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 同床
他媽滿意接過杯子,拍了拍他眼裡滿是期望,「行了,快去吧,媽也去睡了。」
明朗點點頭,回屋洗澡了。
那個葯他知道,一般是用來治療陽|痿的,有一定催情效果,對待不同的人效果程度不一樣。他之所以敢喝下,一是他不想讓他媽懷疑,二是他有把握,吃下這東西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
關上水,他低頭看了眼下身,沒想到放的量還挺大。擦了擦頭,繫上浴巾出去。
還沒進房門,就聽到裡面砰砰的挪動聲,他開門進去,見徐樂枝正吃力在那扯床墊。
「你,幹嘛?」
「不知道,為什麼,拿不下來床墊」徐樂枝扯得臉都紅了,就是拿不下來。
明朗走過去,鼻子嗅了嗅,彎腰摸了摸床墊和床緊貼的沿,直起身說:「黏上膠水了,別弄了。」
「啊?」她詫異蹲下去看,抹了抹,果然有些黏黏的,「那怎麼辦?」
「我媽要做的事,我也沒辦法」他坐下床擦著頭髮
徐樂枝把吹風筒給他拿過來,「要不,等你媽睡下,我去外面沙發睡。」
「不行,我媽晚上會起來上廁所」
「那」她看了看柜子,打開翻了翻,開心拿出個床單,「拿這個,鋪地上就可以了呀」
明朗放下手裡的毛巾,搖搖頭,「開了空調地板會很涼,就睡床吧。」
「可是」她有些為難,雖然說兩人是夫妻,但之前自己覺得有感情才會同床共枕,現在再睡一起,顯然不太合適。
「我不介意」明朗一臉無所謂,打開吹風機開始吹頭髮
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不便說話,她也沒再說,把床單放回柜子里。
她上床掀被子躺下,明朗坐著看書,就像以前那樣,常常是她睡著了明朗還在看。
只是自從明朗搬到書房,兩人分床已經有三個月了。現在兩人又在一張床上,徐樂枝覺得滿滿的不適。所以她盡量身子往旁邊靠,側躺背對著他閉著眼,想讓自己快點睡著。
明朗翻著醫書,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葯的原因,覺得渾身,尤其是下半身燥熱難耐。
他合上書摘下眼鏡,看向旁邊的徐樂枝,背對著自己側躺著,雙手服帖放在前面,安安靜靜的,應該是睡著了。
他輕輕地掀被子下床,出去進了洗手間。聽到一聲輕輕的關門聲,徐樂枝才慢慢睜開眼,把已經有些僵的身子換了個姿勢平躺著。
她睜眼看著天花板發獃,為什麼會那麼不自在,心裡那麼不舒服。
明朗去了挺久還沒回來,她慢慢有了睡意,剛要睡過去,嘎吱一身開門聲,她一下又清醒了,只是沒睜開眼。
明朗進來后合上門,掀開被子上床。
徐樂枝明顯嗅到一股他身上有股煙味,心下有些詫異,他以前從不抽煙的呀。
「樂枝?」明朗輕聲喊了聲
她聽到了,卻突然猶豫,要不要睜眼,睜眼會很尷尬吧,一番思想鬥爭后,還是保持沒動。
過了會後,帶著煙味的指尖輕輕滑過自己的額頭,撥了撥前面的頭髮。然後燈一滅,他挨靠著自己躺了下來。
頓時她感覺全身都緊繃起來,也是這時她才意識到,上床后自己的不適不是因為太久沒同床的陌生感,而是嗅到熟悉的味道,感覺的熟悉的感覺,她害怕了、本能排斥了。
因為就是這樣一個她以前自認為親密無間的人,會不動聲色讓自己吃了三年的葯。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那已經成了她心裡過不去的坎,自己對他已經那麼抗拒了。
突然手搭了過來,摟著她的腰,她立刻屏著氣都不敢呼吸。
過了大概有一兩分鐘,明朗又往她身子貼了貼,幾乎是完全把她圈在懷裡,下巴擱在她頭頂上,溫熱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噴在她髮絲上。
就在徐樂枝快綳不住節點時,明朗下半身動了動,很硬的一根東西蹭磨了下自己后腰。
頓時她就像被驚嚇的馬,猛地睜開眼坐起來。
明朗也被嚇了跳,撐著起身開燈,「怎麼了?」
她眼裡還是驚魂甫定,臉色煞白,喘著氣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的感受,她不確定剛剛的判斷有沒有錯。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明朗往她旁邊挪了挪,關切問道
她低頭擦了擦臉,什麼也顧不得了,直接起身下床,「我,我還是去睡沙發吧」
幾乎是落荒而逃跑出了房間。
看著合上的門,眼神一點點淡下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胯部。
對於昨晚的事情,徐樂枝反覆去想,還是不敢確定自己的感覺有沒有錯。明朗他怎麼會……可是自己又明顯感覺到了。
因為那感覺,她害怕再見明朗,又加上怕他媽發現,所以早早就起來坐好早餐去上班了。
對於自己一來辦公室,就見自己的小助理已經把咖啡沏好、文件拿過來放在桌上了,岑良木頗為滿意。
顯然她也意識到,昨晚請假不給自己做菜是多麼的不對,也知道要拍馬屁了,總算有點長進了。
