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人工藝術家
這裡的監獄完全就是由一個巨大嚴密封閉的空間,西裝男人在進去的時候通過了數十道排查,如果不是他有「通行令」,恐怕連大門都摸不著就會被人絞殺在門口。
蕭恆在裡面的生活的十分自在,但是對於他來說,少的那點「樂趣」卻像要他命一樣。
「有人找」他房中的喇叭里傳出聲音,還不及他多想就進來了幾個全副武裝的人一把把他摁在地上,隨即給他戴上了手銬,死死地固定在一個輪椅上面。
他動不了,心裡一邊罵著娘,一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自己推了出去,回到了一個小型的審訊室,然後那些人就拿槍指著他的腦袋,把他晾在了那裡,解開了他嘴上的東西。
「你們找我幹什麼?我猜猜,是誰來找我」他笑著,笑的極為紳士,讓人根本就不能把他和那種罪大惡及的人聯繫在一起。
身後的人全都冷冰冰的,沒有回答他話的意思。
對於這個他已經習以為常,絲毫不覺得尷尬,繼續在那笑道「你們怎麼今天敢讓我出來,是哪個膽子這麼大的小可愛敢來找我,正好我已經好久都沒做過人工藝術了,讓我的手都忍不住痒痒了」
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身後的人把槍往前推了推,但在他的臉上絲毫看不見俱意。
西裝男子進屋的時候,就感覺到屋裡的氣氛非常不對勁,他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被一群槍指著,這顆頭隨時都有可能被打成篩子。
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十分紳士,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恐怖的變態。
「就是你呀」蕭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西裝男子從進這個監獄開始就在心慌,在看到他的瞬間心慌得更加厲害,但是他卻依然綳著臉,儘力讓人看不出有什麼疑端。
五年前的那恐怖的新聞還歷歷在目,當時他只是略有耳聞,但是在當時正在發生這件事情的那個城市,卻發生了巨大的影響,據說事情是從一開始的一個保潔阿姨發現一個垃圾桶裡面有一個類似於模特樣的人開始,那個人就像在服裝店裡的模特,後來才發現那是一個身上被塗滿顏料的人,而這個人沒有四肢,只有頭和身軀。
據說那個保潔阿姨當場被嚇到昏厥,後來法醫把這個「模特」拿走,清理乾淨后才發現這個人完全是被縫了起來,由兩個人組成,兩個不同人的不同部位由一根根細線縫起來。
這只是個開始,後來總會有不同的人失蹤,總會發現不同的「模特」,而且雕刻的越來越精緻,甚至後來發現有一個人的整個五官都是由別人的五官拼湊起來。
這件事造成了極大的恐慌,失蹤的都是年紀輕輕漂亮的小姑娘,似乎這個人是想打造「美」的定義。
這種模特令人著迷,也讓人恐懼。
西裝男子捏著手裡的調查表,放在桌子上坐到了他的對面。
「蕭恆?」他抬頭問道。
蕭恆笑了笑,開口道「你在害怕?」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西裝男子桌子下的手
「心理書上說,一個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手會不自覺的握在一起」
他挑了挑眉頭,像挑釁一般。
男子皺了皺眉頭,抿了抿嘴,說道「我不跟你扯那些沒用的,有人點名要放你出去,但是前提是你得做一些事情。」
「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人也會抿嘴」蕭恆哈哈笑道,說的跟那個男子說的完全都不是一件事情。
西裝男子胸口像憋了一股氣一樣,不知道是心慌的原因還是什麼,他再次強調了一遍「有人要點名放你出去,但是需要你去做一些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說那麼多幹什麼」蕭恆不耐煩的說著,如果他不是雙手被銬住的話,他一定會掏一掏耳朵。
「這個人放我出去,很有野心啊,讓我倒有一些好奇他到底是誰了」蕭恆舔了舔嘴唇,扭頭沖著他身後的人笑道「你們可以把槍放下了嗎?這樣對待我會讓我感覺到你們的不禮貌」
「閉嘴!」他身後的人冷冷的呵斥了一聲,讓蕭恆無趣的撇了撇嘴。
西裝男子從身邊的公文包裡面掏出了一張照片,同時又掏出了一支裡面裝著不明液體的針管,看見那個針管的時候蕭恆的笑瞬間僵在了嘴角。
「你不能這樣做,合作就要有合作的信任,對不對?」
他這樣的反應給了西裝男子一點自信,把腰板兒挺直了一下,指著那張照片說道「你要出去就要替我們完成一個任務,把她殺掉」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抬頭看著他的表情,繼續說道「任務完成之後我們會給你換一個身份,保你去另一個城市不會繼續關在這個小島里」
「這個條件倒是很誘人呀」蕭恆眯了眯眼睛,看向了桌子上的那個照片,但是瞬間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好看,要讓我殺這麼一個小姑娘,你們都是廢物嗎?」
「你!」男子瞪大了雙眼,繼而說道「我們是因為看中你的能力,所以才選中你,如果你再這樣不識好歹的話,我們不介意再換一個人,並且將你抹去」
「這樁買賣很不划算呀」蕭恆弔兒郎當的往後靠了一下,指著他腦袋的槍,隨著他的動作也往後退了一步。
「這只是我們對你的單方面交易」西裝男子冷著臉說道。
蕭恆歪著頭想了想,隨即咧起了嘴笑道「既然能出去我為什麼不出去,為了我那些可愛的藝術品們,犧牲一下自己又有什麼」
他的眼神里貪婪而魅惑,讓西裝男子感覺到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他做成那樣的模特,他明顯感覺到蕭恆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人工藝術品。
「怪不得是變態」西裝男子譏笑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針管,朝他身後的人表示了一下眼神,後者示意,接過他手裡的針管猛地朝蕭恆身體里扎去,讓他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你們可真是畜生」他面色扭曲的說道,針管里的藥水剛流進他的身體里,就感覺一種血脈逆行的感覺,彷彿隨時都可能把整個身體脹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