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流言
洛純有點頭疼,她睜著眼睛瞪了東辰凡一眼,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面。
外面的流言紛紛她向來視而不見,大不了少出門,多修鍊,眼不見為凈,別人說了什麼她都能一笑置之,可是現在都鬧到她面前來了!
純姑娘覺得不開心!
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指尖的靈氣慢慢地流瀉而出,落在路旁的藤蔓上,那藤蔓像是頓時吃了激素似的,蹭蹭地長了起來,它們小心地在地上繞了一個圈,然後像是探寶似的,繞著他們的腳往上面纏去。
「啊——什麼東西——」
「蛇——蛇蛇——」
「是花藤——」
那一條條的藤蔓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往他們身上纏去,圍觀的公子美人慌亂出逃,向四周散開。
東辰凡右手抱著七弦琴,左手握在她的手心之上,對著空寂無人的地方,微微一笑,「你這般,她們回去了估計得做好幾天的噩夢。」
隱身術對東辰凡根本就不管用,雖然他看不到,但是他的感知力確實相當的驚人,身邊有什麼不同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洛純手指微動,將身上的隱身術撤去,露出了身形。
「那又如何,難不成他們得罪了我,我還不許反抗不成。」純姑娘還是非常自傲的,沒惹到她的事情,天翻地覆都不想去管一管,若是惹到她了,嗯,總之別想好過!
「你啊。」還是這個樣子,東辰凡哈哈大笑,然後鬆開她的手,抱著琴往前面走去了。
「你去哪?!」喲西,戰略改變了么,居然敢甩她的手了!
「去找馬車,我們的馬車被人駕走了。」
啥?!洛純猛地一下抬頭看去,他們先前放在大路邊上的馬車,被一個驚慌失措的公子給駕走了,而且已經好了一段距離了。
「.……」
媽的,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的洛家,儼然已經成了流言所在之地,現有洛家鬧鬼的事情,再到回來洛演和和孟達掙同一位小妾,而且這個小妾還被兩個人睡過,最後還有流傳的洛氏阿純與謝七公子的傳言了。
謝七公子身份尊貴,才學無雙,又是俊美非凡,那可是帝城之中大多數姑娘的夢中情郎,原先還不曾聽說過他與哪家女郎親近,可是這會兒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個洛氏阿純!
在這件事情之前,洛氏阿純是誰都沒人知曉,也不知道從哪裡角落裡拉出來了,後面的流言越演越烈,也終於將這人的身份挖了個透。
洛氏阿純,大將軍洛演和之女,而且還是庶女!
這樣的消息一出,整個帝城都沸騰了起來,原本門可羅雀的門廳偶爾聚集著許多鬧事的人,更甚的吵著要見洛純,那請柬也像是雪花一樣紛紛地來,可是這個名為洛純的姑娘,卻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帝城的貴女沸騰了起來,嚷嚷著要給洛純一個教訓,她的身份低下,怎麼配得上這般清貴的公子,可是任憑她們用盡各種法子,都不能見到洛純一面。
這一次,他們竟然看到了洛氏阿純,而且還是她與謝七公子呆在一處的時候,而且瞧著他們已經遊玩了一日歸來的樣子,莫不是七公子經常帶著洛氏阿純遊玩?!
這麼一個消息傳開的時候,帝城的貴女們都險些吐血了。
洛氏阿純,是個什麼玩意兒,憑什麼能得到七公子的喜歡!!!
雲翌坐在御書房,手中捏著一張紙張,臉色冷清。
御書房內龍衍香裊裊,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他深吸一口氣,五指將那紙張握成一圈,內力微微摩擦,那一張紙張便成了粉糜。
「陛下,該是喝參茶了。」純夫人領著自己身後的宮婢從門口緩緩地走來,臉上帶著歡喜的笑意。
這才一個月的光景,純夫人已經變了一個模樣,退去了往昔的小心謹慎,伏低做小,慢慢的展開了她最美的一面,此時的她身著粉紅色的宮裝,露出了細白的肩頭,細白的臉上敷著更加白皙細膩的粉糜,淡粉橘紅的眼彩,清秀的眉梢微掃,眸光水盈清澈,眉心垂落著一點乳粉白色的水滴,鬢髮巍巍,步搖輕晃。
雲翌微微皺眉,這樣一瞧,看著倒是更加不像了,阿純自來隨行慣了,白衣素裙,髮絲隨意飛揚,從來不在意這些裝扮的,若是素顏有六七分像,如今裝扮了起來,美則是美,卻是不像是他想要的那個人了。
姿態不對,神態不對,眼眸不對,笑容不對,阿純走的時候腳步輕快,似是踏雪無痕,風吹落花,純夫人走起路來卻是微微搖曳了起來,勾勒出她細細不盈一握的柳腰,好像輕輕搖曳起舞的蝴蝶。
雲翌被洛純抽走了幾分龍氣之後身體自然沒有原先這麼好,平日里也喝一些養身的的茶,純夫人自告奮勇,於是便成了她每日的工作。
純夫人見雲翌發愣,親手將參茶放在桌台上,小心地問:「陛下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無。」雲翌見她低頭,秀美的容顏白裡透紅,真要說起來,純夫人也是一個妙人兒,她比息嫚瑤多了三分柔軟,比洛錦翎多了三分堅強,恰到其處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
洛錦翎還在禁足,息嫚瑤居於深宮忙於教導大皇子,如今陛下身邊的美人,也只有她一人了,真要說起來,宮裡忙著討好她的人多的去,這日子她以前根本就沒法想,現在得到了這一切,她還是覺得不滿足。
陛下,見她的時候只是想要她作陪,可卻從來不碰她。
她從來都知道,她只是一個替身.……可是,任憑誰也不願一直做一個替身啊,陛下看著她的時候,總是透過她看到了別人。
阿純……因為那個女子名喚阿純,所以她便得了這稱號,純夫人。
「陛下,茶水涼了,快些喝吧。」
雲翌伸手撫摸上她的臉,指尖摩擦到了一層細細的粉,他將指尖湊在鼻尖,細細地聞了聞:「朱顏笑,你從何處得來了這花粉。」
純夫人臉皮一僵,臉色頓時都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