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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李靖自宮

  瞧著袁天罡,張百仁拉起了對方,向著門外走去:「走,咱們趁著夜色,暢遊洛陽城。」


  「放開我!你放開我!」袁天罡使勁的掙扎:「今日不宜出門,都督快鬆開老道。」


  張百仁卻不管,拖拽著袁天罡趁夜色出遊,二人上了漁船,欣賞著披染了銀紗的波濤,眼中滿是笑容。


  鯉魚燉豆腐,最是美味。


  二人吃著酒水,忽然只見遠方波濤翻滾,那漁夫連忙調轉船頭:「不好了,居然碰到了妖龍出水,咱們趕緊避開,莫要衝撞了龍宮。」


  張百仁手指一彈,但見水波凝固,任憑那老丈如何撥動船槳,卻不見船頭移動分毫。


  袁天罡拍著漁翁肩膀,溫聲道:「你這老丈莫慌!莫慌!大都督在此,保管你無恙。」


  大都督?

  漁翁一愣。


  水花翻滾,江水劈開,卻見一輛水晶馬車賓士而過,自河底直至岸邊,然後消失無蹤。


  向著岸邊打量,卻多了兩道人影。


  「多謝龍君款待!」岸上的人影對著湖面一禮,無意中掃到了船頭,看到了斜依船頭的張百仁。


  「張賊,哪裡走!」其中紅衣人影一聲呵斥,細嫩的嗓音聽了叫人忍不住心肝一抖。


  「紅拂?李靖?」張百仁目光一凝,眼中醉意略作散去,一雙眼睛打量著岸邊的兩道人影,腳步邁出離開船艙,腳踏波濤來到岸邊。


  「你這賊子,看起來便和張百仁那狗賊有八分相似,莫非是其兒子?亦或者是兄弟?」紅拂瞪著張百仁:「你居然識得我等,今日當知不能叫你輕易走脫。」


  「張百仁是你什麼人?」李靖面帶凶光。


  張百仁默然不語。


  李靖嗤笑道:「不開口沒關係,你與張百仁那狗賊八分相似,想來唯有父子之間。父債子償,你父親的債務,便要你來償還,你也莫怪我不講江湖道義,你爹與一個女子動手,何曾講過道義。」


  說完話看向紅拂:「待我擒下這小子,便設下陷阱引張百仁出來,為你出氣!」


  一邊說著,手掌伸出向張百仁拿來。


  正宗的分筋錯骨手,而且是佛家的套路。


  「李靖,你可是越來越不成氣候了,居然投靠了佛門!」張百仁手彈琵琶般掠過李靖手腕,李靖只覺得大筋一麻,便不由得閃電般縮了回去。


  「你這小子,也敢來嘲弄我?打不過你老子,難道還打不過你?」李靖面帶怒色,擒拿手再次向著張百仁抓來。


  張百仁一笑,指尖雷光迸射,避開了李靖之後,瞬間來到了紅拂身邊,一把扣住了紅拂的脊椎,鎖住了對方的筋骨。


  只見紅拂身子一軟,便癱倒在地,落入張百仁懷中。


  下一刻張百仁腳步邁出,踏著波濤向遠方而去。


  「賊子,留下紅拂!」李靖怒叱一聲,突破音爆追了上去。


  張百仁甩開李靖,落在了一處了山頂,將紅拂放下,解開了對方的禁制。


  「嗖~」


  紅拂的手彷彿靈蛇般,向著張百仁纏繞而來。


  此時紅拂不敢在因身高有半點小瞧張百仁,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見神!怪哉,你與李靖居然雙雙突破了見神,倒是好造化!」張百仁手指訊若閃電,不待紅拂反映過了,已經再次將對方穴位點住,暫時切斷了對方的氣血。


  手指自紅拂的檀中穴挪開存許,然後在紅拂殺人的目光中,順著對方衣衫鑽了進去,直接握住了那一雙飽滿把玩一陣:「上次春風一度,咱們好歹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姑娘便這般恨我?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的人!楊素已經將你贈給我了!」


  「張百仁!」紅拂咬牙切齒的盯著張百仁,眼中殺機在不斷流轉,面對著張百仁的魔抓,露出了羞愧欲絕之色。


  「無趣!」張百仁抽出手,替紅拂整理好衣衫,慢慢一嘆:「你便那般恨我?」


  「恨不能將你吃肉喝血」紅拂聲音冷厲。


  「上次若非你算計我,我也不會中了楊素的屍毒,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我也不會壞了你清白」張百仁輕輕一嘆,對於紅拂這般奇女子,只要是男人就無不想佔有。