好心情挑了挑眉,朝隔著一塊玻璃的徐樂枝勾了勾手。但徐樂枝和他顯然沒有默契,低頭在看文件,完全沒看到他在叫自己。
岑良木不滿地蹙了蹙眉,直接敲玻璃。
聽到聲音,徐樂枝疑惑抬起頭,兩人對視了會,指了指自己,確定是叫自己過去后,放下東西起身過去。
「岑總,您叫我?」她進去問
「救你你一個人,不叫你叫鬼呀。」岑良木靠在椅子上沒好氣說
徐樂枝:「……」
昨天明朗他媽在對自己還是好聲好氣的,一扭頭又恢復了本來面目,原來都是做給長輩看得。
岑良木拖著下巴說道,「你定個今下午去深圳的機票,出差。」
「啊,今天么」工作上手后,岑良木的行程都是她安排的,並沒有這一項呀,「要多久?明天不是還有個發布會么?」
「這些你安排關副總去就行,下午直接去機場」
「啊,我也要去么?」
「你不想去?」
徐樂枝一愣,想了想,自己不正在發愁怎麼面對明朗嘛,其實這正好,說道,「沒有,我願意。可是,我衣服什麼的都沒有收拾」
「不用收拾了,去那邊現買,反正你能看的衣服也沒幾件」
對於他講話總是少不了貶自己一下徐樂枝已經是見慣不慣了,其實不回去也好,免得還要面對他們,尷尬去解釋說明。
「那,除了買票,我還需要做什麼,酒店需」
「酒店的事你不用管,人過去就可以了」
這話,聽著有些彆扭,但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出差談工作本來就是主要看人過去怎麼談,所以確實主要是看人。
「那,文件這些,需要準備什麼?」最起碼過去談的對象內容是什麼,自己應該要事先知道。
岑良木手指扣著桌子想了想,說道「不用,這次過去的目的,就是玩。」
「玩?」
「恩,你可以想想給合泰集團的董事長夫人選什麼禮物。」
她愣住:「合泰?」
國內資產和規模最大的公司,成立幾十年了,涉及到的產業有幾十種,國人就沒有人不知道合泰集團的。
但是業界人也知道,合泰是出了名的難搞,合作的企業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才會合作的。但一旦合作,就是長期合作夥伴關係。
華業之前重沒有和合泰合作過,但倒是聽王特助偶然提過,老岑總以前試過一次想主動合作,都沒成功。
其實華業在旅遊項目地開發產業已經是首屈一指,但和合泰這第一企業比,還是差很多。如果能合作上,對公司的發展肯定是大大有利。
「合泰的董事長夫人么?我們能見到么」實在不是她看清公司,實在是老岑總都沒辦到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
「這個你不用管,不是說了這次的目的是玩么。如果你不覺得失禮,禮物也可以不用準備」
「沒有,那,我應該準備什麼,送什麼?」她突然一下覺得備有壓力起來,去見合泰的陳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怎麼會是去玩。
「你自己看著辦吧」
「可」
「行了,快去訂票吧」
不得已,她只得下去。訂好票后,她滿是發愁,這可怎麼辦,連前兩天岑良木生日自己都不知道送什麼,跟不要說送合泰董事長夫人了。
如果送珍貴的,岑總意思應該是自己掏,自己根本買不起,估計她也不缺。可是一般的,那更加送不出手了。
她愁緒萬千倚靠在凳子上,苦思冥想怎麼想也想不出來,最後還是決定找任玉尋求幫助。
「喂,樂枝」電話那邊任玉忙得不可開交,歪頭夾著手機一邊簽文件一邊說話。
「任玉啊,我,想問你個事,你現在有空么」
「恩,不過時間可能不長,十分鐘后我還有個會」
「好,不會耽誤你很久,很快的。就是,給家境優渥的女士送禮物,送什麼比較好?」
任玉那邊做了個讓助理推下的手勢,用手拿起手機,「送給誰呀,什麼年紀的?」
「合泰的董事長夫人」徐樂枝看著電腦,「五十三歲了」
「第一企業合泰」任玉有些微微的詫異,「岑良木讓你準備的」
「恩」
任玉不屑的嗤了聲,「他是不是說讓你看著辦,把難題丟給你」
徐樂枝沒說話,她也知道肯定是這樣,自己優哉游哉,看別人發愁是他一慣的作風。
「說實話,就算對我來說,也是個難題」
徐樂枝一下心情落下了,如果任玉都不知道怎麼辦,那自己還能問誰。
「不過,不管是給誰送禮物,都講究個投其所好,看她喜歡什麼。還有就是,如果岑良木那裡沒有指示,那你可以問問公司的老員工老前輩,他們也許能給你好建議。」
這話讓徐樂枝一下又看到了希望,臉色又恢復了笑,「好,謝謝,謝謝你任玉」
任玉勾唇笑了笑,「行了,別光說,什麼時候請我吃飯」
算了算,兩認雖然保持著電話微信聯繫,但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了。
「等我從深圳回來,等我回來我再親自去登門道謝哈」
「你要去深圳呀,出差么?」
「恩,應該過去就是見陳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
任玉心裡雖然有疑慮,但也不好細問,「行,那等你回來再說」
「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