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蛇鼠相鬥
「我讓你把賈正經給我引出來。」王蓋說出了條件。
「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信守承諾。」庄思文道。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王蓋拿出一張牢籠符貼在了庄思文身上,說道:「去吧,但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只要我心念一動,你就會再次受困。」
然後王蓋拿起了鐵罩子,放出庄思文,庄思文跑出房屋,就到院子里轉悠了起來。
他知道,只有自己現身,那賈正經就會出現來捕捉他。
為了重返人身,他拼了,希望會成功。
嘶嘶~~~
很快就有一陣襲涼脊背的聲音響起。
一條有碗口粗、將近三米長的大蛇從枯草中爬了出來,蛇身上鱗片覆蓋,密密麻麻,儼然是一副刀槍不入的鎧甲。
蛇頭高昂,信子吞吐不定,如一根鞭子在抽打天地。
按理說,現在的蛇都藏了起來,開始準備過冬了。
但這一條大蛇就顯得與眾不同,看起來依舊生龍活虎,沒有一絲要冬眠的狀態。
看到大蛇現身,眾人均驚,這麼大一條蛇實屬罕見,平常人幾乎沒有見到過。
快趕得上那熱帶雨林里的大蟒了。
這就是賈正經變化的大蛇了。
「哈哈,你終於現身了,我已經你多時了,我還以為你做一個縮頭烏龜呢,還不是忍不住了,哼,看我今天就吞掉你。」賈正經扭動著身軀,s形快速靠近庄思文。
賈正經可是一直在等待著庄思文出現,可是庄思文太狡猾,一直抓不到他。賈正經苦苦等待,現在終於又看到了機會,距離上次讓庄思文逃走已經大半年了,這次絕不能再讓他逃走了。
在外人來看,一條兇猛的大蛇正在靠近一隻大老鼠。
但大家不會知道,這不僅是一場食物鏈中的對決,也是一場愛情的決鬥。
庄思文的速度也不慢,四條鼠爪子瘋狂的扒拉,像一頭賓士的駿馬。
兩者你追我趕,在庭院里追逐起來。還不時的從口中發出陣陣人言人語來。
很快庄思文就不敵賈正經,速度慢了下來,眼看就要被賈正經的蛇嘴咬住尾巴。
王蓋幾人在遠處看著這一場蛇鼠相鬥,倒是像一點角鬥士主人的感覺。而庄思文和賈正經就像那兩個正在生死爭鬥的角鬥士。
「我類個去,我咋感覺走進了西遊記呢,蛇精在和鼠精大戰,就差一個孫猴子來降服他們了。」孫雨樂怪叫道。
「哇塞,太精彩了,會說話的大蛇和老鼠,還為了女人在打架,真是顛覆世界觀啊。」文宇航托著下巴道。
「你們兩個別吵吵,什麼亂七八糟的,安靜點。」黃靈珊瞪了二人一眼,責怪道。
洛嫆的臉色陰晴不定,在她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這裡還有這麼兩個妖物。昨天聽聞還沒有多麼害怕,現在親眼見到就倍感害怕。
還好自己找來了高人,不然說不定哪一天就被妖物給害死了。
庄思文驚慌大呼道:「我支撐不住了,快來救我。」
「我來也。」王蓋一個大跳躍了過去。
桃木劍劈出,斬在了大蛇身上,一下斬掉了幾塊鱗片,但未能傷及血肉。
大蛇吃痛,身體一番扭動,把蛇頭對準了王蓋,大嘴一張,兩根毒牙如利刃一般亮出,瞬間兩股毒液濺射而出。
毒液未至,王蓋就感覺到一股撲鼻的腥臭,像那醞釀已久的茅廁,能把人熏死。
王蓋連忙捂住口鼻,一個后跳,躲過了毒液的濺射。
「瑪德,還很蠻橫。」王蓋罵道。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以暴制暴了。
王蓋鼓動真氣,釋放出青光盾保護住自己的周身,再次沖了過去。
賈正經自然是不會退縮,從毒牙里連續濺射出毒液,但都被王蓋的青光盾擋下,無法沾身。
「打蛇打七寸,小畜生,看招。」王蓋瞄準了七寸之處,猛地就是砍了下去,呼哧一聲,劍入血肉二指,鮮血四濺。
賈正經登時發瘋了的扭動身體,蛇尾倏地抽在了青光盾上,啪的一聲竟給抽出了裂紋。
王蓋微微吃驚,沒想到賈正經的力道還挺大,能把青光盾抽出裂紋,差點就給抽破了。
而庄思文早就躲到了一旁,此時他那大老鼠的形象竟是有些憨態可掬,但由於害怕,肥胖的身體縮成了一團,像個大肉球。
「庄思文,你竟敢給我設下圈套,讓別人來害我。」賈正經悲憤喊道。
「這怎麼能怪我,要不是你一直想要吃了我,我也不會這麼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狠。」庄思文壯著膽子喊道。
「即使我死,你也活不成,咱們同歸於盡吧。」賈正經大喊一聲,然後猛地竄起,倏地一下躥到庄思文跟前,張嘴就是朝庄思文的脖子上要去。
咔嚓!
賈正經一口咬在了庄思文的脖子,下嘴之恨,簡直是照死了咬的。
這一嘴下去,賈正經的毒液瞬間就注入到了庄思文的體內,毒素立馬就起了效果,庄思文感覺自己全身失去了力氣,生命正在快速流失。
「賈正經,你,你……」庄思文使勁最後的力氣掙脫賈正經的蛇口,鑽進了一旁的枯草叢裡。
「哈哈哈,咱們誰也活不成。」賈正經瘋笑喊道,蛇身已經停止了扭動,就剩下蛇頭還可以動彈,他的生機也所剩無幾了。
時也命也,都是命運。
即使王蓋想給庄思文一個活路,但現在也晚了。
庄思文在枯草叢中翻騰了幾下,漸漸地也沒有動靜。
王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有些後悔自己介入他們的爭鬥之中。他們的命就應該讓他們自己去角逐,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可是現在因為王蓋的左右,導致他們提前死去。
哎,這樣也好,他們死了也就解脫了,不讓再苦苦爭鬥了。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絲變故吧!
一蛇一鼠在臨死之際變回了身體,但也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但王蓋看到他們露出一絲微笑,那釋然解脫的笑容。
可能到了生死關頭,他們才看透一切,才懂得什麼是該抓住的東西,什麼是不該糾結的東西。
唯有死,他們方可贖罪;唯有死,他們不再爭鬥;唯有死,他們才能再見到那個讓他們爭鬥一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