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焚音(求首訂,賞王子一個)
不一會兒扶蘇果然捧著煮好的粥上來了,因著時間倉促,熬好的湯是從外面帶回來的,一般的酒樓都會為準備一些湯,以供食用,所以只需走一些路子花點錢銀就能弄到。
可惜扶蘇的手藝實在是一般般,若是與往昔廚子做的相比只能評一個六分,兩人坐在石桌上各自喝了一碗便不喝了,東辰凡沉思著找個廚子進來或許讓她搬出去的可能性。
洛純重生之後沒吃過幾頓好的,平日里湊合著吃飽就已經不錯了,那個時候心底想著報仇和修鍊,剛剛開始的時候連吃飽飯都是一件難事,後來弄到了一些錢銀,如今只能說是能吃飽飯罷了。
扶蘇低著頭將碗筷收走,然後連帶著三則也叫走,去了屋子喝粥去了,如今這院子只剩下兩人,洛純捻了兩顆青色的果子吃,去了去口中的味道。
「雲翌請了一人進了洛府。」東辰凡也伸手拿了兩個果子,看著她吃得歡快,臉上有了笑意,「說起來這個人你我倒是認識。」
洛純抬頭看他,靜待下文。
「西方之國的王子。」他輕笑,眼底有了一些冷意。
西方之國全民信仰我佛,也有出家弟子和俗家弟子之分,所謂的俗家弟子其實就是指一般人罷了,當然,也不同與南朝和東辰,並不是想要剃度出家就可以剃度的,需領會我佛法妙義真言,無罪孽無牽挂,將一生奉獻給我佛,為我佛妙法傳誦,可以在寺廟修行居住,他們一身正佛法,受萬民敬仰。
而東辰凡所說的西方之國王子,卻是西方國主的第三子,焚音王子,此人在佛法妙義上造詣不凡,確實有一些手段,洛純與東辰凡外出歷練的時候曾去過西方之國,正好碰見過這位王子,有過幾分交情。
「焚音?!」洛純訝然,倒是沒想到這位佛法高深內心有病的王子竟然到了南朝。
「正是。」東辰凡用白色的帕子正在凈手,慢慢垂下眼帘掩蓋眼底的冷意和殺意,早在西方之國的時候,他就不該放他走的。
洛純驚訝道:「他怎麼突然來了南朝?難道來傳播佛義?!他怎麼沒被打斷腿?!」
西方之國的領土是沒有定義的,只要信仰我佛的人就甘願成為我佛的信徒,成為西方之國的『國民』,只是這樣的道義在西方之外的地方非常厭惡,可以說非常討厭西方之國的人,雖然說也會出現一些寺廟和信徒,但是各國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焚音若是來傳播佛義的,被打斷腿是很正常的事情。
「焚音並非出家弟子。」出家弟子才具備傳播佛義的資格,焚音雖然佛法道行非凡,但他也只是西方之國的王子,不具備傳播佛義的資格。
洛純也想到了這個規定,但是神色有些懷疑,「你說他來南朝幹什麼?!苦行歷練,驅除邪惡?!」
「阿純,他是來找你的。」
洛純手抖了一下手中的青色的果子嘎巴一下從她手上掉了下來,她瞪著一雙眼睛有些莫名:「他找我做什麼?!」
真是奇了怪了,他們雖然有幾分交情,但是也算是萍水相逢罷了,有什麼特意找人的,而且還從西方之國跑到南朝來找人!
就算是當初她展現了一下道術的陣法這一項,但是西方之國的人除了佛法之外對別的理論根本就不屑一顧,他根本就沒有理由找她!
「這個得問他自己了。」東辰凡突然俯身過來,趁著她失神的這會兒伸手落在她的臉上,白皙細膩的肌膚並不像是作假的樣子,可是當初的那一張臉他也摸過,也是真的。
他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子,便是他查也查不出來任何不對的地方。
「晨早的時候他便入了府中,此時雲翌正在接待他。」東辰凡冷笑,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不能讓他接近阿純。
洛純臉色徒然一變,正想拿起茶盞的手微微抖了一眼,她咽了咽口水,睜著眼睛問,「你是說,焚音找了雲翌找我?!」
「正是。」東辰凡看著她的臉色,微微眯起眼睛,她在不安,許是在害怕什麼。
「不行。」洛純有些失控地站了起來,「我得去找他們!」
焚言與東辰凡不同,東辰凡找她的時候只是在私底下找,這帝城之中許多人都知道有洛蝶純這個一個人,但是她出入經常帶著圍帽或是面紗,真正見過她容顏的人少之又少,東辰凡就算是拿著畫像在帝城之中也很難找到她存在的痕迹,但是焚音找上雲翌,那麼她的過往不是全部展現在世人的眼中。
若是東辰凡知道她便是當日帝城的洛蝶純,她心底打了一個激靈,覺得渾身發毛,整個人都涼颼颼的。
「阿純。」東辰凡徒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半垂的眼帘唰的一下睜開,眼底的凌厲深沉難以琢磨。
「你在擔心什麼?!」
在擔心什麼?!為什麼擔心?!她心底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阿純,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他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想要伸手摸她的臉。
洛純驚慌失措地退了兩步,可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對方制住,退無可退,她突然有些痛恨自己了起來:「我有什麼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東辰凡,你只是我徒弟,不是師父!」
明明他才是徒弟,他才是徒弟!
「那你要打得過我才行。」東辰凡皺眉,眼底的有了幾分笑意,「你註定是我的。」
「你放屁!」洛純勃然大怒,身形一轉,手中的長袖拂過,借著這一力道,將手腕從他手中掙脫,足下輕點,身形往後面退去,落地之時離他已經有兩米遠,她抬眼倨傲地看著他。
東辰凡站立在原地,啼笑皆非地看著她,「阿純,你覺得你逃得了么?!」
不管是誰,只要他想要的,天涯海角也都別想逃,阿純是他所喜歡的姑娘,兩情相悅才是最好的,可是偏偏他的姑娘對待感情像是不願觸碰的魔咒,根本就不願意接受他。
依照他的脾氣,想得到的東西一定要拿到手,可是偏偏他又不大願意強迫她,但是不強迫她又想逃跑,這讓他心底非常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