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是敵是友
主意打定了,沈伊和學校請了個假,順便給沈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的貴州黑拳的事,沈程上次說要跟著她,自然要在一起磨合磨合默契程度,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沈伊斷然不會把他牽扯進來,但是畢竟他從小出生環境如此,保不定那天就有禍水引到了他的身上。
而且這次去貴南,也應該讓他認識一下她身邊的人。
沈程電話里很痛快的答應了,語氣中隱隱還有期待之意,除了沈程,沈伊還打算把老周帶上,就這樣,三個人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踏上了去貴南市的飛機。
「姐,你心裡有把握嗎」飛機上,沈程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管有沒有把握,風來將擋,水來土掩」沈伊懶懶的說了一聲,又道:「睡一會吧,還得好幾個小時呢」
沈伊轉頭看向老周,此時的老周已經睡到不省人事,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始閉目養神。
為了金錢無所不能的沈伊已經在心裡開始默默盤算怎麼才能撈的更多。
在此之前杜江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她,這個地下黑拳是一種真正血腥暴力的比賽,不但進場就會被沒收手機,而且只要進去的人就只剩下了兩種選擇,要麼上場,要麼下注。
杜江給她介紹的時候,還不忘掏出一封信,告訴她到了地方,把信交給門口的人,就不會有人為難他們。
至於為什麼用信這種東西,杜二爺行事,別人又怎麼能猜的出來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貴南市地處偏僻,可是這麼荒涼偏遠的地方,人到是多的很,但是大多數都是外地來打工的人,沈伊提前就定好了酒店,下了飛機三個人便攔了一輛計程車往酒店的方向去。
「你們到拉子去?」一上車,坐在前面的司機便露出一嘴黑牙問向副駕駛的老周。
「啊?」飛機上剛睡醒,又乍一聽方言,老周有些迷糊,轉頭用眼神詢問沈伊什麼意思。
「我們去,額……西塔露花酒店」沈伊一字一句的對著手機把酒店名字念了出來,當時訂酒店的時候只是挑了個差不多不錯的酒店,還真沒注意這個名字這麼奇怪。
「啊啊啊,好,西嘎綠花,這個地兒方嘛,俺常去」司機一邊嘴上念叨著,一邊轉動方向盤。
「俺瞅著你蒙不像那接外來下紅的,也不港肖(學生)生,你蒙來作甚?」司機大哥熱情的對著他們說道,只是這口方言聽起來卻讓人比較心情複雜。
「外來下紅?」沈程有些頭大的問了一句。
「啊呦呦,就是拉錢,替人兒做活兒的」司機大哥笑呵呵的解釋,時不時扭頭對著老周露出那一口大黑牙。
他這次說的很直白,沈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們這邊的人都是這個口音嗎?」老周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俺們啊,就是俺們這兒些司機們里的片兒話」司機大哥打了個哈哈。
車很快就走到了酒店門口,沈伊和沈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司機大哥多少錢?」沈程開口問道。
「八十」司機大哥爽快的應了一聲,沈伊從錢包里掏出錢,拿過找回的零錢,幾個人才象徵性的往酒店的方向走。
「伊姐,你也感覺這個司機有點不對勁?」老周一邊走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沈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就是感覺從上車開始就很奇怪。」
「會不會是杜江的人?」老周不放心的繼續問道。
「不可能是杜江的人啊,杜江他犯不著找個司機來跟著咱們」還沒等沈伊說話,沈程率先回答了老周的話。
「哎你這小崽子,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孩子摻合什麼!」老周咬牙切齒的磨了磨牙,裝作惡狠狠的模樣看著他。
「姐,他凶我」沈程瞬間一副小兔子受驚的樣子躲在了沈伊身後,還不忘對老周吐吐舌頭。
三個人走走鬧鬧的就到了酒店門口,酒店環境不錯,好在他們提前預定,很快就住了進去,沈伊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才開始收拾東西。
「姐」沈程門外敲了敲門,見門開了,他神秘兮兮的看了四周一眼,才閃身進屋。
「姐,你猜我發現了什麼」他拉著沈伊的胳膊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才繼續說道:「剛才我出去打聽了一下,那司機的話就是狗屁,從機場到這裡三十都不到,那個大黑牙還管咱們要八十,胃口到大」
「還有,這個司機的方言估計是乍我們,要是本地人一上車就會讓他說普通話了,他估計是見我們不是本地人,才這樣肆無忌憚騙我們,但是好在我們不是外來打工的,他們這種人就專門騙外地來無依無靠來投奔人那一類人,你看他那麼熱情,就是給你使勁下絆子,發現你是那種人,就帶你去干黑活,這可比他跑出租來的錢多」
沈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道:「你這都是從哪裡打聽來的」
「樓下前台告訴我的,那我這臉還能是白長的嗎」沈程翻了翻白眼,還用手摸了摸臉。
沈伊沒好氣的拍了下他的頭,才道:「這樣看來,這貴南市的水,倒還是很深的。」
「一切小心」沈程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鄭重的說道。
「嗯,一切小心」沈伊點了點頭。
……
「來了?誰來了?」上官嵐坐在沙發上,手機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副圖案精美的***。
「是你讓我查的那個女孩」阿四答道。
「沈伊?」沙發上的人勾了勾嘴角,順手撇出去一張***,背刻小丑的***削掉了一旁植被的一片葉子,然後穩噹噹的**花盆裡。
「一個高中生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幹什麼?」他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然後拿起一旁的皮套把頭髮扎了個小辮,露出了那一雙狐狸眼后顯得整個人十分精神,和剛才那個窩在沙發里的頹廢青年截然不同。
「她和另外兩個男人住在了西塔露花酒店」阿四繼續說道,而對面的人卻彷彿沒聽到一樣,重新拿起一旁的***在手裡玩。
「二爺是什麼意思?」阿四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哪有什麼意思,這小姑娘可不簡單,家世平白能讓慕向東那個小子帶去我們家的拍賣會,還高價拍走了一個冷兵器」他輕笑一聲:「這小姑娘可不簡單,年紀輕輕,哪裡來的這麼多錢,況且那次碰見,她很有可能也是為了玉山石而來,但是」
上官嵐的話戛然而止,但是兩次見到的性格卻又完全不一樣,他還曾派人去看過,趙風夫婦也確實找了她一段日子,但是一直也沒找到,這個人就彷彿平白失蹤了一樣,知道他上次在拍賣會展廳見到,伶牙俐齒,彷彿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