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楊軒家小日常
正午，雖然有些日花，但總體上還是感覺到有些寒冷。
楊軒把風衣拉鏈一直拉到脖子頂，仰面癱在沙發上，半眯著眼閉目養神。面前桌子的投影正在播放一部無趣的動作片，似乎沒人在看。
趕上隊伍之後，莫名其妙和楓葉飄又去探索了半個時辰，隨後楓葉飄的兩個師妹上線，一邊說著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一邊接過差事。這兩人是趁著午休時間前來調班的，也就只能趕路到三點而已。這段時間就讓一直在線的楓葉飄、小冰、小海幾個人好好休息，等到她們返工再上來接班。
三人自然樂得清閑，也就各自離線準備午飯。
現在是下午一點半，距離吃完飯也就過了十來分鐘。楊軒慵懶地倒在沙發上，享受著難得的『加倍清閑』時光——所謂加倍清閑，指的是別人在工作而自己在放假，這份清閑的感覺在強烈對比下顯得特別爽……當然，是對於這種人而言……
楊冰抱著個盒子走到客廳，拿起遙控器將播放著老電影的立體投影關掉。
「別關啊，」楊軒慵懶地說道，眼睛絲毫沒有睜開地意思，「我在看呢。」
「你都閉上眼睛了，看個鬼哦。」由於小時候受到台灣偶像劇影響，楊冰吐槽時有時會不自覺帶上台灣腔。
「我在聽啊。」楊軒渾不在意地改口。
「起來起來起來，」楊冰推推自家兄長，讓其騰出一個位置，然後重重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尼桑，你還知道過兩天是什麼日子嗎？」
「聖誕節，怎麼了？」楊軒說道。
「唔，不簡單啊，去年這時候的你完全沒有聖誕節的概念呢，今年已經到了會去在意日期的地步了，很好，很有進步。」
「只不過剛被勾起了不爽的回憶而已……」楊軒回想起收到的某張火燒聖誕樹的圖片。
「那麼，如你所見，今年聖誕節又要到了。尼桑你準備怎麼過呢？」楊冰笑著問道，笑容里蘊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不會又要打攪我和海哥的兩人約會了吧。」
「喂喂，我只是待在家而已，怎麼就打攪你們搞姬了……」
楊冰拍拍盒子：「總之，先按照慣例，來一局平安夜象棋吧。」
「我可不記得有這種慣例……」
「別在意這種細節，」楊冰大大咧咧地展開棋盤，「我紅你黑，來戰個痛快吧。」
「好吧好吧。」楊軒擺擺手，坐直身子在楚河漢界上隨意地排列著棋子。多少年沒玩過象棋了呢？上次玩的時候還犯懶沒有收拾好，導致黑紅棋子混在一起，現在找起來還是有點麻煩……
看著棋盤上與馬相隔一個空格的仕，楊軒陷入沉思……
小冰露出得意的笑容：「哥，你對象呢？」
「啊，我也不知道，可能上次沒收拾好吧……」
「哥，你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對象嗎？」
「大概是上次我沒收好吧。」楊軒撓撓頭，「算啦，讓你對象也能贏你。」
「哥，你聽清楚了，我問的是你對象在哪裡……」
「為什麼這麼認真啊，」楊軒一臉懵逼，「不要我讓子的話，到樓下超市買一副新的就解決啦。」
楊冰扶額，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來來來，你這個沒有對象的傢伙，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
「將軍。」
「不對，我原本不是要這樣走的，重來。」
「吃。」
「你怎麼可以吃我的馬，不算不算。」
「那我吃這個。」
「不行，炮也不行，你這個沒有對象的傢伙，沒有對象什麼都不能吃你不知道嗎？」
「你這是哪個星球的規則。」
「總之沒有對象就是不行！」
楊軒覺得能跟這種人下這麼久的棋，自己的素質簡直可以拿一百個三好市民獎……
……
「有破綻，吃你的馬。哼哼，這下你懂了吧，不清楚自己對象在哪裡的話，你永遠無法與我匹敵。」
「將軍，順便一提，你已經悔棋了十三次，這次說什麼也不讓你悔了。」
「啊真沒趣，不玩了，都因為你沒對象，害我不能展現出全部實力。」
「剛才要玩象棋的不就是你嗎……」楊軒嘴角微微抽動，「而且兩個棋子而已，為什麼一定要掛在嘴邊呢？」
「哼，我不跟9說話。」
「……」
……
「以上，就是她莫名其妙對我生氣的過程。」進入遊戲后照老規矩由兩人前去探路，楊軒和秦葉一邊往前走一邊閑聊，被問及小冰一上線就氣鼓鼓不說話的原因，楊軒如是解釋。
「原來如此。」
「是吧，簡直莫名其妙。」
楓葉飄微微一笑：「感覺有點可愛。」
「可愛嗎……」楊軒嚴肅地思考了一下，「是有點萌感，但這種萌還是少來一些吧。」
「嘻嘻，那你對象呢？」
「我還單身狗一條呢，哪裡有什麼對象……」楊軒脫口而出，隨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說她怎麼對兩顆棋子揪著不放。切，果然又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
「？」楓葉飄冒出疑問，「關心你有沒有對象怎麼是滿足自己私慾？」
楊軒擺擺手：「她可是個嫂控……額……雖然是個生編硬造的辭彙，事實就是這樣。三年前開始突然一直叫囂著要找個嫂子，並且每個月都能巧妙地為我安排一次相親。」
「得妹如此，夫復何求。你還不滿意啊？而且這種情況下你都能保持單身，說實話我也蠻佩服的。」
「我又不想太早成家。」楊軒聳聳肩，「小冰還沒畢業，我要是成家的話養家糊口的壓力就太大了。二來也沒什麼想法。」
「哦，」楓葉飄揉搓著發梢，「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小冰會渴望有一個嫂子呢？」
楊軒沉吟一聲：「問過，不過她不肯認真回答。我想……可能是希望有一個媽媽吧。畢竟我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照顧？你父母……」
楊軒撓撓頭，有些不願回想，但還是強笑道：「幾年前飛機失事，離開了。」
「對不起。」楓葉飄低頭表達歉意。
「沒什麼。」楊軒笑道，「話說話題怎麼越扯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