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宴,七公子到
純姑娘也是相當的尷尬,她低頭看去,對上了百里棘頗有深意的眼神。
好吧,她剛剛還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下一刻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等到車隊重新往前行駛的時候,在場的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往這邊看來,洛純伸手擰眉。
她只是出來看一個熱鬧而已,哪裡知道會攤上這樣的事情,突然頭很痛!
「姐姐,我們.……」
「噓……在沒人上來打招呼之前,我想我們還是趕緊撤走為妙。」大概現在應該有好多人都想來觀摩一下用糕點砸了阿拉塔公主的馬車,而且那糕點還被阿拉塔公主吃了的人。
想想都覺得難以招架!
離策點頭,乖乖地跟在洛純身後,兩人趁著看馬車還沒走遠,看熱鬧的人還不會注意到這邊,小心地下了樓,結賬,然後跑了,在等別人反應過來尋來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夜裡,雲翌設宮宴款待阿莫里君王及阿拉塔公主,宮中的三位后妃都一起出席了宴會,朝中一些大臣和家眷都受到了邀請,對了,還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阿莫里君王來使一是和雲翌談合約的事情,並且將阿拉塔公主嫁給雲翌,第二么,雲翌的母親,當朝的太後娘娘的壽辰就快到了,待到阿拉塔公主與雲翌成婚之後,阿莫里君王恭賀了太後娘娘千秋才會回到北漠。
洛府雖然敗落,但好歹還是雲翌的近臣,洛垣不在帝城,蘇氏只好帶著洛緋一起去赴宴,一路上的臉色都不大好看,旁的貴婦千金都避著洛府唯恐不及,自然是沒有人來和她說話的,洛緋百般狡猾,早就找了幾乎和幾個年紀相仿的姑娘說說笑笑,只剩下她一人吃著酒席生悶氣。
可是她吃著吃著,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她些猶豫地抬頭,便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君王也看著她。
「平安侯老夫人,方才陛下問你,洛氏阿純所在何處?!」開口的是一邊紅衣宮裝的雲裳公主,眼底有著得意之色,洛氏阿純,一個勾了七公子的人,在場的姑娘,那個是不怨恨的。
洛演和已死,洛垣被封為平安侯,蘇氏自然就成了平安侯老夫人了,她平日里在府中不敢出門,如今好半晌才知道對方是在叫她。
不過洛純那個小賤人……她吸了一口氣,忍了好一會才覺得自己能控制得住自己沒黑臉,她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參見公主,阿純如今尚在府內,今日她身子不好,臣婦也不好將她帶來,衝撞了貴人們。」
「你說謊,平安侯老夫人,你敢欺瞞陛下嗎?!」雲裳公主冷笑一聲,「依本公主所知,洛氏阿純根本就不在平安侯府,而是不知道到了哪裡去了。」
洛純根本就不在平安侯府,雲裳公主想要得到謝七,對洛純的行蹤向來是查過的,在平安侯府也有人守過幾天,根本就沒見過洛純。
「陛下贖罪,臣、臣婦.……」蘇氏覺得今日就不該到此,真是一口氣憋在心口,心肝肺都痛了。
「阿裳,此事到此為止……」雲翌皺眉,先前雲裳公主為洛純,他並沒有說什麼,但是扯到別的,他心底就不高興了,洛純,先不說她的本事和能耐,她在他心中還是不同的,他並不喜歡有人言論她。
正在這會兒,突然人群之中衝出一個人來,正是蘇氏帶來的洛緋,此時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為蘇氏喊冤,不錯,為蘇氏喊冤。
「陛下請贖罪,這本不是平安侯老夫人的錯。」洛緋咬唇跪了下來,「是那阿純的錯,阿純自從攀上了七公子之後便從來不曾回過平安侯府,也不知道在何處,便是大伯父與祖母出殯之時,也不曾回來過,七公子身份尊貴,如今阿純有七公子提攜,平安侯老夫人也是不敢說半句……」
這話說的在場所有人的心都跳了好幾跳,七公子與洛氏阿純之事外頭雖有傳言,可這傳言只要謝七公子一日不承認,那便是傳言,可是這姑娘當場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洛氏阿純無名無份地跟著七公子,這個是可大可小,公子風流在這世間也算是佳話,可是對平安侯府的名譽損傷可不小,平安侯府,可還是有幾個姑娘還沒嫁人的。
這平安侯府的姑娘,是不是傻了!
對了,這平安侯府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平安侯府新喪,出於重視,宴會的請柬雖然會送到,但是平安侯府自然是可以拒絕的,百善孝為先,孝字當頭,世間諸位也不曾有人覺得平安侯府不敬。
「阿緋,你胡說些什麼,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蘇氏簡直氣瘋了,一個個都不省心,她這是想幹什麼,把洛純摁在泥里,想要在出頭?!也不看看她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也不想想這番話說出來之後,世人會如何看待洛家上下,洛緋不想要臉,她還想要呢!
「好了,退下去了,此時暫且不提。」雲翌皺眉,眉間的憂鬱難舒展,這個婦人,沒有一個省心的。
「陛下,請用茶。」純夫人親自捧了茶盞給雲翌。
「七公子到——」正在蘇氏想退下去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內侍尖銳的聲音,她的臉色頓時一僵,頓時蒼白了下來。
「謝七怎麼來了?!」雲翌伸手推開了純夫人的茶盞,抬眼看向宮殿外面,此時白衣公子踏著月色而來,傾城月色,繁華的宮殿映襯出公子的卓越光華。
帝城姑娘的夢中情郎,謝氏嫡子,文采非凡的公子。
無一不是讓女兒家心動的資本。
「許是,七公子突然覺得這樣的宴席有些意思。」在坐的王司笑了起來,旁人雖然不知道,但是身為掌控那麼大信息的人,王司可是知道的,謝錚,可是已經死了,可是謝錚死了,這個人又是什麼人?!
事情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錚聽聞陛下宴請了北漠的君王,這一生憾事便是不曾看一看這北漠的風情,故此來討一杯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