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7章 至聖之下，九品之上
「那人族的至聖呢？他們也參戰了，難道就沒有受到什麼處罰？」九尾憤憤不平的說著，心中替妖族最後的三位至聖感到冤屈。
本來一切都是由人族挑起，但最後受罰的卻是妖族的三位至聖！
女媧如此處置，未免太不公平！
「他們肯定也受到了處罰的，我聽冥止聖尊說，其中一人已經重傷去世，但還有的人到底去了哪裡，他不自己也不知道，他之前強闖仙島，便是為了尋找那些人報仇。」
「所以，現在人族和妖族的至聖幾乎都銷聲匿跡了？」徐少棠又問道。
「妖族的至聖應該所剩不多了，妖族很多至聖在巫妖兩族的大戰之中隕落，讓妖族斷了傳承，即便現在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應該也鮮有妖族至聖誕生。但人族因為得天獨厚的優勢，應該還是有少量至聖誕生，譬如神女。」
聽到巫頌翻譯出來的東西，九尾心中微微一凜。
看樣子，徐少棠當初的猜測並沒有錯，妖族缺失的傳承記憶，便是因為很多至聖隕落導致傳承記憶不全，妖族太過依賴傳承記憶，如今傳承記憶不全，想要成為至聖，那是何其艱難的事。
「那巫族呢？」
正當九尾感慨不已的時候，巫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巫族可有堪比至聖的人倖存？他們又去了哪裡？為何這聖獄沒人知道巫族的事情？」
「巫族也有大巫倖存，因為巫妖大戰讓空間出現裂隙，多年之後，魔族降臨，為了對抗魔族，各族強者聯合起來與之進行大戰，那一戰後，巫妖兩族都徹底走向沒落。」
「為了避免滅族，巫族牽往最後一片凈土，而妖族則遷往天穹山脈，後天帝封印歸墟，巫族也在其中，自此，巫族不再現世，不過或許也還有巫族的強者留在這裡，只是避世不出罷了。」
龍驤所說的這些，與他們所知道和推測的那些大同小異。
一段上古各族的恩怨情仇，到此也告一段落。
徐少棠唏噓間，又不由皺眉道：「現在的惡魔，就是曾經的魔族？」
「不是，惡魔算是魔族的後裔。現在的惡魔，是曾經和魔族和人族的繁衍而來，在無盡的時光中，受到天地靈氣和空間裂隙中的魔氣的洗禮，逐漸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曾經無數的強者前仆後繼才將魔族消滅，如今各族的力量都大不如前，還能對付惡魔嗎？」素女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但這麼多年過去，魔族都沒有再出現，想來那空間裂隙應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龍驤自己眼中也是一片茫然，他雖然歷經無盡的數月，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鎖龍淵中，對於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
看著龍驤眼中的迷茫之色，素女再次說道：「我很好奇，女媧到底是什麼修為，為何所有人都要聽命於她？而她既然這麼強，那為什麼又不直接出手滅了現在的那些惡魔，反而要讓這些惡魔為禍蒼生？」
素女這個問題一出口，幾人都豎起了耳朵。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是他們很感興趣的東西。
聽著素女的問題，龍驤兀自低頭想了想，然後又以五行離火揮灑出一段文字。
「女媧是天道聖人！聽聖尊說，她便是這天地間的主宰！至於她為何不出手滅掉惡魔和當初的魔族，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她懶得出手，亦或是，她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吧，我從未見過她，所有關於她的事情，都是聖尊和冥止聖尊告訴我的。」
「天道聖人？」
連翻譯龍驤的話的巫頌都被驚到了，幾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彼此，這天道聖人，便是修為的盡頭了嗎？便是這世間的最強者？
震驚之餘，徐少棠又好奇的問道：「除了女媧之外，世間便無其他的天道聖人了嗎？」
這一次，龍驤並未再寫什麼，只是滿臉茫然的搖著頭。
很顯然，他無法回答徐少棠的問題，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見龍驤也不知道，徐少棠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回一開始的問題，緩緩的向龍驤問道：「你剛才說你也是屬於靈體，那你又是什麼靈體？你與神女女魃之間，除了主僕的關係外，應該還有其他的淵源吧？」
龍驤能夠在鎖龍淵中陪伴應龍多年，即使在應龍和女魃身死以後依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在那裡等著他們的歸來，他與女魃的關係，應該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複雜。
而且他記得上次女魃殘魂現身的時候，似乎還對龍驤做了什麼。
「我是在五行離火之中孕育出的火靈，我誕生之初，是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是神女以無上神力幫我產生靈識，後來在我前去陪伴聖尊的時候，聖尊又教我修行之道，神女和聖尊於我，便是再生父母一般。」
難怪！
聽到巫頌翻譯出來的話，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有了這一層關係，也就能夠理解龍驤對女魃和應龍的忠心耿耿了。
而且，至始至終，龍驤都沒有直呼應龍的名字，一直都是以聖尊來稱呼他，彷彿連稱呼應龍的名字，都是對應龍的褻瀆一般。
「上次神女的殘魂顯現的時候，又替你做了什麼？」徐少棠追問道。
聽到徐少棠的問題，龍驤的眼睛再次濕潤一片，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似乎是在哭泣，又似乎是追念女魃。
良久，龍驤才緩緩的抬起手，再次書寫下一段文字。
「在我前去陪伴聖尊的時候，神女在我的腦海中打入一道靈識，算是對我的約束，上次神女殘魂現身，將那道靈識收了回去，還我自由……」
徐少棠眼中露出一絲明悟之色，悵然道：「所以，你之前會被那幾個惡魔所傷，是因為那道靈識束縛了你的部分力量？」
「這是其中之一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我離開五行離火太久，自千年前，我的力量便開始逐漸消退，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嚴重，不然就憑那幾個惡魔，連碰到我的機會都沒有。」
「你全盛時期的實力應該堪比九品聖人吧？」
「至聖之下，九品之上」