  之所以褻瀆紅拂,如此失態,怕是心中的某些情緒在作怪。


  「太陽神體的火氣太盛!」張百仁背負雙手,迎著上風看向遠方:「除了上次,我可有對不住你之處?」


  紅拂默然不語。


  張百仁坐在了紅拂對面:「也是報應,我如今化作了十一二三歲的孩童,你也不必這般看著我,我便想占你便宜,也是有心無力!」


  「果真是報應,你壞我清白,叫我如何嫁人?我嫁不得人,你這輩子都絕後了,果真是報應!真真正正的報應!」紅拂咬牙切齒,滿是冷笑。


  張百仁沉默,強扭的瓜不甜,但有的人卻偏偏喜歡吃強扭的瓜。


  「張百仁,你給我出來!」


  「你若是個男人,就與我出來!」


  「紅拂,你在哪裡!」


  李靖在山下一陣狼哭鬼嚎的喊叫。


  張百仁手指點出,再次打中了紅拂的檀中穴,然後收回手掌,毫無任何猥褻動作。


  「將他叫上來吧!」張百仁看著紅拂:「真想不到,你居然將這種事情告訴李靖,是個男人就受不得這種屈辱。」


  「我……沒告訴他,只是說被你打了!」紅拂面色慘白,咬著牙齒道。


  說著話,紅拂居然眼中含淚,跪倒在地:「都督,求你放過我吧!」


  看著我見猶憐,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紅拂,張百仁輕輕一嘆,靜靜的站在那裡。


  時間一點點流逝,紅拂面色越來越白。


  盞茶時間過去。


  張百仁搖搖頭,呼喊聲逐漸靠近,李靖聽到山中談話追過來,待瞧見面色慘白的紅拂,頓時怒火衝冠,便要發作。


  「莫要動作,這位乃是大都督張百仁!」紅拂連忙拉住李靖。


  自己再張百仁手中尚且走不過一招,紅拂不認為李靖是張百仁的對手,上去亦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大都督?」李靖上下打量張百仁,隨即愕然:「既然是大都督,怎麼會這般樣子?」


  「顯然是喪盡天良的事情做多了,所以才遭受報應!」紅拂冷冷一哼,見到張百仁不肯放過自己,卻是心涼半截,是以冷言譏諷。


  「大都督,紅拂一介女流,都督何必與紅拂為難?」李靖拉起了紅拂:「我欲要為紅拂贖身,都督儘管說出條件,拋頭顱灑熱血,李靖在所不惜。」


  「不可!」紅拂猛然攥住李靖胳膊,連忙阻止道。


  「哦?」張百仁轉過身詫異的看著李靖,然後才道:「當真任何代價?」


  「刀山火海都督吩咐,只要都督放過紅拂」李靖面色堅定道。


  「那好,本都督便給你一個機會」迎著山風,夜幕下張百仁的笑容帶著點怪異、邪魅:「你自宮吧!」


  「好!」李靖毫不猶豫,急忙應了下來,待反映過來,卻是驚得身體發涼:「都督說什麼?」


  「你若自宮,我便放過紅拂!」張百仁笑著道。


  自宮?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李靖還沒有後代,如何可以自宮?


  自己與紅拂這般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身下的兄弟。若自宮,自家要那美色何用?

  「不可!」瞧著李靖面色陰沉不定,紅拂連忙打斷李靖的思緒:「張百仁乃卑鄙無恥的小人,出爾反爾如家常,你可莫要中了這廝的奸計。」


  「你若不自宮,今日休想帶走紅拂」張百仁背負雙手,眼中滿是自信。


  「張—百——仁!」紅拂咬牙切齒,從小到大她從沒有這般恨過一個人。


  「自不自宮?」張百仁看向面色陰沉的李靖,然後對著紅拂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替你考驗他。他若肯自宮,自然是愛你至極,值得託付終身。」


  遠處的袁天罡無語,人家都自宮了,嫁過去豈不是要守活寡?


  面對著張百仁的逼視,紅拂的激動,李靖實在是兩難。在聽張百仁的話,頓時一個激動,拔出了腰間的大刀:「我自宮!只求都督放過紅拂。」


  「不可!你若敢自宮,我便與你永不相見!」紅拂怒斥著李靖,隨即猛然向張百仁撲來:「我與你拼了!」


  張百仁手指連彈,逼退了紅拂,一雙眼睛看向李靖:「既然如此,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李靖舉起了手中的長刀,緩緩分開雙腿,卻遲遲不敢落下。


  「好!好!好!」紅拂咬牙切齒,猛然一縱身,居然向著懸崖峭壁撞去:「我便撞死在這懸崖,也省得叫你為難。」


  「不可!」李靖一聲驚呼,手中大刀慌忙一拋,向著紅拂追了過去。


  鐺!

  大刀下墜,斜斜的插在了岩石上。


  「放開我!你不要管我!」感受到李靖抓住自己腳腕,紅拂身形一頓,猛然一腳踹出。


  李靖死不肯鬆手,拽著紅拂後退。


  二人掙扎折騰期間,李靖腳掌一滑,失去了重心,再加上紅拂的衝擊,居然身形倒退,兩腿恰巧分開穿過了長刀,背靠在岩石上。


  而此時長刀斜放,紅拂又裹挾力道,坐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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