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人生
「夏安這小姑娘很有想法呀!」董顏驚訝的感嘆了一聲。
被他翻到的界面正是一條剛擠進微博熱搜隨之瘋狂上升的一個話題:夏安點贊。
點贊的正是上官嵐和沈伊被偷拍的視頻,正主一出來,群眾簡直一邊倒。
董顏很不理解的質疑道:「這種東西我們兩方不都應該先不發言,順其自然等熱度過去,裝傻充愣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嗎不是,她這是什麼意思,八竿子打不著的還想作證什麼。」
他想到一個驚恐的念頭,不可思議道:「嵐二,她不會是你大哥那邊的人吧!」
「不可能。」上官嵐很果斷的回了一句,把遊戲的界面退出去,打開微博點開話題隨便看了看,風向基本變成了有小三在中間拆散,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董顏疑惑:「不應該啊,這夏安粉絲不說了,這路人怎麼也想法這麼幼稚,我們能看上她嗎,灰姑進豪門還以為能成真還是怎麼地。」
「是營銷號。」上官嵐迅速的看了幾眼,把手機撇在了一邊:「營銷號帶的節奏,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罷了。」
說完他站起來,嘴裡嘟囔道:「什麼灰姑娘嫁進豪門,都是騙人的,有灰姑娘嫁進來了,我老爺子也不同意。」
董顏又翻了翻,突然疑惑的說道:「奇怪,這圈兔子這個營銷號我無意中小號關注過他,關注他因為他逢事必出,誰家花邊新聞都要來踩一腳,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安靜,金盆洗手了嗎?」
「好像有人給他遞了律師函,還輸了,欠了對方好多錢,估計這個號就涼涼了。」上官嵐正了正衣服,又重新窩回沙發上。
董顏見不得他這樣,開始逼逼道:「嵐二,我就看不慣你這樣,你說衣服亂了就亂了,你非得給它收拾的立立整整的,再給它整亂,什麼癖好呢你。」
上官嵐一臉疑惑:「怎麼了,這不挺正常的嗎,衣服皺的坐起來多不舒服。」
「我…!!」董顏咬牙切齒的用手撓了撓沙發,一腔怨恨無處發泄,只能接著上面的話茬問道:「誰家這麼狠,直接就給他遞律師函,也不怕輿論大眾的操控?」
上官嵐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林家,應該是,反正我得到的消息是林家。」
「林家?怪不得,他家一直從醫這方面,也無怪膽子這麼大,京城還沒有什麼大家敢正面和林家撞上了,只是這個人到底發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能被林家遞了律師函。」董顏驚訝道。
「他們家的事情外人很難知道。」上官嵐搖頭:「可能真的湊巧吧。」
石菲很快就調查出來,那個據說內部人員爆料的人正是那個女化妝師的id,她可能是沒想到有人會拿這個來調查她,或者是壓根兒就沒有放在心上,完全沒有一點隱藏,稍微有點技術的人就能查出來。
她的資料很快就被扒了出來,沈伊對著照片看了好幾遍,實在是沒有印象,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個人。
「奇怪。」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顧月在書桌里東翻西翻,最後好不容易翻出來一盒巧克力遞給沈伊,用手肘撐著自己的臉,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看著愁眉苦臉的沈伊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接過巧克力,沈伊把手機收了起來,笑道:「沒事,看到了一個消息,挺讓人費解的。」
「這個世界上讓人費解的東西多了,什麼事情都用腦子思考,還不累死了。」顧月抿著嘴拍了拍沈伊的肩膀。
她一貫給人都是好的一面,沈伊不禁問道:「你呢,你就沒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了嗎?」
「怎麼會沒有。」顧月攤攤手:「可是有又能怎麼樣,我就是我這個樣子」
笑了笑,她又道:「讓人費心的無怪乎兩種事情,一種是你自己的,一種是別人的,別人的事自己掂量一下,在我力所能及做不到的話,我就不回去煩心它,關於自己的話,自己反思一下這件事情自己做的對不對,如果是對的話,那麼也沒必要煩心,為什麼要為了迎合別人而失去自己,該做的都做了,沒辦法讓別人承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只要有一個人肯定你就不算是糟糕,再說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天天活在糟糕里,麻煩里,這樣非但沒有解決的的辦法,反而自己越陷越深。」
重新把顧月的話捋一遍,才能發現她每一句話有每一句話的道理,沈伊把巧克力拆開吃了一塊,醇香的巧克力味在嘴裡環繞,甜膩的感覺一下子就讓她恍然醒悟。
她把巧克力還給顧月,後者連忙擺手:「不不不,給你了,你這麼費腦,吃點甜的好,要不我天天屯巧克力呢,你以為我愛吃嗎。」
顧月裝模作樣的翻了白眼。
沈伊哈哈大笑,又吃進去一口巧克力,感嘆道:「命運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是啊。」顧月笑了一下:「我也沒想到我們現在會這麼好,沒想到我會因為遇到你讓我在學校里遇到天翻地覆的變化。」
看她笑容有些牽強,沈伊往前靠了靠,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說?」
顧月猛的推了她一把,嗔怪一聲:「你怎麼就像個流氓一樣。」
「哪有。」沈伊收斂了一下,臉上還是笑著,但是眼睛里卻多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滄桑。
從以前到現在,看似一眨眼而過,不知不覺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生活了三十多年了,以前的生活告訴她,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要打碎牙往肚裡里咽,身邊沒有朋友,難過了自己就自己消化。
曾經的她像無數人一樣,半夜躺在床上聽著傷感的歌,聽著聽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針頭上已經都是淚水,沒有什麼是不努力會得到的,這件事情從她剛進社會的第二年就深深發掘,可是有的事情也不是努力才能得到的。
老老實實做事情,可能也只是給他人做嫁衣,她一度在思考,如果自己上了大學會怎麼樣,最後事情的結局會不會比最後好多少,或者是可能中途會走不少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