,雖則是事實,算準了成事,卻唯獨算漏了失敗。


  一家滿門抄斬是當然的,這親家的唯一血脈也就這個侄子,一根獨苗,哪怕被貶為庶民也好過秦家血脈斷,所以一直等著皇上最後判決,可是眾人的話無疑就是要至之於死地,既然如此那就他來堵住悠悠眾口。


  皇上月啟民看著面色淡然的大將軍秦章,從被抓之後就沒有開口求饒,也就在皇后死的時候說過幾個字,還未曾跟他說過半句為太子袒護的話。


  「說。」


  秦章看了看太子之後說道:「皇上,臣自知是死罪,可是皇后說的沒錯,太子殿下縱然錯了,可是求你網開一面,留他一條性命,臣萬分感激!」


  秦章的話音剛落,就引起大多數大臣的不滿了的,低聲說了起來,皇上自然也明白他們低聲說的什麼,不過並沒有說話。


  秦章再燃是聽到的,然而並沒有理會大臣低聲說的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錦袋說道:「皇上,這是先皇御賜的免死金牌,這是父親當年戰死沙場時候留下給臣的,臣如今用它來換取太子的性命,請皇上免去太子的死罪,這悠悠眾口也就不會多說。」


  免死金牌,大臣們自然是知道的,秦章說的沒錯,他的免死金牌一出,哪怕是犯了彌天大禍一切罪狀都可以免過,他居然用來給太子免罪,即使是史官也不能多說的。


  「舅舅……」太子吃驚,本以為次難逃一死,可是如今舅舅竟然拿外祖父的免死金牌救他,心裡頓時悔恨不已,母后已經死了,這個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的命又如何來拯救。


  「太子殿下,舅舅先行一步。」


  秦章看著圖德接去了免死金牌,轉頭跟太子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頭撞死在大殿的圓柱上,頓時血和腦留了一地。


  「舅舅!舅舅!」太子看著這樣情景,心裡萬分悲痛,已經不知道如何難過,就像是天塌了死的。


  皇上看著御醫上前查看,朝著自己搖搖頭,秦章是當場斷氣的。


  「死了,都死了,哈哈……」太子看著皇后舅舅先後死了,似乎受不住打擊瘋了一樣的大笑起來。


  眾人看著此情此情,心思各異,不過都是沒有出聲,等著皇上最後的處置。


  御醫就在一邊,看著太子的模樣,立刻過去查看,看脈之後朝著皇上說道:「皇上,太子殿下他由於受不住打擊……已經瘋了。」


  月啟民看著一直狂笑不止的兒子,然後說道:「太子既然太子已經瘋了,今日在議政殿所發生的事情也就此作罷,不再予以追究,朕皇后染惡疾突然暴斃,太子承受不住打擊瘋了,現在宣布把太子廢黜,日後安置在塵祥宮,終生不得離開。帶下去,今日就到這裡,明日再議。」


  大臣們知道皇上此刻傷神,所有高呼恭送皇上,然後各自回家各找各媽去。


  太子逼宮的事,到這裡也就告一段落,如今太子被廢黜,太子妃失蹤,皇后死了,大將軍死了,這秦家也算是沒落了的。再加上皇子皇孫的事情,這最痛心的還是皇上。


  即使那些個大臣是有別的心思的,此刻也識相的不會多說,皇上已經夠煩的,再說一些煩心事自然是不妥的,所以皇上讓退下時候,眾人乖乖退下就是。


  至於太子被廢謀反一事,紙包不住火,不到半天時間整個京城的百姓已經傳遍,至於茶餘飯後不會嚼這件事的舌根,一個知字就是,反正皇家的事多得是,日子安穩照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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