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到底......是誰
正在這會,霜非晚已經殺了那三個侍衛,提劍飛身踏在樹榦上追上來了,她的身姿輕盈如落葉翩蝶,足尖輕點,踏步在落葉之上,她的速度極快,好像只有幾道虛影在眼前閃現。
「哪裡逃——」
「樓公子,請搭救我等二人,日後必有重謝。」維安果然是認得樓岄的,這下子怕是不得不救了,洛純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慢慢地將握緊的手鬆了松,罷了,哪裡能讓他們這般輕鬆地死了。
「救人倒是不難,不過我剛剛欠了這位姑娘一些錢銀,維大人不妨幫我把這錢銀付了。」樓岄笑得風淡雲清。
洛純心底卧槽了一聲,瞪大眼睛看著樓岄,這少爺這是想把她坑死,維安的錢銀哪裡是那麼好拿的,但思來想去,她現在實在是缺錢缺得可憐,要是能坑他們一把,弄點銀子花一花估計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裡她眼睛亮了亮,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了一些笑意,道,「那個,沒有銀子,銀票也是可以的。」
這個時候還管什麼錢銀銀票?!
維安微微不悅,可是回頭看著遠方的霜非晚凌空踏步在落葉之上,飛身追趕而來,霜非晚的本事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再呆下去就是一個死字,想到這裡,他也顧不得什麼銀子不銀子了,連忙在懷中掏出一打銀票塞給洛純,「拿著,請帶我們離去。」
到了這個時候,銀子什麼的只是身外之物,命才是最重要的!
喲!洛純接受銀票看了一會,眉頭一挑,眼底的笑意見長,幾張一百倆的,還有兩張一千輛的,這個生意倒是合算啊,她心底頓時滿意極了,當下就把銀票往懷裡一塞,笑道,「維大人這銀票給了多了些,不過不打緊,我今兒個就破例幫你個忙,也算是對得起你這銀票了,樓公子,帶他們回去吧,這個人交給我就好。」
什麼?!樓岄睜大眼睛看她,似乎不想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娘的,這姑娘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知不知道對面的人是誰,那可是霜非晚,堪稱劍法輕功第一的霜非晚!
「樓公子不會以為我只會算命吧,算命是混飯吃的,打架,才是看家本事。」洛純伸手摺斷一支樹枝,伸手摺斷枝葉,樹枝長三尺,在她手中如同一把劍,「你們先走,她便交給我吧。」
「不知死活,上車。」樓岄冷喝一聲,他只是轉身上個車卻見洛純已經腳尖輕點,飛身上前去了,他心底卧槽了一聲,然後跳下車,「將他們二人送回城中,不必等我。」然後猶如一陣風追了上去。
樓岄這個人雖然輕狂自傲,他人的生死向來都是冷眼相看,但是此時的洛純卻是不同,洛純是他強行拐來的,若是她真的出事了,他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樓公子小心,我在城中候你。」維安搶過車夫的馬鞭,然後把他往車廂裡面推,又將洛錦翎拉了上來,撩起車幔放了進去,說了一句照顧好小姐,然後長鞭一揮,馬兒長嘶一聲,拉動車廂往前面快速地離去。
「該死的!」樓岄見霜非晚飛身而來,長劍在手凌空劈斬而下,洛純足尖輕點,旋身一轉,然後迎了上前。
娘的,這姑娘瘋了!樓岄瞪大眼睛,心想著下一刻這姑娘被劈成兩瓣,可是下一刻他突然睜大眼睛,洛純迎著霜非晚凌厲的劍罡飛身而上,正在那長劍往她身上落下的時候,她張開雙手,凌空往後退去,霜非晚猛地一下抬眼,長劍緊追而上,她輕輕一笑,然後突然轉身往左側退去,霜非晚一時沒反應過來,長劍落在一棵大樹之上,砰的一聲將大樹劈成兩瓣倒下。
「劍法無雙,剛則易折,以柔克剛,以神化形。」洛純旋身凌空落在樹枝上,慢慢地笑道,「你家主子難不成沒有教你,學習劍法是為了自保,而不是為了拚命,出劍要快很准,但是要給自己留有餘地。」
果真是有些生疏了,洛純輕嘆一聲,許是她身為洛蝶純的時候靈魂和那具軀體不契合,所以不但是術法,連同武功也使不上來,身體也是時好時壞的,熬了那麼些年,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就算沒有他們害她,她也活不了多少年歲了,這會動手雖然身體虛弱有些難受,但是她心中確實十分踏實,能夠握緊手中劍的她,再也不需等著他人來救自己了。
「我何須你來教導,看劍!」霜非晚見對方居然躲過自己的一劍,頓時臉上像是碎了冰一樣的難看,她手上的長劍像是一道虛影從她手掌上劃過,反手又是一劍掃來,洛純眉頭一挑,然後縱身一躍躲過一劍,從半空之中旋身而下,與霜非晚顫抖在一起。
「今日我便親自教導一下你,什麼叫做劍法無雙!」
「少廢話,看劍!」霜非晚大怒。
樓岄原本擔憂的心在這一刻頓時成了怒火,這個姑娘竟然會武功,居然會武功,而且還能和霜非晚打在一起,卧槽,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卧槽卧槽!
他瞪大眼睛看著這兩人不分不分你我地纏鬥在一起,虛影快速地從他眼前劃過,要不是他學過一點功夫,眼睛也算得上利索,就看不到這兩人的身影了。
娘的,不是人!
洛純的功夫自然是不敵霜非晚的,她這具身軀太過虛弱,這會兒身體才剛剛好一些,平日里看起來並無大礙,但是說起提刀動劍這種事情,到底是不行的,不過好在霜非晚的武功是她親自教導的,其中的招數門路一清二楚,在這凌厲的劍術之下見招拆招,堪堪能抵禦罷了。
霜非晚倒是越打越是驚心,對方的武功極弱,甚至身體也是非常孱弱的一種,但是偏偏能在她的劍下遊刃有餘地應對著,這讓她不得提高警惕,這個人對她的劍術非常清楚,便是她哪個動作出什麼招數,弱點在哪裡都一清二楚,這樣的感覺讓她覺非常不妙。
「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世上除了主子之外,怎麼會有人如此洞悉她的劍術,可是主子分明已經……是她親手將她放入冰棺之中的。
想到這裡,她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